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一木 作品

第202章 清理門戶!驚心內幕!暗潮湧動!

“夫人?”

“母親……”

面對眾人的驚呼,沈卓顯得極為冷漠,“老大媳婦,你送你婆母回去。”

待兒媳婦指揮著人將沈夫人扶下去後,沈卓的怒意仍舊未消,“簡直老糊塗了。”

寧姨娘當即跪地,叩首,“老爺,是妾逾矩了,請老爺責罰。”

可是無人看見,寧姨娘眼神里的冰冷的笑意。

沈卓眉頭緊皺著,不耐地揮手,“你也沒說錯什麼,你下去吧!”

現在他無心理會這些女人們,待人一走,沈卓正要說點什麼,一眼看到裴懷鈺還站在一邊。

他這才發現,裴懷鈺自從換完了衣裳回來後,一直不曾開口說話。

當即收斂了情緒,道:“懷鈺,坐下說話吧。”

裴懷鈺這才稱謝,坐在椅子裡。

沈卓道:“這次扶瑛能這麼快回來,多虧了你……”

雖然,別人不幫忙,他相信兒子遲早會回來的。

與其說他堅信兒子沒做過什麼監守自盜之事。

他更相信自己的教導。

但兒子在裡面,他又怎能如表面上那般放心?

然而,裴懷鈺卻面色很是嚴肅,甚至稱得上凝重地看了沈扶瑛一眼。

沈扶瑛眼神閃爍著卻不敢與裴懷鈺對視,甚至雙手都不由握緊,洩露了他的緊張和心虛。

沈卓是什麼人?

走到今天,在朝堂上摸爬滾打走過來的。

一見兒子如此神色,登時心裡咯噔了下,“扶瑛!”

沈扶瑛聞言頓時驚得從椅子裡站起身,隨即就跪下了,“兒子慚愧!”

沈卓眼前黑了黑,“懷鈺,到底怎麼回事,你來說。

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直言便是。”

裴懷鈺從沈扶瑛身上收回視線,看著沈卓道:“既然父親如此說,那小婿想問問父親,對裴梓雋瞭解多少?”

沈卓的眉頭緊緊地皺起,起身負手踱步,只是才走幾步,才留意到滿地狼藉。

頓時心中煩躁的又坐回到了椅子裡,還是客觀的道:“裴梓雋他靠著玩命爬上來的,年紀輕輕的鋒芒畢露,可在官場上游刃有餘,證明他深諳人心。

他行事詭譎,手段果決狠辣,看似狂妄恣意,實則有根有據,有條有理……”

沈卓說著說著回過味兒來,登時面色一變,怒視著沈扶瑛,“難道你做了什麼……”

沈扶瑛急忙辯解,“父親,兒子是被人算計啊,兒子當時也不知就裡,以為別人送的只是普通的一缸魚而已,哪裡知道里面還暗藏玄機啊……”

兒子說出的話相比自己夫人的老糊塗,簡直不足掛齒了,沈卓如遭雷擊,倏地站起身,咆哮道:“說,你到底收了多少兩?”

沈扶瑛涕淚橫流,“十,十萬兩……”

沈卓聽完,眼前暈眩了下,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裡。

轉而,頭有些僵硬地轉向裴懷鈺,“然後呢?你之前說是長公主幫忙?難道是長公主給……給硬壓下來的?”

裴懷鈺抿了下嘴角,“是,這也是裴梓雋離京了,長公主才敢動作。若不然,這些銀兩,我們無法補還不說,輕則大哥也要流放……”

沈卓登時大怒,“糊塗!”

沈扶瑛不等父親說完,只以為父親是在說自己,當即膝行兩步,“父親,兒子不要流放,兒子不能流放啊。”

沈卓氣得忍不住一腳踹在他的肩頭上,“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沈卓只覺頭疼不已。

自己在朝中如履薄冰才走到今日這步,可以說用了他近乎小半生的心血。

時刻警惕,事事謹慎小心,可他怎的就生了這麼個不堪大用的兒子。

裴懷鈺嘆息了聲,“岳丈放心,長公主與聖上感情深厚,又是一奶同胞,這點主,長公主還是能做的。

何況,這件事的促成,多虧了婉嫆,若非她與和安郡主最近關係甚好,有和安郡主從中牽線搭橋,小婿也是無法在長公主跟前進言的。”

沈卓臉上不見半點輕鬆,只定定看著裴懷鈺,“想來長公主是有條件的吧?”

裴懷鈺呼吸一窒,心裡暗罵一聲,果然是隻老狐狸,但面上卻是越發恭敬,“長公主要您……清理門戶!”

“清理……”沈卓的心都顫了顫,不由看向沈扶瑛。

裴懷鈺眼神閃爍了下,當即道:“岳丈誤會了,是予歡!”

這出乎沈卓的意料之外,“予歡?她好好的,怎會……”

他想說予歡做了什麼,惹到了長公主?

裴懷鈺意味深長地道:“父親應該知道和安郡主心悅裴梓雋,而予歡似乎引誘了裴梓雋,被長公主知道了……”

裴懷鈺說著故意頓了下,在火上又添了一把乾柴,“而且這件事,現在外頭已經傳開了……”

沈卓一聽,先是感覺老臉丟盡。

後又意識到予歡這是得罪了長公主!

沈扶瑛聽了,頓時道:“父親,兒子這件事沒準兒就是受予歡連累的……”

裴懷鈺繼續道:“我和婉嫆也如此以為,還請父親做決斷,長公主她可以將大哥放出來,自然也……”

“父親,兒子不想再進大牢了……”沈扶瑛一想到牢裡那些人的手段,頭髮根兒都感覺要立起來了。

……

這邊,予歡出了沈府後,發現大門外三三兩兩的竟有不少人駐足。

而且都是些記憶裡熟悉的面孔。

可能是剛剛沈夫人的破口大罵聲驚動了周圍的鄰居。

其中還有曾送過予歡花苗的老嬸子。

予歡原本想過去打個招呼的,可不想,對上的卻是嘲諷和指指點點的聲音。

那些關於禁忌的隻言片語傳進耳中的剎那,予歡只感覺振聾發聵!

好像一座大山忽然向她傾倒而來。

讓她瞬間白了臉,陽光顯得比平時都要亮白刺骨了些。

這一天她早就想過,早晚會來。

可是,卻沒想到,會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

文脂頓時忍不住怒聲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打哪兒聽來的這些胡話?

誰敢站出來說說,我看看是誰造的謠,我先撕爛她的嘴巴。”

臨安他們也頓時走到了文脂旁邊,大有誰敢承認,他們先將誰給撕碎了去。

周圍的人都是些普通百姓,可臨安他們都是經過刀劍歷練的,那身殺氣一露出來。

眾人自覺招惹不起,出於本能的都不想惹禍上身,紛紛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