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飛羽 作品
第140章(第3頁)
得知他打算正式去學宮授業,梁太傅思量良久,提議道:“小沈,傳道授業並非易事,你年紀尚輕,縱使學富五車,只怕也輕易不能服眾,貿然入太學反倒是害了你。不如先從四門學歷練起,老夫自會同陛下說明緣由。”
大桓官學中的四門學、國子學、太學之間是有嚴格限制的。
四門學所有白身皆可就讀,國子學必得是童生才能入學,太學則惟有秀才方可入學。
此外,入不了太學的也可入律學、算學、百工學、兵法、禮學、政論。此六學直接同六部對應,若是能通過六部的部試,亦可謀官。
除六學外,另外的崇文、弘文二館在前朝時原本只為王公貴族開設,並不收寒門學子,大桓重啟六學二館之後便取消了身份所限。
段曦寧覺得原本的六學與二館之間頗多重複,便將其中一館稍作修改,供桓軍普通將士家的子弟免除束脩就讀,另一館改為武館,以教授兵法、武藝、騎射為主,為大桓培植年輕武將。
只是受大桓國力所限,且缺乏授業的先生,這二館並未收多少學子,如今還是門庭冷落的景象。
沈淵清楚,貿然求高位定會因德不配位徒惹災殃,且難以服眾,太傅這樣安排其實正好,便拱手長揖道謝:“多謝先生。”
梁太傅極樂意代勞,笑呵呵道:“你我為忘年交,老夫託大,以恩師自居,為你取字如何?”
按大桓習俗,若在加冠之前立業,多由恩師取字,以示親近。
此事沈淵自然清楚,聞言頗為感激:“恩師取字,求之不得。”
“含章可貞,以時發也。或從王事,知光大也。”梁太傅捋著鬍子輕吟,“就取‘含章’二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