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頁)
“哎呀,這下遭了。”
兩人就這樣“意外”的被關在了工具間裡。
程懷逸一邊試探著繼續擰門鎖,一邊撥電話,蹙眉:“沒有信號。”
“我也沒有。”安明月壓根沒看手機。
“等一會兒吧,一會肯定有人過來的。”安明月說,直接靠著貨架席地坐了下來。
程懷逸看她老神在在的樣子,只好也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了。
貨架間距窄,程懷逸一雙腿太長伸不開,只好一條腿曲起來,手腕搭在膝蓋上。
腿太長也是壞處,比如以後開超跑也容易伸不開腿,是奢侈的壞處,安明月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時近黃昏,天空佈滿綺麗的雲霞,工具間空氣裡細小的灰塵在夕陽裡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美麗的丁達爾效應。
安明月頭髮盤的松,此刻半數都散落下來,擋住側臉,她索性解開皮筋。
柔順的長髮流瀑似的旋墜而下,半仰的頭,琉璃似的瞳孔,漫天金塵做背景,少女此刻的美可以定格在藝術家筆下的畫框裡。
程懷逸不知不覺屏住了呼吸。
安明月轉過頭來,他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
“我們是不是很有緣份?”安明月問。
“一起關在這的緣份嗎?”。
安明月笑了笑:“不止,我目睹過你遲到翻牆,你撞到過我夜探學校,話說,三件事情,你還欠我兩件呢。”
答應她的三件事裡,第一件事,她用在了武欄的那家ktv裡,用來謀求和胡悅的相識。
想到這,程懷逸嘴角的笑意微斂,沈默下去。
他心情不佳的時候,嘴角和眼皮都會微微的下垂,一副漠然的樣子。
安明月猜他想起了之前她那麼明顯的接近胡悅的事情,於是立刻轉移話題,她指住牆上的時鐘:
“我們打個賭吧,看多久會有人來。”
“五分鐘。”程懷逸說。
“那我賭五分鐘以上。”安明月下注。
程懷逸低低的笑了一聲:“你太佔便宜了。”
他轉頭看她:“賭注是什麼?”
“我輸了,我請你喝飲料。”安明月看了看手腕上的幾根皮筋,靈機一動:
“你輸了,讓我給你扎小辮。”
扎小辮?
程懷逸蹙眉,十分抗拒的樣子。
安明月卻對此興致勃勃,兩人僵持了一會,程懷逸妥協。
時鐘滴滴答答的走,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流逝……
“我贏了!”
五分鐘後,安明月歡呼一聲。
她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三根皮筋,扯起中間那根紅色的,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喜兒,來,姐姐給你紮上這根紅頭繩。”
她罪惡的手被阻在半空,程懷逸捏住她的手腕,對那根紅皮筋的抗拒之情溢於言表。
人是不可以毫無原則的,他堅持著他最後的底線:
“換根黑色的。”
安明月心靈手巧的把他頂心那縷頭髮紮起來,像一株生機勃勃的小禾苗。
程懷逸感覺到她在頭頂溫和的呼吸,頭皮微微的麻,耳邊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安明月得逞,搬過他的肩膀,欣賞一番,不吝讚美之詞:
“是姐姐漂亮的小公主啊……”
安明月喜滋滋的給他拍了兩張照片,揚言要設為屏保。
說到屏保,程懷逸又想起,她原來就是拿胡悅的照片做屏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