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飛羽 作品
第181章(第2頁)
樊空乃是梁王寵妃樊昭儀的義兄,因近幾年梁王最為寵愛樊昭儀,樊空尋機與樊昭儀結拜,之後才屢得升遷。
但凡寵臣,皆是極會揣摩上意的。
樊空自然看出梁王有反叛大桓之心,只是張慶遠及輔國將軍父子都不贊同用兵,直言梁軍兵勢之弱,讓他無可奈何。
“王上,我大梁河清海晏,幾位將軍也是太平日子過久了,消磨了鬥志,自然怯戰。”樊空巧言道,“大桓將那韓新柏調走,與我朝示好,只留了個年輕不知事的愣頭青,或許是因其已無人可用,此乃天賜良機。”
“畢竟,蜀國可是有韋玄忠坐鎮,即便桓軍勝了,也是慘勝。此刻定然是大桓最為虛弱之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待其恢復國力,那才是大梁真正滅頂之時。”
梁王心有忌憚,不免猶豫:“可,桓軍在武康還駐紮了大批兵馬。”
“此事不難。”樊空眼睛滴溜一轉,計上心頭,提議,“兵貴神速,屆時,奇兵突襲,打桓軍駐軍一個措手不及,未必沒有勝算。”
梁王聞言,沉思良久,不曾言語。
樊空卻看得出來他似有意動,還想再勸就聽梁王沉聲道出了顧慮:“若是不成,孤便是亡國之君,將來史書工筆,這般罵名孤擔不起。”
“這不難辦。”樊空機靈道,“若情形不對,王上可傳位於世子。屆時,大權仍在王上手中,萬事不妥,皆由世子擔著。您這般聖明,自會是中興之主。”
沈濯從議事殿出來以後,特意跟著張慶遠回府,想起今日同梁王所議之事,不死心地問起:“舅舅,我看父王那意思,似乎極想出兵,當真不能順著父王的意思嗎?”
說著又滿是不平地牢騷一句:“哼!就算舅舅能出兵又怎樣,贏了輸了父王都不會立我為儲,舅舅只能費力不討好!”
張慶遠板著臉沉聲道:“虎瘦雄風在,即便桓朝如今兵力空虛,也遠在我大梁之上,你父王真是老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