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第 229 章
第 229 章 第 229 章
隨著時間的深入,江商表情漸漸凝重。
她再度揮劍,劍刃滑過黑暗,帶起一篷烏褐色的液體。
這些暗處的怪物,膽子越來越大了。
她再度捉緊掌心的手,步履愈發謹慎。
火苗被再度壓縮,足以護住易青,江商已經半個肩膀都在外面。
有她在外面吸引,怪物往往不會直接攻擊點火之人。
而她有劍,暫時沒事。
只是……
她擔心起了自家師尊和帝君。
暫時駐足,江商回過頭。
六個隊伍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大,越來越長。
她記得第二隊是青皇兩人,第三隊才是自家帝君她們。
現在望去,竟感覺十分遙遠。
因為持有利劍的緣故,江商在隊首,身著白衣的李長安倆人則在隊尾。
倏爾,江商感覺掌心癢癢,是易青在寫字。
她說:“換我來。”
江商握緊她的手,無聲的拒絕。
她又沒事,幹嘛要換?
終究沒法,江商繼續開路。
沒過一會,易青再次寫字。
“你休息一會,精神緊繃不好,換我來吧。”
江商呵了一聲,回道,“醜拒。”
易青:“……”
也許因為兩人此時只有相牽的手這麼一個聯繫,易青沒過一會便又忍不住在她手心寫字。
但是每次江商都是“醜拒”。
時間一長,易青就生氣了。
她趁江商不注意,將火苗放在她手心,然後伸手就想搶劍。
江商早就猜到她可能的動作,殘酷鎮壓了女子的反抗。
笑話,她當初說服易青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會甘心,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兩人一邊維持警惕,一邊掙扎,一時竟誰也奈何不了誰。
江商抱著她的腰,心情還不錯。iingyutxt.
難得易青投懷送抱,她笑納了。
突兀的,江商眼前一亮,竟看見了女子清雅的臉龐。
她怒氣衝衝的,清亮的桃花眼恨恨的瞪著自己。
轉瞬,她在易青眸中看到了驚愕。
江商連忙低下頭找原因,發現不知何時,由於她們的掙扎糾纏,火苗居然燒到了劍上,此時劍上燃起了一層火光,將黑夜驅散一丈之遠。
易青也低下頭,看了好一會,才凝重道,“好像是血。”
江商:“什麼?”
“冥她們撿的石頭上有血跡,所以能點燃火柴,劍作為兵器,沾染的鮮血肯定只多不少,所以它能驅散黑暗。”
“而現在……火將劍上的血也點燃了。”
江商仔細瞅了瞅,並沒有在劍上看見血跡,“為什麼血能驅散黑暗?”
易青:“你還記得你從前給我們玩的那個遊戲嗎?”
江商:“唔……”
易青:“我懷疑這個試煉,與那個遊戲類似,都是由怨念構成。”
“但是我們在這裡還得到了好處,如果是那種世界觀的話,我們別說得到好處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江商道。
易青揉了揉自己的臉,眼眸清亮,篤定道,“因為這裡不止一個根源。”
江商已經有點跟不上了,“你說什麼?”
“說起來有點麻煩,我懷疑倒三角符號代表一個根源,而黑暗是另一個根源。”
“大部分時候都是倒三角的主人佔上風,就像你我看見的那樣,大量的符號將黑暗強行限制住。”
“而這股力量最昌盛的地點,你覺得是哪裡?”
江商沈思良久,總算跟上她的思路,“教堂?”
“對,教堂,你說那我有罪到底是什麼意思?祂有什麼罪?還有,祂為什麼要壓制這股黑暗的主人?”
江商思索了一下,“也許,是因為祂殺了黑暗的主人,用這柄劍?”
“那為什麼有罪?它們什麼關係?還有……我們上次過去,又把裡面的雕像給忘了。”
“說不定是情人關係,”江商惡意猜測,“你愛我我愛她她愛她什麼的嘿嘿嘿……”
回過神看著易青的眼神,江商乾笑道,“那我想不出別的了。”
“好像只有情人關係才能幹出這種事吧?朋友之類的能有這麼深的怨念嗎?”
江商振振有詞,“你看,黑暗都快化形了,還不停的試圖殺人,雙方經常爭奪地盤……”
易青眼皮一掀,只給了兩個字,“庸俗。”
“那你說是什麼情況!”江商叉腰。
易青也很光棍,放開了江商的腰,“我也不知道。”
見她又伸手搶劍,江商不願意鬆手。
易青惱了,“我就看看。”
江商呵呵了一聲,“我才不信,你之前還試圖造反呢!”
雖如此說,她還是鬆了手。
趁著女子查看劍的機會,江商又理所當然的抱住她的腰。
有媳婦抱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她從來沒想過,原來抱一個人竟然能這麼愉悅。
就像生命的意義就在於抱抱一樣。
易青懶得理她,仔細打量著長劍,她突然伸手一按。
一瞬間,長劍流銀一般的模樣變了。
乾涸的鮮血如同鐵漬一般,從劍尖到劍柄完全覆蓋。
這一瞬間,一股濃烈的怨恨幾乎衝出天際,火苗瞬間熄滅,黑暗將兩人籠罩。
易青:“……”
江商以極快的速度點火,又順手拿起易青手中的長劍向身後劃去。
一篷烏褐色液體炸起,火光再次將兩人籠罩。
將劍再次點燃,青衣女子悻悻的眼眸落入她眼中。
江商是有氣的,又有些慶幸,還好她之前佔便宜,在身後抱住易青,否則她要是沒及時反應過來……
看著女子瞬間氣弱的模樣,江商終究沒捨得說她,“小心一點。”
說完又將劍遞給她。
易青特心虛,“我大概猜到一點了,我們繼續走吧。”
見江商還是一頭霧水,易青提醒她,“如果是怨恨,那麼只有極度重要的場景才會被怨恨留下,化為實體。”
“現在我們遇到哪些地方?”
“小教堂?大殿?大樹?還有戰場?還有一個地底和高山沒去過。”江商毫不猶豫的列了出來。
易青:“你覺得教堂對祂,我指的是怨恨的根源,那位,有什麼意義?”
江商想了想,“恐怕沒有意義,那個教堂應該是由另一位在庇護,應該是寫我有罪的那人,甚至可能就是那雕像。”
“那大殿呢?”
“大殿完全不被黑暗籠罩,是十足的安全區,”江商若有所思,“要麼就是裡面藏著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要麼就是這個地點特別特別重要。”
“那戰場呢?”
“戰場可能與大戰有關,興許祂就是在那裡,對祂犯下罪行的。”
“你覺得是戰場?”
江商又遲疑了,“可能不是,如果是死亡之地的話,那裡的怨氣應該更重,就像……”
江商猛然抬頭看向黑暗深處,“動手的地方未必是戰場,也許是這裡呢?”
“那些浮雕未必可信,說不定是那位自己美化自己。”
“誰肯定祂就是在戰場上下的手,有可能的趁人不備背刺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怨恨?”
“這裡的黑暗這麼濃郁,你說不會祂是在這裡被殺的吧?”
看見易青擺出欣賞的眼神,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江商惱了,她捏住女子細嫩的臉頰,“易青!易大祭酒!你覺得呢?”
易青拍開她的手,“對,很有可能。”
江商陷入沈思,“所以我們現在拿著殺人的兇兵,去那位被殺的地方,對著祂的屍體打招呼說嗨?”
怎麼想都作死的一批啊!
易青點了點頭,“我接收到的記憶之中,除了及時退出的,只要進來地底的,就沒有再出去過的。”
江商:“?”
你有毒?
看見她的眼神,易青不禁莞爾,“別這麼激動,淡定一點。”
“按我猜測,另一位就算再傻,也不會把那位的屍體放在祂被殺的地方的,否則這怨氣……”易青指了指四周濃郁的黑暗,“祂恐怕根本壓制不住。”
“所以,這裡沒有祂的屍體,”易青語氣從容又自信,“我肯定。”
“那也很危險啊。”江商悶悶道。
再好的寶貝,也比不上她們的命啊。
尤其是易青的。
她家小狐狸命比天都值錢,傷到一點她都能心疼半天。
易青毫無值錢的自覺,自信的搖晃腦袋,“他們又沒有劍,又沒有衣服,甚至連火柴都沒有,蠢死了,活該活不下去。”
江商鬱悶的看著她,“所以你怎麼想的?”
“你覺得這個試煉是誰的手筆?”
江商一怔,眼神閃爍了起來。
見她明悟,易青笑眯眯的勾起嘴角。
她的模樣讓江商夢迴當年學習的場景,她苦逼的被符印難住的時候,她家易大祭酒,就是這樣笑眯眯的看著她的。
江商做學生的時候,從沒有讓易大祭酒失望過,現在,做道侶,她當然更不會讓她失望了。
“被鎮壓的那位恐怕沒這個本事,應該是另一位,它把前幾個場景都佈置的十分安全……”
相比這裡,應當屬於十分安全了。
“為的恐怕不是試煉,祂有別的目的,試煉只是祂吸引人的手段罷了。”
江商若有所思,“所以,祂的目的是什麼?讓我們幫祂淨化掉那位嗎?”
她看了眼易青手中的劍,又想起白衣,“我們好像沒這個本事啊,除非回人界主場。”
“難道要點火把那兒燒了?”
易青對她的猜測不置可否,而是問道,“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江商懵逼的看著她,“我覺得我們該提一次群體評分,然後跑路。”
易青:“……說對了一半。”
“是送蘇囂她們離開,我們繼續。”
被江商看著,易青言之鑿鑿,“富貴險中求,想發財哪能不冒險。”
江商黑了臉,將開了易大祭酒模式的女子直接抱入懷中。
親了親女子額頭,江商才道,“富貴你個頭,你現在是易皇,還冒個屁險!值個屁!”
易青掙扎了一下,懶得動了,“那不管,總得試一試對不對?那一湖的蓮花,你不動心嗎?要知道,蓮花底下是什麼?是藕!”
江商看著她清亮的眼眸,瞬間明白了。
她家小狐狸小財迷動心了。
而且她自信的很,覺得自己優勢很大。
易青繼續言之鑿鑿,“按部就班是得不到什麼好分數的,揣摩出題人的意圖才有可能滿分!信我沒錯!”
江商:“……”
易青:“接下來,我們想辦法把絕帝她們送走就行了。”
“絕帝倒是本身就有離去之心,但是其他人……”江商道,“風懷安他們覺得自己優勢很大怎麼辦?”
易青露出了神秘的笑意,“那我自有辦法。”
青衣女子隨意一甩袖子,一派悠然,有股說不出的清雅從容。
易青突然回過神,看見江商的眼神,警惕道,“你想幹嘛?”
江商:“……”
所以想親的時候就要手比腦子快,不然會被發現。
所以,她為什麼這麼警
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