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
同心
江寒衣背上全是冷汗,又冷又熱,想給自己施針,就是動不了。軍醫的藥端過來,夏侯明在旁邊看著,江寒衣聞著藥味,土茯苓降真血竭,這藥開得不錯啊,比她還大膽。
睜著眼睛,想爬起來喝藥,夏侯明一張大臉印在她眼前,“江兒,你怎麼病了,是不是淋雨著涼了?快,快起來喝藥。”
夏侯明喊得震天響,他其實是希望沈鴆九不要和納蘭雪直接槓上,畢竟他們是要回京的,這回要是在渝州地界和人起衝突,被納蘭雪一個摺子告上去,也很麻煩。
王陵正在交代罪行呢,一樁樁一件件,連收了有間藥房的二百兩銀子都說了,說這家藥房賣假藥,真假參半,還說給他在杭州買宅子,他沒要。
沈鴆九也沒問,你是不敢要啊,還是覺得在杭州的宅子太遠了,你收了也用不著。
王陵一直在關注沈大人的表情,著實沒看出個一二三來,說他生氣吧,他還在微笑傾聽;說他不生氣吧,那也不應該。
納蘭雪則端著杯子喝茶,心說:“好你個王陵,我上午問你,你跟我說什麼,你說就這些了,沒別的了。不過半天功夫,這會兒見了幾個錦衣衛,就連你老母打過你幾次屁股都交代出來了,我還有什麼可幫你求情的。”
都是些微末小事,沈鴆九並不十分感興趣,等聽到江寒衣帶人去搜山燒了半座山的時候,他才驚覺,不能讓她單獨行事。
本來安排讓她進渝州城就是為了保護她,她卻一個人單槍匹馬去蜀中求援納蘭雪,若那時納蘭雪袖手旁觀,她一個人去介入觀音廟,姻緣寺,該多危險。
還有那座山是魏碑之的財源根據地,種草往北地賣,搶了婦女來做雞,開設賭場,一年近百萬銀子的流水。
繼續這麼發展下去,這魏碑之都能買官當渝州的知州了。想到此處,沈鴆九瞧了王陵一眼,被沈大人這一瞧,一直關注沈大人的王知州差點尿了。
納蘭雪搖頭,起身道:“我去看看江小旗。”
沈鴆九不動,納蘭雪實則是在試探沈鴆九,他和江小旗都是錦衣衛,還是上下級關係,這種關係談戀愛,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