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征服皇帝高塔（二）

 「防禦！防禦！只有防禦才能保持我們的軍隊優勢，萊塔尼亞軍團術士形成的法術，能輕而易舉阻擋任何攻擊！」——威廉大學火焰法術學教授，費爾多。
　　「屠戮場行動不只是火炮使用數量最多的戰役，也是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軍團級法術作戰，這裡有各種各樣的法術護盾，以前沒有這樣的實際戰例，以後更不會再有了。」——《泰拉百科全書》　　……　　戰鬥在進行的時候，雙方的戰術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問題，比如薩爾貢步兵勇闖天災區域，結果被空間風暴和萊塔尼亞火球揍得不知爹孃姓甚名誰。　　即便烏薩斯人開始充當炮灰，給薩爾貢軍隊去填平天災區域，但是效率也顯得太低了一些。　　“那玩意兒有那麼厲害？”炮兵長官疑惑的打量著面前的戰鬥報告。　　“廢話。”薩利夫不滿的說，然後整頓了一下自己的態度，口乾舌燥的去說：“我如果是炮兵，我肯定不會讓步兵上去送死。”　　“那個風暴是可以擴散的，一個人中招，整個步兵連都會完蛋，被電漿鏈束沾上的人肯定會不停掙扎，一些戰友想上去幫忙，結果那玩意兒就像是活過來了，瞬間把那個想幫忙的人也連接起來……”　　“一個鏈接一個，等到他們都被萊塔尼亞法術連接起來，激活的電漿流就能把他們全都燒死，這種情況下集群進攻就是找死。”　　“你們至少要把敵人的術士陣地壓制下去，這兒不遠處，三公里外就有一個，我們的偵查兵看到了這一點，剛才的烏薩斯第四團就被他們襲擊了，你們居然沒有發現？”　　這名薩爾貢炮長點了點頭，決定相信薩利夫部隊的偵查，於是決定再提供一點火炮支援，示意再打一輪秋風火箭炮。　　這裡停著整整十四輛，一輪齊射就是將近500發火箭彈飛向敵人的陣地，然後遠方就陷入了硝煙與火海中，可惜他們沒辦法去檢查戰果。　　“抱歉，我們習慣於看敵人的護盾尋找目標了。”這名炮長打趣一笑。　　“是麼，可惜現在他們似乎削尖了腦袋，想要掩蔽自己。”薩利夫說。　　在刻板印象中，對於薩爾貢炮兵來說，萊塔尼亞術士不算是什麼威脅。　　在那些技術精湛，早在西陸對付哥倫比亞人的時候，就磨練出來一身本領的薩爾貢炮手看來，萊塔尼亞術士甚至能稱得上蠢，完全就是一群沒什麼本事的靶子。　　按照一名薩爾貢炮兵上士的原話：“我們的觀瞄手遠遠就能看見萊塔尼亞軍陣亮起的半弧形護盾，那是幾百名，偶爾是幾千名術士列隊站在一起，用法杖和肉體凝聚而成的，厚度可達40-120mm的法術護盾。”　　“這是我們夢寐以求的目標，以前我們想發現一個合適的目標極其困難，可是在萊塔尼亞，他們居然愚蠢到自己集結起來，給我們打造一個炮兵的天然目標。”　　“他們的護盾，哪怕是120毫米厚的法術勻質護盾也不足以抗住炮彈，有的時候還不如120mm厚的勻質鋼板，我懷疑有時候85毫米火炮都能做到擊穿。”　　“我們有時都會擔心炮彈過穿，以至於觸爆引信都沒能觸發，這樣看來，他們的一番努力就很可笑了。”　　“大多數情況，護盾的材料都是由光影幕布組成的，土質護盾太笨重，不利於前進，火焰護盾會把裡面的人蒸熟，而冰霜護盾又太脆。”　　“但是能用出光影幕布這種高級法術的術士又太少，而且護盾本身會發光，那就像是頂著一個大靶子前進，我們隨便開幾炮，他們就會全軍覆沒。”　　這樣的事情在行動初期很多，萊塔尼亞術士按照這種戰術戰鬥，損傷奇大，以至於參謀部幾次三番試圖調整戰術，一些術士也抱怨，“我們花了那麼大功夫維持一個幾百米寬的巨大護盾，可是薩爾貢一炮就給捅漏了，我們到底在幹什麼？”　　另外一邊的主炮擊陣地上，貝爾塔克巨炮短粗的迫擊炮口噴出烈焰，將一枚重達五公斤的炮彈打上了上萬米的高空。　　經過遙遠的飛行，這枚炮彈準確命中了萊軍陣地上的一個彈藥庫，連環爆炸頓時將陣地右側炸成了火海。　　不管這炮是不是瞎蒙的，總之貝爾塔克四號巨炮立了大功，這一炮直接打瞎了半個萊塔尼亞炮組，讓敵人的火炮差不多沒法提供支援了。　　一名萊塔尼亞術士抱著法杖坐在戰壕裡咬著乾麵包，此時頓感絕望的看著燃燒的陣地，大喘氣的說：“完了！我們的炮兵完蛋了！”　　另一名臉頰狹長瘦小的術士身上裹著單薄的軍裝，忍不住刻薄的評價：“我們的炮兵根本就沒有作用。”　　“前線的火力壓制哪個不是靠我們，術士軍團至少承擔了50%的支援任務，要那些炮兵做什麼，給我們擦鞋麼？”　　那名老術士嘆了口氣，他迄今為止已經發射了三十二枚“巨羊”火球，協助施展了112條“鏈束”，還額外用了上千個不等的單兵法術。　　別說再凝聚力量發射巨羊火球，就連抬起法杖都很吃力了，手臂痠疼，全身疲軟，施術的巨大消耗差不多已經讓他到了損害身體健康的程度，右手顫抖個不停。　　現在，有經驗的萊軍術士都不會再使用防禦法術了，諸如光影幕布、偏導護盾、或者是什麼硬質護盾，這三種主要的法術護盾都已經被摒棄。　　原因就是費力用法術包裹全身疊加捱揍，還不如一個火球丫的甩過去砸死對面，不然對面的衝鋒槍舉起來噠噠噠噠，幾個護盾也不夠疊起來打的。　　乃至於戰役第四天，皇帝就意識到了試圖用軍團護盾擋住薩爾貢炮群是多麼愚蠢的錯誤，乾脆取消了法術防禦的思想。　　一個威廉大學的法術老學究，那名德高望重的大巫術師費爾多還一直聲稱“法術防禦”，他在1094年就放下話，堅持法術軍團的護盾絕對能抗住現代大炮的火力襲擊，因此力主把術士團結起來，組成一個“牢不可破的護盾”……　　結果就是屠戮場行動，薩爾貢的155毫米大炮就打趴了300名萊塔尼亞術士武裝起來的硬質護盾，直接砸碎了裡面的一多半人，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　　總之各國術士試圖證明自己用護盾能抗住現代武器的白痴，沒有一個例外全都倒在了槍林彈雨之下，更別提恐怖的500公斤航彈和400毫米臼炮。那能把一整支密集的法術軍陣當場炸碎。　　順帶一提，萊塔尼亞法術防禦的大仙至聖先師，費爾多閣下在1095年參與維多利亞內戰的時候，就被維多利亞兵亂槍幹掉了。　　他試圖用一個精妙的護盾反射盾突破敵人的機槍陣地，結果用身體踐行了再高超的術士面對重機槍還是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可惜的是他沒有看見自己心心念唸的軍團級法術護盾被薩爾貢巨炮擊破的那一刻。　　只是可惜了那些盲從聽信權威專家的意見，在被子彈打死的前一刻仍然試圖維持全身護盾的可憐年輕術士們，不知道有多少法術天才因此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