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飛羽 作品
第209章(第2頁)
見他仍是氣鼓鼓的樣子, 也不接茶杯,賀蘭辛只好暫時給他放一旁,好奇地問:“那位竟陵先生,你們到底什麼恩怨,這麼恨他?”
“家醜不可外揚。”寧含章不願多說,只道,“讓你見笑了。”
見他不想說,賀蘭辛也沒有追問,轉而問:“陛下知道麼?”
寧含章猶疑:“陛下……我不清楚她是否知曉。”
毫無疑問,段曦寧是個非常敏銳的人。
或許從當初見過沈鐸一面起,她就已經將他的身世猜了個大概。
“說起陛下。”賀蘭辛又問,“她怎會願意你來武康的?”
按她以前的脾性,擔心沈淵一去不回,或是被叛軍利用,怕是寧可讓沈鴻爛在懷遠驛都不會願意讓他來送葬的。
就算是解江南之亂,不讓他親自來,她也依舊會有許多法子。
段曦寧的心思,寧含章向來是拿不準的,只道:“許是陛下寬仁。”
寬仁?
他們陛下是有寬仁待下的時候,可是極少會寬仁到這般地步的。
賀蘭辛打量著寧含章的面色,聯想到此番在武康見到他的種種不對勁之處,忽然想,或許,陛下這次確確實實動了真情,因而心軟了。
思緒迴轉,他問:“接下來有何打算,可要我派人護送你回雲京?”
寧含章神色茫然:“我不知,不必麻煩,多謝。”
賀蘭辛一愣,不再追問,在之後用海東青給段曦寧去了信。
想要做的事已經做了,寧含章並不打算久留,翌日一早便不告而別。
只是沒想到,剛剛出城便又遇到了沈鐸。
他誠懇地請求:“阿淵,梁國已亡,你跟我走吧。”
“我帶你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一個有很多人敬你愛你的地方。”
“我已非沈氏族人,與你形同陌路,再不相干。”寧含章淡漠地說完,不再理會他,一拉韁繩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