第30章 算你踢到鐵板了!(第2頁)
“那個老道是武當來的,跟木道人是同輩。”
江明笑了笑,接口說道。
“是武當的沖虛道長吧?”
陸小鳳點了點頭。
“對,就是武當的沖虛道長,他的本領雖然不如木道人,但還是由他做了武當的掌教。”
江明看了看從內院走出來的這幾人,不由的再次嘆息一聲。
“內鬥也就算了,居然還請外援,這可真是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陸小鳳對此卻似乎早已司空見慣,他摸了摸唇邊的兩撇小鬍子,淡然的說道。
“現在的名門大派有幾個不內鬥的。”
“不說少林,連武當也是一樣,沖虛道長和木道人、梅真人就分屬兩派,明爭暗鬥也是常見。”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方證大師又誦唸了一聲佛號。
他雖然看上去並未用力,但聲音卻宛若洪鐘,一下就蓋住了全場所有的聲音。
“阿彌陀佛,鄙寺近日慘遭橫禍,實在是令人悲痛不堪。”
“不但導致寺中至寶易筋經兩度失竊,更是連般若堂首座心眉師弟也慘遭橫禍。”
“就連曾經的藏經閣守閣長老心空師弟也因此辭去了守衛藏經閣的職責。”
“實在是僧門不幸,讓人惋惜,更令各位武林同道見笑了。”
在說這些事情時,方證大師雖然是一副悲痛惋惜的樣子,但是身後的方生卻神色淡然。
而一旁的方真甚至還微微揚起下巴,看上去隱隱有些得意之色。
反觀心湖這一邊,除了趙正義和公孫摩雲兩人之外,幾個心字輩的僧人都是垂頭喪氣,心痛無比。
“雖然現在寺中盜竊經書的內奸已經找到,但是這寺外的截殺心眉師弟的兇手卻仍然逍遙法外。”
“不僅如此,就連我寺中至寶易筋經也還在這惡徒手中。”
“所以老衲在此召開英雄大會,懇請各路英雄協助本寺緝拿真兇,找回經文......”
“無論最終結果如何,老衲與全寺上下所有僧眾都將感激不盡。”
說完方證大師便身子向前,向著院內的所有江湖人士深深行了一禮。
他身後的方生和方真見狀,也立刻跟著行禮。
而直到他們三個人徹底彎下腰去,心字輩的僧人們才在心湖的帶領下跟著行了禮。
聽了方證的話,江明在心中暗想,這方證的言語中雖然隻字未提心字輩的過失。
但是言語之間卻已經把經書兩次被盜的責任全部推給了心字輩的僧人。
,!
從這番話來看,如果這個方證大師不是個心慈迂腐的老學究,就是一個善於偽裝的精明人。
但是堂堂少林方丈,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心思單純的迂腐之人。
正在江明想的入神的時候,忽然一旁的住持心湖開口了。
“阿彌陀佛,方證師兄不必擔憂,老衲已經找到了兇手。”
聽到此言,方證仍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不見有任何變化。
而一旁的方生和方真卻微微一愣,顯然對此事並不知情。
就在眾人驚愕的時候,一旁的沖虛道長開口了。
“請問心湖大師,這兇手究竟是誰,可曾在他身上找到了失竊的經文。”
心湖雙手合十,朗聲說道。
“善哉善哉,這兇手雖然找到,但是現下還並未伏法,所以還未能發現經文。”
方證大師也雙手合十,輕輕唸誦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既然心湖師弟已經找到了兇手,那就請將兇手帶上來審問,也好讓事情真相大白。”
心湖點了點頭,隨即一揮手,沉聲喝道。
“護法僧,還不快快將兇手拿下!”
忽然外院裡外的許多僧人齊聲應和,驚得院內眾人嚇了一跳。
只見近百名僧人從院外紛紛湧了進來,顯然是早已埋伏多時。
這些僧人手持長棍,將江明、陸小鳳和花滿樓、慕容復等人團團圍住。
心湖身後的心樹、心燈、心燭和心明等人也跟著加入陣中,緊緊的盯著他們幾人。
“心湖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你們大明少林的待客之道?”
慕容復怒哼一聲,手已經輕輕摸上劍柄。
“阿彌陀佛,施主見諒。只因這兇手就在你們幾人當中,所以老僧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大師何以認定,這兇手就在我們幾人當中?”
江明輕輕收起摺扇,眼皮一抬,冷冷的問道.
面對江明的質問,還沒等心湖說話,一旁的趙正義卻先向前一步,沉聲開口了。
“心湖大師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難道以他的聲望地位,還能冤枉你們不成!”.
江明瞥了趙正義一眼,故意問道。
“閣下又是什麼人?”
趙正義哼了一聲,大聲說道。
“我乃是名震北方的趙正義,江湖人稱鐵面無私。”
“這麼說,閣下不是寺中僧人?”
“廢話,你看我又不是光頭,怎麼可能會是和尚。”
聽到趙正義如此說,江明隨即冷笑道。
“我問的是心湖大師,閣下既然不是少林寺的和尚,那你插什麼嘴。”
趙正義被他懟了一句,登時氣的一張臉漲的通紅,眼中的殺氣也更添了幾分。
“阿彌陀佛,江施主不必動怒,就讓老衲來解答好了。”
只聽一聲佛號,心湖大師趕緊出來打圓場了。
“之所以認定兇手就在你們幾人當中,這還得從我心眉師弟的傷勢說起。”
“我心眉師弟與那賊人交手,身上的留下的痕跡頗多。”
“但都是些旁門的功夫,並不致命。”
“唯一的致命傷在心口,乃是被人以強大的指力用手指插進心口而死。”
“心眉師弟一身外門功夫,胸口雖是要害卻也堅固異常,絕非尋常武功所能傷到。”
“依老衲看,江湖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本門的大力金剛指,便沒有幾種功夫了。”
“說起這一點,老衲首先想到的便是北宋皇朝的南慕容,慕容公子。”
“你們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江湖聞名,會這大力金剛指也不足為奇。”
“放你這禿驢的狗臭屁!”
沒等心湖說完,一旁的風波惡先破口大罵,罵的十分難聽。
他身邊的包不同也跟著開口,搖著頭說道。
“非也非也,雖然我們家公子也會大力金剛指,但是有一個勢力的嫌疑卻比我們家公子更大。”
聽到包不同如此說,心湖身後的心燈立刻問道。
“哦,那你快說,是哪一方勢力?”
包不同卻繼續搖著頭。
“非也非也,我又不是你們寺裡的和尚,為何要聽你的!你讓我快說,我便偏要慢說!”
心燈只當他真的知道兇手消息,便不願跟他過多糾纏,於是趕緊改口道。
“既然如此,那麼施主便慢慢說吧。”
誰知包不同頭搖的更厲害了。
“非也非也,我說的是慢說,又不是慢慢說,這慢說和慢慢說又大有不同。”
心燈久居大明,而包不同遠在北宋,所以他哪裡知道包不同這專愛抬槓的名聲。
眼見這人似乎存心胡攪蠻纏,心燈的心中已經頗為憤怒,於是便冷聲道。
“貧僧以禮相待,施主若還是執迷不悟不肯明說,那就休怪貧僧不客氣了。”
包不同本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主,聽心燈如此說,更是不肯告知了。
“非也非也,你們上來就誣陷我家公子為兇手,又何曾客氣過!”
心燈怒視包不同,雙手捏的噼啪作響,顯然是憤怒異常,準備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