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蹤我?
你在跟蹤我?
婁禧陽已經在艾斯特區和易緣家兩個地方奔波好幾天了。
和上輩子一樣,救出婁安明的行動遇到了極大的阻礙,人手和機甲不足不說,西菱山研究所的防衛機制也無法破除。
他記得上輩子到最後倍良和他選擇了硬闖,準備以兩敗俱傷的結果劫出婁安明,只是在最緊要的關頭,西菱山的防衛系統突然紊亂,他們趁亂將婁安明帶出,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一直認為是天道都在幫他,儘管他知道不大可能,但他想不到其他原因。
重來一次,很多事情都或多或少發生了改變,他不確定這次是不是還能那麼幸運,救出婁安明是必然,但他不會用上千人的性命去換。
這一回,就算沒有天道眷顧,有他也就足夠了。
“陽哥,你又要走了?”臨走前,易緣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我很不高興。
“還有幾個月就是末日,有什麼事值得你天天往外面跑?為什麼不能多待在家裡陪陪我?”易緣的指尖攪著衣料,心裡委屈又難過。
婁禧陽從來都是這樣,他的生活豐富又神秘,而他自己卻只有窩在這一小塊陰冷逼仄的角落等他回來。
從前他每天早上都會躲在門後,看著對面婁禧陽準時開門下樓,再恍恍惚惚地在家裡呆上一天,他每天最高興的時候,就是婁禧陽抱著一堆零食和機甲模型敲響他家門的那一刻。
“抱歉,小緣。”婁禧陽一頓,摸了摸易緣的頭頂,“別怕,我們不會死的,所有人都不會。”
“要是無聊的話可以給我發消息,聽話一點,回來給你帶模型。”婁禧陽看了眼時間,想到倍良那有好幾個模型。
易緣聞言恍惚了一會兒,他眼看著婁禧陽將衣角從他指間扯出,毫不猶豫地轉身下了樓。
他早就發覺到婁禧陽這幾天很不一樣,從那天半夜三點回家開始。
每天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有那股香味兒。
他在做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易緣近乎病態地咬著自己的唇,上面被他糟蹋的鮮血淋漓。
心裡有道聲音誘惑著他跟上去看看,但理智又壓制住他,警告他要是再被婁禧陽發現自己跟蹤他,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易緣有個習慣,他喜歡偷偷摸摸待在婁禧陽看不到的角落,觀察婁禧陽的一舉一動。
只有他看得到的,他才能把控的住,易天這麼教他,他也這樣記著。
他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養成的這個習慣,總之記憶裡的他總是在放了學後躲在隱形休息倉裡,而婁禧陽在對面的飲品店打工,他就在裡面邊做作業邊看著婁禧陽。
婁禧陽因為學歷過低,再加上他的身份敏感,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只能在飲品店或是一些小地方打零工掙錢。
這樣的好處是方便易緣偷窺,壞處就是,婁禧陽會對別人溫和有禮,還會被煩人的男男女女騷擾。
要是婁禧陽對客人露出微笑,他就能躁鬱很久,握住筆尖在草稿紙上瘋狂地刮擦,冷靜下來的時候,好幾頁紙都被刮穿,周圍佈滿了苟延殘喘的紙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