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第2頁)
夏侯明早就對江寒衣情生意動,但當初有個沈鴆九在中間擋著,他只好退一步。現在沈鴆九和她掰了,那他不會再讓了,江兒嫁給他,他才能放心。
趙南星覺得夏侯明真夠自作多情的,一個個的,錦衣衛這些人,真當自己很重要,莫名其妙,虛情假意。
江寒衣給趙南星使了顏色,趙南星意會,啞女上茶,夏侯明抿了兩口,他有好多話想說,還沒開始說,就喝醉了。
啞女上的葡萄酒,趙南星又加點綿綿散,江寒衣將夏侯明放在她日常睡覺的躺椅上,還蓋了個毛毯,說:“走。”
夏侯明都來了,沈鴆九還會遠嗎?
沈鴆九知道了江寒衣還活著,還知道她瞎了,回去先換了身衣裳,又刮鬍子,用香料將衣裳燻蒸了,打扮好的時候,已經接近日暮。
日暮光薄,他想等她眼睛不那麼難受的時候,再去看看她。
夏侯明這一睡也到了日暮,掀開毛毯,四處尋她,“江兒,江兒?”
卻見沈鴆九站在園外,兩人四目相對,院中啞女和洗衣盆都不見了,似乎黃粱一夢,她從來沒來過一般。
趙南星帶著江寒衣和啞女走了,他們早有預案,南都本就不安全,不過是圖個燈下黑。並且當時錦衣衛兩鎮撫使和蕭衍之去了榆林,他們才放心在南都住著。
這會兒,小船到了餘杭,杭州府下轄的餘杭鎮,趙南星與江寒衣扮夫妻,他們之前就來過一次,啞女倒是第一回來。
在將軍巷裡的宅子,屋子掛在了啞女的名下,錢是旬美的,如果旬知府還能出來,日後就還他。
旬美如果出不來了,就當行善,反正比交上去強,過三年,可能又到了哪個貪官手裡,不就那回事,你抄我的家,我貪你的產業,錢財互相轉來轉去,不耽誤。
“喲,回來啦?”鄰里已經認識這一對夫婦,只是當時江寒衣眼睛瞎,這會兒日暮,她眼睛好了,外人也不知道。
“累了嗎?”趙南星問江寒衣,又同啞女說:“去鋪床,晚上別開窗了,這天氣灰塵大。”
啞女點頭,往內室去了,江寒衣半年都沒什麼運動量,這會兒確實累了,她說:“我是不是有點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