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留 作品
第435章(第3頁)
比起樹上那個秋亦折磨好幾天才搭出來的鳥巢,虞觀的掌心更像他的巢。
鳥類的觀念中,這種親密程度的存在可只有伴侶,因此意識到喜歡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去年春日,各類飛鳥浩浩蕩蕩經過,彷彿一張色彩華美的毯子。
虞觀仰頭看了一會兒。
秋亦不知為何就很在意。
他看看自己的羽毛,又看看那些飛鳥,覺得自己好像顏色太少了、羽毛太蓬鬆了,體型太圓了。
他用力啄虞觀的手,叫他回神,不要去看了,問:“你覺得它們好看嗎?那隻最好看啊?”
虞觀佯裝思索,在秋亦忐忑的目光中,開口道:“它們不都一個模樣刻出的嗎?”
這是沒看在眼裡的意思嗎?真的嗎?
秋亦蔫蔫趴著,難過得要死了。
搞不懂自己最好的朋友為什麼要看其他飛鳥。
“別醋了,”虞觀捏捏秋亦的羽毛,親了兩下小鳥的翅膀根,“你最好看。”
他道:“我看它們只是因為忽然想到一件事,鳥類的發情期好像多數是在春天。”
秋亦因他前半句話心神俱震,心裡掀起一片狂瀾,呆了腦殼,以至於完全忽略了後半句。
想著這些事,靈氣被煉化,秋亦的修為境界一併高漲。在精心的供養下,他現在的境界與虞觀也相差不大了,兩者皆為洞虛境。之所以秋亦現在才化形,只是因為他此前沒想過人形而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秋亦睜開眼時,簌簌,黑白羽毛落了一地,一身的羽毛都在方才化人時換了個新,眼前景色已然不同。
他輕飄飄從樹上滑落,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五指分明的手掌,對不遠處的虞觀彎眸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