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坐實了渣男身份
談單的辦公室。
“魏總，我們這的私教課，本來是380一節。你要是買一百節的話，單節算作320，一起就是32000，你看？” 教練部經理何峰，穿著運動背心，肌肉維度誇張。 他以突破40釐米臂圍的胳膊，將價目表推到魏霖身前的桌面，示意他看一下。 一旁的賀婧萱，站在何峰背後很是急切，高挺瓊鼻隱現汗珠，生怕魏霖藉機生事，不住地彎腰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是體校出身，大學畢業後發現所學很難就業，自費去帝都參加了一個健身教練的培訓課程，學成後剛來力刻上班。 已經半個月下來了，她一單業績都沒談成，看著群裡的老教練新開單的開單，續課的續課，心裡自然著急。 作為新人，何峰給她定下的首月任務是一萬，魏霖這單要是成了，她這月便高枕無憂。 不成，下一次機會，還不知道是哪天呢。 “噠噠！” 魏霖手指敲擊著價目表，沒有多看一眼，老神在在地說：“我被槓鈴杆壓住，那是我自己不自量力，不怪你們健身房。” “但是！” 哼了一聲後，魏霖輕喝：“我被你們教練一把撂倒，現在渾身都疼，這是不是你們健身房的問題？” 賀婧萱一個頭兩個大，看向魏霖的眼神立即冷了。 “魏總，本來就是你要求她拉你的。還有，以我的專業判斷來看，魏總你應該沒什麼大礙的。”何峰暗罵，知道這色批恐怕不是善茬，趕緊說：“當然，魏總你要是堅持去醫院檢查，我也可以陪你去一趟。” 從事這行業多年，何峰各種難纏會員都見過，生怕魏霖要訛健身房。 魏霖當真不肯罷休的話，他也要在醫院全程盯著，免得魏霖檢查時亂來。 “我這人很好說話，去醫院就算了，沒必要。”魏霖灑然一笑，視線終於落在價目表上，說道：“私教課單節300，再送我兩年的健身卡，怎樣？” “沒問題！”何峰鬆了一口氣。 賀婧萱眼中的冷意，也是一瞬間消失無蹤。 魏霖指著何峰背後，眼神從冷然漸漸變得柔和的賀婧萱，吩咐道：“去把付款碼拿來。” “好！好的！” 賀婧萱擺動起大長腿，生怕魏霖反悔似的，急忙去找付款碼。 “魏總，抽菸。” 何峰國字臉堆滿了笑容，一手煙，一手打火機，作勢要給魏霖點上。 “是否開啟生命進階？” 就在魏霖打算伸手接煙時，他微一閉眼，突然感覺從那顆球狀星辰中，湧現出了一股清晰意志。 “是！” 魏霖果斷以心聲回應。 愛意值的進度條，在一瞬間猛地清零，從10/10變為了0/50。 與此同時，球狀星辰驟然一亮，環繞於星辰周遭的淡綠色光暈，如流泉瀑布般向下灌洩，直達魏霖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一種很清涼的感受，瀰漫在魏霖全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先前的疲累一掃而空！ 魏霖深吸一口氣，覺得吸入肺部的空氣都變清新了，長久存在於胸腔的那種沉悶感，居然也有大幅減輕。 悄悄握著拳頭，五指用力攥緊，他直覺力量都有提升。 魏霖眼睛悄然一亮。 這具疏於鍛鍊，長期沉迷酒色的身體，因為一次生命進階的開啟，竟然發生了異常明顯的變化！ “果真有用！” 心中大喜的魏霖，看著那支何峰遞來的香菸，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強烈的煙癮了。 這支菸，可抽，也可不抽。 “還能減弱煙癮？能戒菸？！” 嘗試過多次戒菸，卻一次都沒成功的魏霖，摸了摸下巴，笑著對何峰搖頭：“不會。” 何峰愣了愣，嘴上訕笑著說：“不抽菸好，不抽菸健康，鍛鍊的時候心肺功能也會好點。哎，這點我是比不過魏總，我毅力不太行，想戒戒不掉。” 心裡卻道：“什麼吊意思？這是嫌我的煙差？” 賀婧萱是新來的，何峰可不是。 身為教練部經理，他會習慣性地觀察每一個來鍛鍊的會員，有沒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私教會員。 魏霖來的很少，近半年都沒出現過，來也只是做做有氧。 但之前過來，魏霖每一次都會在鍛鍊前和鍛鍊後，在健身房外面的室外吸菸區抽菸，從無例外。 “給不給面子無所吊謂，肯掃碼買課就行。” 何峰給自己點上煙，看著賀婧萱拿著公司的付款碼過來，又看著魏霖爽快地掃了三萬，頓時眉開眼笑：“魏總，我馬上給你準備合同，另外再送你一個健身包，還有運動水壺。你和小賀加個微信吧，方便你以後約課。” …… 幾分鐘後。 將一切辦妥的魏霖，出了辦公室準備上樓沖澡時，又看向那個還是空置狀態的臥推架。 第一次的生命進階，除了讓身體一些狀態變好以外，還有明顯的力量提升感。 至於是不是他的錯覺，臥推架就擺在眼前，試了馬上就能知道。 於是，魏霖又一次來到了那臺讓他丟人現眼的臥推架前，第二次躺下，重新以雙手握緊槓鈴杆。 “等一下，我給你帶！你別自己出槓！” 賀婧萱大呼小叫地飛奔而來，唯恐魏霖把自己作死，又害自己背鍋。 “這色批又來了！” 正在附近鍛鍊的會員們，一看魏霖重新推動槓鈴杆，視線全都瞟了過來，以為他打算二次調戲新來的女教練。 下一刻，眾人面露冷笑，暗道：“果然如此！” 賀婧萱的呼叫聲也戛然而止。 第一次推到五個，就壓胸起不來的魏霖，已經穩健地推到了第七個，還在猶有餘力地繼續著，毫無力竭的樣子。 “渣男！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圍觀的會員和賀婧萱本人，都是如此想。 沒有人臥推的力量，能夠在短時間飛速提升，魏霖第一次當真推不動第六個，這趟絕無可能輕鬆推到第七個。 “九，十，十一，十二！” 心中默數的魏霖，等感覺稍稍吃力時，就將槓鈴杆迴歸杆位，臉上也綻開了笑容。 力量的提升是真實的，就說明第一波生命進階帶來的種種變化，絕對不是虛幻。 “私教課果然有用，簡單指導了一下動作，還有發力方式，就讓我有了巨大進步！” 魏霖直起身子，衝著賀婧萱豎起大拇指，含笑誇讚。 已經將他視為渣男看待，篤定他是來撩騷自己的賀婧萱，面對他那虛偽的讚賞，也只能報以尷尬笑臉，假假地說：“你是有臥推天賦的。” “你教得好。” 魏霖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面朝那些會員指著賀婧萱，大言不慚地說：“想要有飛快的力量進步，就去找她買課。真的，鍛鍊這種事，還是要有專業的教練指導，要耐心打磨技術，光靠悶頭苦幹進步很慢的。” “狗屁！我腦子有屎才會信你！” “大哥，還是你路子野啊？” “老弟，健身你是不咋滴，泡妞我是服的。” 一個肌肉比何峰還猛的會員，一名大學生，和一位光頭大哥紛紛表態。 和魏霖不同，這三位每天這個點都在“哼哧哼哧”地擼鐵，全有一定的訓練年限，當然知道再牛逼的技術調整，也沒可能讓他進步如此之大。 “叮鈴鈴！” 電話聲起。 魏霖接了個電話，對賀婧萱笑了笑，道：“今天就到這了，記得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