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ing: file_put_contents(/www2/jsonfs/292/292918/125949595.json): Failed to open stream: No space left on device in /www/wwwroot/shushazw.com/read.php on line 107
帝殷-第八十五章 關中大震動,長樂駙馬,殊沙中文
長樂駙馬 作品

第八十五章 關中大震動

 臨淄王很清楚,上次能逼迫鄒柳主動出擊,主要還是符氏幫了大忙。
  然而隨著鄒柳兵敗,符氏那邊必然會被皇帝徹底記恨。連帶著,能夠左右皇帝的太后,只怕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畢竟,現在臨淄軍已經打下洛陽,直接威脅關中。值此生死存亡之際,太后再怎麼能左右皇帝,此時也不敢再於朝政軍國大事多言半句。  至於殷蛟則想著臨淄王什麼時候把太后當棋子的事情。  如果臨淄王沒吹牛,那他可真夠牛叉的。  “父王的意思是,上次能逼迫鄒柳主動出擊,是太后的原因?”想了半天,殷蛟忍不住開口詢問。  事情已經過去,臨淄王自然願意給兒子解釋。  “我在符亞戊次子符仲豫身邊埋有一顆暗子,我讓他告訴符仲豫,若要營救符亞戊,必須要太后出面。那位符太后擔心符亞戊安危,再經過符氏的哀求,必然忍不住要求皇帝命鄒柳儘早出擊,營救符亞戊。此外,我們俘虜不少長安勳貴徹侯子弟,再讓符仲豫聯絡那些擔心自家子弟安危的勳貴徹侯上疏皇帝,請求儘快讓鄒柳出兵,多方壓力之下,皇帝能堅持兩月之久,已屬不錯。”  夠陰的!  殷蛟忍不住心裡發毛,臨淄王玩弄這些陰謀詭計實在是個高手。一顆暗子,竟能隔著千里之遙,攪動長安風雲,乃至於給皇帝施加壓力。  當然,想要完成這一系列的佈置,自身還得有實力。  如果他們沒有打敗符亞戊,那估計埋在符仲豫身邊的暗子也無法發揮最大的作用。  “那這次,父王打算怎麼辦?”  臨淄王神秘一笑,“你等著看吧。”  我靠,哪有你這樣的,最討厭話說一半不說的。  就和那些釣魚不帶頭盔的一樣可惡。  天授二十一年八月下旬,也就是臨淄軍剛打下洛陽時,鄒柳兵敗,河洛陷於臨淄叛軍的消息傳回長安。  如果說此前符亞戊兵敗是令長安民眾感到震驚,那麼隨著鄒柳兵敗,洛陽失守,長安民眾已經不是震驚,而是大震動!  因為洛陽失守,意味著叛軍即將攻打函谷關。  而函谷關再丟,那關中可就岌岌可危了。  戰火已經不是民眾們印象裡那樣遠在千里之外,而是燒到家門口了!  整個長安,因為這一則消息,陷入徹底的爆炸。  哪怕朝廷嚴令民間不得討論前線戰事,可在街頭巷尾,在某些隱秘的地方,還是有大量的人在談論這件事情。  民眾們的交談,擔心成分遠沒有吃瓜成分來的多。  勳貴徹侯們則完全沒有心思吃瓜,而是陷入惶恐擔憂之中。  臨淄軍居然這麼猛?  連續幹趴下高皇帝留下的兩位大將?  雖說他們還有函谷關,可是函谷關若是也擋不住臨淄叛軍呢?  相比較這些惶恐不安的勳貴徹侯,皇帝殷祁雖然也是驚怒交加,但還沒有失去分寸。  在得知消息後,他立即派遣五萬兵馬火速增援函谷關,嚴令守關之將死守函谷關。  除此之外,武關等東方各處要地,他也陸續派出兵馬增援。  同時,立即招來丞相等人商討除賊大計。  宣室。  因為符亞戊和鄒柳二人的接連戰敗,因此跟隨他們出征的將軍們一個也沒回來。  這也就導致目前有資格參加軍國大事的將軍們數量變得非常少。  沒辦法,符亞戊和鄒柳都帶走不少將軍。  皇帝順著一排看過去,全都是一些年輕面孔,要麼就是三兩個中年人。  心涼半截。  說真的,皇帝心真有些涼。  天下承平太久,殷室軍中這邊雖說也有不少年輕人冒出頭,可大部分都跟著符亞戊和鄒柳陷落於中原。  現在剩下的,已經沒有幾個。  他現在很慶幸,當初鄒柳在洛陽時,命令士兵一日一報,將戰場消息送來長安。  若非如此,他豈能在鄒柳兵敗的第一時間就派遣兵馬增援函谷關。  若是十日一報,只怕臨淄軍乘勝追擊,在他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強行打下函谷關了。  到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心涼。  宣室內的氣氛非常沉悶,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說什麼呢?  什麼也不能說!  這個時候,如果不能替皇帝分憂,你敢咳嗽一聲,皇帝的怒火都會盡數降臨在你頭上。  見這些大臣一個兩個都不講話,皇帝氣的牙癢。  可他真不好訓斥!  因為這一次鄒柳兵敗,那些上疏自己,要求鄒柳儘早出兵的勳貴徹侯責任只佔三分。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太后!  若不是太后以絕食逼迫自己命令鄒柳主動出擊,鄒柳壓根不會主動出擊。  可這種話,他不能說,更不能指責太后,只能捏著鼻子不提。  上次符亞戊戰敗,迫於太后,他不能追究符亞戊戰敗的責任,甚至連符亞戊戰敗的覆盤都是自己和太尉等將軍私底下說說,不敢拿出來公開說。  而這一次,他還是不能指責鄒柳戰敗。  因為鄒柳戰敗的原因還是太后,若不是太后那邊太心急,鄒柳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死守成皋關,臨淄叛軍只怕現在都打不進洛陽。  而繼續消耗下去,以朝廷的底蘊完全可以拖個一年半載。  可臨淄國那點家底拖的起?  等到臨淄國拖不起,按照太尉的設想,無論是聯絡中原各地反攻臨淄叛軍,還是朝廷這邊主動派遣兵馬進攻,他們都有很大的勝算。  但現在,說這些已經失去意義。  “叛賊已近在咫尺,諸位公卿可有教朕?”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全都看向丞相。  丞相趙錯微微嘆息,出列拜道:“陛下,當今之際,無需考慮其他,當將兵馬聚於關中,死守東方各處要地,以防叛軍進入關中。”  又是廢話,這些還要你說?  早在鄒柳戰敗時,皇帝就已經派人增援各處關隘要地。  忍著怒氣,皇帝不滿道:“這些事情,朕早已有所安排。現在,朕就想知道,該如何擊潰叛軍。”  趙錯硬著頭皮接著道:“當遣一大將坐鎮前方調度指揮。”  還是廢話!  他當然知道要派遣大將前往前方坐鎮指揮。  難不成,要他這個皇帝御駕親征嗎?  皇帝沒好氣的問:“那你說,誰可堪大任?”  這次,趙錯埋著腦袋,沒話說了。  能打的,令人放心的,莫過於符亞戊和鄒柳二人。現在這二人都戰敗了,軍中還有誰比這倆人更可靠的?  別說鄒柳和符亞戊帶走許多將軍,導致現在可用之將不多。就算他們不帶走那些將軍,那也沒人敢拍著胸膛說自己能率軍擊潰叛軍。  見趙錯不說話,皇帝氣不打一出來。  砰!  他一巴掌摔在御案上,‘哐’的一聲響起,所有大臣下意識縮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