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

 別哭了

 離落雪節還有三天,這段日子裡婁禧陽倒是空閒了下來,他一面數著時間,一面把大多數精力放在了易緣後頸的裝置上。

 這個裝置晚一天不取下來,婁禧陽心裡就不踏實,尤其是在看見易緣時不時小臉發白的時候。

 自從那天和易緣確定關係後,他從易緣的哥哥,變成易緣的假男友,最後在易緣的男朋友這個身份定了下來,這其中過程過渡的非常令他措手不及。

 很多時候他分不清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感覺自己又當爹又當哥又當男朋友的。

 無論關係怎麼變,他和易緣的日常相處都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只不過明明是以前再自然不過的肢體接觸就能讓他動不動就臉臊心慌。

 易緣一定以及肯定地發現了這點。

 然後拼命地開始用上不得檯面的語言和動作撩撥他。

 兩輩子沒開過花的鐵樹表示很慌,所以他一頭扎進了知識的海洋。

 只有冷冰冰的數字才能讓他的頭腦保持清醒。

 婁禧陽發現他實在是不習慣情慾上頭後帶來的失控感,這一點他完美的遺傳了婁安明。

 說起婁安明,他從那一天起再也沒給婁禧陽發過訊息,但他從張森澤那兒得知婁安明幾天前還完完整整的找過張叔,說明他是自由的,只是沒想跟他聯繫。

 婁禧陽甚至懷疑他過是不是被蔣卓航做(字面意思)了什麼導致他無法和自己聯繫。

 片刻後他否定了這個猜想,因為最大的可能是他覺得自己的行蹤已經全然暴露在蔣卓航面前,聯繫他反而會弄巧成拙,還不如獨自行動,反正在他眼中婁禧陽只會給他惹麻煩。

 婁禧陽不急著聯繫婁安明,是因為自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婁安明存不存在並不影響計劃的實施。

 他不在更好,說不定就會逃過上輩子的死局。

 婁禧陽坐在功能臺前,密密麻麻的數據在他眼前的虛擬光屏上迅速飛舞,時間隨之無聲流走,霎時,光屏上的畫面停了下來,他的瞳孔微微一張。

 找到了。

 “陽哥。”

 身後傳來一聲帶著試探意味的詢問,“已經很晚了,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一雙微涼的手臂從他頸後穿出,輕輕地環住了他,清甜的香味夾雜著一縷煙味,順著肌膚的熱氣湧進婁禧陽的鼻腔,下一刻,身後的人已經把下巴放在了他的頸窩。

 “我好睏。”易緣拉長著尾音在他耳側說道。

 酥麻感順著說話聲的震動向下蔓延直至尾骨,婁禧陽動了動脖子,試圖壓下癢意。

 “哪來的煙味兒?”婁禧陽嗅了嗅,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

 他知道易緣不是不會抽菸,只是在他面前一般都不會抽,因為他早在第一次發現易緣和易天手下的混混學抽菸的時候就表明了他的態度。

 易緣一頓,小聲道:“去陳斂那,陳斂給我的,我以為我已經洗乾淨了。”

 “以後不準抽。”容易上癮,對你不好,婁禧陽聞言仔細挨著易緣嗅了一番,果然全身上下都是沐浴露的甜香味,

 “你又管我,你現在明明不是我哥。”易緣低頭,張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膀,不過還是沒用力,象徵性的磨了一下就開始用舌尖舔,口齒不清道,“陽哥還不是老抽菸,我跟你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