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但求疼》(第2頁)

 已經入秋了,如果她沒辦法飛起,就只能永遠埋葬在冬季的大雪中。

 “我要改名。”

 ……

 妮娃兒知道…她只是個出身泥土坑中的泥娃兒,或許終其一生也沒辦法洗淨心裡的汙泥,但即便是粗糙渺小的雛鳥,也不應該孤獨的死在沒有光芒的黑夜。

 《但求疼》,林空夏對這個名字的解釋是“隨便”,歌詞描繪了一段旅程,屬於人生的旅程。

 「你用貌美如花 誇我啊

 我的兩極分化 多複雜

 十二歲掉完了 所有乳牙

 之後就沉入到 似水年華」

 耳機中傳出的旋律是那麼的沉重,一字一句又承載著多少意義與苦痛。

 「某一種敏感的愛

 伴著無知的傻 長大」

 轉眼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明日新星》第四期的直播現場,當林空夏穿著簡單的服裝,在若隱若現的光芒中頌唱著這一首《但求疼》的時候,妮娃兒只是芸芸眾生中聆聽的其中一人。

 爸媽早在昨天夜裡就已經買了車票把他們送回老家了,戶口本卻留在了她這兒,只是要改成什麼名字,妮娃兒心裡還沒有想法。

 她現在沒跟樂隊的朋友們待在一起,而是獨自一人坐在樂隊工作室她的房間裡…望著那把放在房間角落,卻沒有落灰的貝斯。

 是兩年前,她因為找不到工作又沒有錢而流落街頭的時候,因為坐在路邊用這把貝斯彈了支曲兒,沒成想就吸引來了個高冷的小大人。

 才18歲的許青秋曾在妮娃兒的面前站定,他臉上那時候甚至還帶著些嬰兒肥。

 當時,他只說了一句話。

 “我正在組建一支樂隊,你願意來我的樂隊當貝斯手嗎?”

 ……

 《明日新星》第四期直播現場的舞臺上,林空夏正唱著這樣一首…寫給世界上無數女性們的歌曲。

 舞臺沒有任何複雜的修飾,甚至演出服也只是簡單的白色毛t恤,與以往不同,這次他的目光之中似乎正燃著一團悲傷的火。

 「別說生老病死 不害怕

 我也隨時準備 長白髮

 允許我適當的 有點狡猾

 才可以成熟到 賺錢養家

 穿婚紗或是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