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誓

 海誓

 啞女正要比劃，卻見沈鴆九從旁邊出來，“千戶江寒衣，詐死欺君，是死罪。”

 趙南星是真的懷疑沈鴆九瘋了，至於麼，小江甩了他，他就要置小江於死地。

 啞女聞言，躲到趙南星身後，不肯再說話了。

 趙南星伸手護住啞女，嘲笑沈鴆九，“有意思麼，沈大人，你再怎麼扣帽子，她也回不來了。”

 啞女縮在趙南星身後，趙南星轉身，同啞女說：“回去吧，他是嚇唬你的。”

 紙老虎。

 沈鴆九問：“她人呢，你把她藏哪兒了？”

 “我把她藏哪兒了，沈大人，不如你問問自己，誰能把她藏起來，她是什麼物品嗎？”趙南星說：“錯了就是錯了，做錯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沈大人你這麼不依不饒的，見到了人又能怎麼樣呢，用強？那我一定找機會先射死你，沈大人你最好每日睡覺都睜著眼睛，不要閉眼。”

 江寒衣正在漕河呢，船還沒出海，她準備了幾床被褥，三保太監遊記說海上很冷，並且海風很大，她給隔壁納蘭雲也準備了，到時候將被褥賣給他，不，借給他使用，一百兩銀子一天。

 得意得很，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將錢重新賺回來了。

 納蘭雲聽說她愛吃甜，專程準備了一箱子的蜂蜜，都在他的房間擱著，到時候她總能來他房間坐坐，隨便瞎說幾句也好，他愛聽她胡說八道。

 兩人彆著心眼子，就一路往海上進發了。

 過了揚州，往海上去的時候，沈鴆九騎在馬上，他看見她了。

 江寒衣換了造型，兩根辮子梳成了一根辮子，裡頭加了點碧璽，在船上無聊，納蘭雲給了她一盒穿孔的珠子，讓她自己做鏈子，穿著玩兒。

 江寒衣很喜歡裡面一顆紅瑪瑙，有時候系在手上，有時候墜在脖子外頭，有時候會穿在頭髮裡，納蘭雲準備以後給她一箱子瑪瑙，她喜歡紅色的東西。

 沈鴆九就看她一路遠去，孤帆遠影，他實在懊悔得很，怨她氣性大，根本不給他機會，他都還沒來得及跟她解釋，她就以這樣決絕的方式，非要離開他。

 江寒衣不再想去反覆回憶過去了，她自小到大，幸福的日子很少，稀少得可憐。認識沈鴆九之後，也開心過幾日，為了那幾日稀薄可憐的開心，她也不想去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