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快把馬車駕來!救將軍!”

 雨還在稀稀拉拉的下著,雨水順著亂糟糟的髮絲花落,凝聚在髮梢,又悄然滴在白榆的胸膛上,變成鮮血的顏色。

 “別睡,白榆你別睡!嗯?不睡好不好?”

 商望舒從懷中掏出桂花糕,叼著撕開紙袋。桂花糕被擠壓得有些不成形,碎屑散了一地。

 那塊不成形的桂花糕被遞到了白榆唇邊,貼著他的唇,留了些碎屑在他唇上。

 “你嚐嚐,你不是最喜歡吃糕點嗎?”

 “殿下不好了!俘虜自裁了!”

 寫墨驚慌的聲音傳入商望舒的耳中,她卻置之不理。

 “我說把馬車駕來!”

 商望舒大聲呵斥,聲音中滿是怒氣。

 她看向自裁的蒙面人,眼中閃爍著冰涼的光。

 “就算只剩一口氣,也要把他救活!”

 這句話,說的既是白榆,也是眼前奄奄一息的蒙面人。

 ……

 剛回到客棧,王微度便捏著手絹,哭哭啼啼的迎來上來。

 他扶著商望舒的胳膊,一邊淚眼朦朧的上下打量,一邊用手絹為她擦拭臉上的髒汙。王微度是又著急又心疼,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殿下沒事吧?怎麼遭瞭如此大罪?”

 “等會再說。”

 商望舒拂開他的手,與趕來的大夫匆匆上了樓。

 可事情卻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大夫一臉為難的看著商望舒。

 “大人,您沒說這受傷的是男子啊,況且這傷得還是胸膛,您叫老身如何醫治。”

 “傷不等人,可否請您簡要包紮醫治?”

 商望舒急切的請求大夫,不自知的扣著自己的指甲。

 大夫卻還是支支吾吾,滿臉不情願,低聲嘟嘟囔囔。

 “堂堂女子,給男子醫治算什麼,簡直是汙了我的手。”

 “我來我來!殿下,可否容我一試?”

 王微度突然擠到商望舒面前,他自告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