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你親過嗎?(第2頁)
之後,車裡詭異地安靜了一路。
家裡易緣遲遲沒等到婁禧陽回來,坐在床上發呆。
今天婁禧陽趁他還在睡覺時就走了,只留下了一條叮囑他關好門的訊息。
他連上私人線路,收到了一份來自陳斂的秘密郵件。
硬漢,黑.絲,曖昧…mp4.
什麼鬼東西?易緣的眉頭狠狠一皺,腦海裡回想起了陳斂意味深長的語氣,似乎有一分報覆的爽快在裡面。
易緣煩躁地點開。
沒想到這視頻讓他氣的發瘋。
這應該是路邊的監控拍攝的,上面的時間是一年前。
傍晚,街道上沒什麼人,婁禧陽側身靠在路燈的鐵桿旁抽菸,頭頂上的昏黃燈光直直的照著他,在他身上打上了不均勻的暗影。
菸頭一閃一閃的,繚繞的白煙從他高挺的鼻樑邊飄過,向四周的暗藍色天空散去。
一個披著黃色貂坎肩的女人朝他走了過來,紅色的長波浪隨著步伐飄蕩,隱約露出細瘦的腰肢,像是黑色酒杯裡微蕩的紅酒,飄著令人沈溺的酒香。
即使光線昏暗,也能把她的豔紅雙唇看的清清楚楚。
直男殺.手。易緣心裡有點忐忑不安。
女人腿上套著黑.絲.襪,踩著一雙紅色細跟高跟鞋,易緣見她把手搭在婁禧陽的肩上,暗示性地朝他說了些什麼,然後婁禧陽頗有意味地笑了一聲,轉身把她攏到自己與鐵桿之間,弓著腰靠的很近。
婁禧陽把叼在自己的嘴上的煙抽出來,笑著塞到那女人嘴裡……咔擦,視頻戛然而止。
很好。
他再怎麼費盡心思婁禧陽也沒半點反應,跟女的就這樣遊刃有餘?
易緣怒極反笑,嘴角拉開一個僵硬的弧度,裝作很開心的樣子,眼裡是深不可測的陰冷,他用指甲不停的摳挖著自己的掌心,就像感覺不到疼似的,被他自己扣的血肉模糊。
他想一定是窗戶沒打開,不然他怎麼會覺得自己呼吸不上來。婁禧陽不就只喜歡女的嗎,自己怎麼又忘了?
他笑了一會就不笑了,把自己埋進床裡,一動不動,過了良久,背脊抽搐了起來……
【叮咚,目前還債進度為8%。】
又降了?
婁禧陽聽見提示音,一頭霧水,眼裡的不耐更甚,看著眼前一副誓不罷休的公子哥,非常後悔之前答應他送他回家,他覺得他的好脾氣都耗在了他和易緣身上。“張森澤,你煩不煩,說了不是女朋友。”
“你說你家裡有人,不是女朋友還能是誰?讓兄弟去見見嘛。”張森澤堵在他面前,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兩人站在破舊的樓下,誰也沒有退步的意思。
正當陷入僵局時,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哥哥!”
伴隨著極其細微的聲響,對這種激光槍聲音極其敏感的婁禧陽心道不妙,他猛然轉身,在他身後的樓道口陰暗處,樓梯的鐵欄杆上,不遠處的草叢間,都流出了好幾股暗紅的液體。
旁邊的張森澤也煞白了臉——有人在埋伏,但是他們被解決了,就在剛剛。
從方向上看,源頭只能在窗口的位置。
婁禧陽抬頭,發現窗口的易緣不見了蹤影。然後他看見易緣扶著鐵欄杆從那裡踉蹌著狂奔過來。
“哥哥。”易緣一頭扎進他懷中,眼角泛淚,看上去害怕極了。
易緣帶血的指尖劃過婁禧陽的唇,婁禧陽嚥了口口水,盯著那抹紅沈默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眼神從底下掃過,突然把易緣攔腰抱起。
看得張森澤一楞一楞的。
“穿鞋呀祖宗”婁禧陽近距離看見易緣的臉,皺起眉問道“你眼睛怎麼這麼腫?”
易緣沒答話。
“森澤,今天謝謝你,現在不太方便,你快回家吧。”他朝僵在那裡的張森澤說完,抱著易緣轉身回到易緣家裡,關上了門。
張森澤木木地站在原處,如芒在背。
他看的很清楚,那個漂亮的小男孩在婁禧陽轉身的時候,緩緩的調過頭看向他,紅潤的嘴唇攏在一起又輕狂地散開。
張森澤看懂了,那是在叫他滾。
那般姿態就如同毒蛇獵食般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