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事了(第2頁)

 一片紛亂中,他重傷之軀難以支撐,他的神智逐漸模糊,加之修為遠遜於清瀾,動作愈發遲緩,攻擊也逐漸失去章法。

 清瀾冷冷注視著他,手中荊棘微微上揚,目光如刀。

 就在此時,丁琳看出了她的殺意,她猛地一怔,隨後不顧一切地大喊出聲:“不要!”

 但她的喊聲已無法改變結局——清瀾手腕一抖,擲出血刺,徑直穿透了朱炎的胸口。

 朱炎的眼神瞬間失去了光彩,變得空洞而茫然,嘴角掛著血沫,似乎還想說什麼,卻無力開口,最終倒地不起。

 丁琳帶著滿臉的驚愕,幾乎是踉蹌著奔至朱炎身旁,喉嚨間哽咽著,顫抖的手輕輕撫過他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心痛如絞。

 一日之間,曾經的同伴死的死散的散,她就要變成孤身一人了。

 清瀾站不遠處,眼神冷漠,臉頰上被戰斧掠過的細細血痕,正向外滲著血珠。她低垂眼眸,淡淡的綠光劃過傷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復起來。

 月冬嘆了口氣。

 清瀾臉色明顯不是很愉快,看向旁邊看戲的四人,語氣不善道:“你們是滾,還是死?”

 四人還是第一次見牧清瀾動手殺人,竟如此乾脆,如此狠辣!

 想起她在牧家受難時,他們的冷嘲熱諷,紛紛心中一寒。

 四人面面相覷,立刻起身,也不敢再說什麼狠話,背影倉皇、屁滾尿流、頭也不回地跑了。

 月冬緩緩走到清瀾身邊,他的話有些奇怪。

 他對清瀾說:“謝謝你。”

 ……

 丁琳抱著朱炎的身體,眼中充滿了難以言表的悲痛。

 她顫抖的手指輕輕搭在朱炎的腕間,忽然間發現他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她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她抬頭望向清瀾,復又轉向月冬,得到了月冬的肯定。

 她由哭轉笑,淚痕漸消。

 清瀾冷哼一聲,“敢偷襲我,給他個教訓,給我疼半年再下床吧。”

 月冬頷首,對丁琳說:“朱炎的傷口在左胸心臟下方,偏離了些位置,並不致命,養一養還能好,你帶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