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錯了
哥哥,我錯了
“咚咚咚——”微弱的敲門聲在沈寂已久的屋內響起,光聽聲音,就能感覺到門外人的小心翼翼。
黑暗裡,婁禧陽緩緩掀開了眼皮。
小鐵錘錘身一顫,快速地消失在了婁禧陽眼前,儘管除了宿主沒人能看見它,但它直覺接下來它不應該在車裡而該在車底。
婁禧陽遲疑了一會兒,起身開燈又打開了房門。
“哥哥,我錯了。”還沒等他收回手,就聽見易緣向他道歉,這聲道歉讓他的心瞬間就有軟化的趨勢。
至於為什麼,他相信無論是誰看到眼前這個場景都會心軟——
十九歲的少年穿著單薄的睡衣,蹲在他的門前,他滿臉淚痕,一雙漂亮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亮了起來,似乎是在門外蹲了許久了,站起來的時候險些沒站穩,撲過來的動作急促又緊張。
婁禧陽下意識地穩住了他,易緣的頭徑直撞向他的胸膛,頭頂的髮旋掃在他的下巴上,當他觸碰到懷裡的人時,才發現他渾身冰涼,正以肉眼可見的弧度發著抖。
“怎麼這麼涼,你在外面站了多久?”婁禧陽嘖了一聲,不自覺把人給環緊了,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給他暖暖。
易緣把臉死死埋在他的懷裡,剛才一直不敢碰他的手在他摟上來的那一刻才敢落下,軟軟地圈住他的腰。
見易緣一直不回答他的話,婁禧陽吐了一口氣,將人摟進了屋內,順帶著把門給帶上了。
“好了,放開。”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易緣的身子沒那麼涼了後,婁禧陽就毫不留戀地鬆開了手,哪知易緣仍緊緊纏在他身上,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語氣放冷,“你再不放就回去。”
他現在還在生氣呢,任哪個直男被自己養大的弟弟強吻了還能像他這樣好脾氣的?
“我不放!我不回去!”易緣像是被戳到了脊樑骨,在他身上狠狠一蹦,頭頂剛好嗑在婁禧陽的下巴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你——”
“我都跟哥哥道歉了,也解釋了,哥哥要怎樣才能原諒我,打我好不好?我不要哥哥這樣對我……”易緣的情緒激動,聲調驟升又逐漸微弱,到了後面只剩下了帶著哭腔的尾音。
婁禧陽:……
所以到底是誰在給誰道歉?
他最聽不得易緣哭,憋了一會兒,最終放軟口氣妥協了:“行行行,你別哭了。”
胸口處傳來一陣溫熱的溼意,婁禧陽無奈地拍了拍易緣的後腦,從前每次易緣哭的時候他都會這樣哄他。
果不其然,易緣消停了不少。
“不哭了,嗯?”婁禧陽將易緣的臉推開,捏著他的下巴細細打量,語氣不知不覺溫柔得膩人。
“你之前兇我了…還摔了門,你把我一個人留在對面,你不理我。”易緣抬起紅腫的眼皮對上他的視線,語氣委屈極了,嘴角時不時就往下撇,看樣子就在欲哭不哭的邊緣。
婁禧陽這下心徹底軟了,他故作嚴肅地說:“誰準你親我了?我是你哥。”
“對不起…我,我只是今天不小心看到了一些刺激的東西,我又沒試過接吻是什麼感受,一衝動就拿陽哥試了…”易緣的頭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弱。
殊不知對面的婁禧陽越聽臉越黑。
真虧他找得出這種理由,要不是有系統,他相信憑以前的他絕對會被易緣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