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暗流

 “我…到底是……怎麼了……”

 中午時分，也是太陽最熱的時候。

 而身處浮士德爆炸的深坑中的散兵也終於從渾渾噩噩的狀態醒來。

 “我到底是…什麼…”

 從地上爬起，散兵試圖回憶著這段時間的記憶，然而，得到的記憶卻只有數不清的痛苦。

 “你只是一個人偶，是工具！”

 “用黑暗的力量，成為神明！”

 回想起那來自黑暗深處的惡魔的低語，散兵的眼中滿是驚恐和慌亂。

 “不要，我不要…”

 雙手抱住腦袋，散兵只感覺頭痛欲裂，而同時，變身浮士德後的記憶也在如同幻燈片一樣在他的腦海中閃回。

 “我是浮士德，是你的影子，你永遠，也別想擺脫我……”

 “這份力量，是給永不放棄的人的，不懂得這個道理的你，根本贏不了我！”

 即便身軀傷痕累累，奈克瑟斯仍然不屈不撓，其頑強戰鬥的姿態和那崇高的意志更是讓散兵都忍不住心生敬畏。

 “沒有人會毫無意義的死去，除了你！”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而雷陽這最後的一句深刻的話語也一直縈繞在散兵耳邊，讓他久久不能回神。

 “沒有人會毫無意義的死去…除了…我…”

 顫抖著看著自己這雙人偶的雙手出現多道裂縫，散兵那脆弱又敏感的內心徹底破碎。

 “是人偶，是工具…我的一切…真的都毫無意義嗎？我…”

 在不斷地自我反省過後，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散兵開始一瘸一拐地向著須彌城的方向前進。

 “或許我的生命毫無價值…但至少…在我徹底離開這個世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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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黑色金古橋的回收工作已經完畢，現在正在維修。”

 “我知道了。”

 教令院的辦公室內，大賢者一臉苦惱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前的文件。

 “那個祖拜爾的舞女和那個叫雷陽的男人找到了嗎？”

 “我們正在努力加派人手，相信很快就…”

 “不用了，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