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近戰精通

 兩人面對面站定，紅染微微弓身，握拳貼近下顎，腳下半蹲穩步，雙眼緊盯對方。

 隊長則氣定神閒，雙腿微分，重心放低，雙手自然抬起，姿態輕鬆但眼神凌厲。他們繞著圓圈緩緩移動，空氣中瀰漫著一觸即發的緊張感。

 突然，隊長率先發難，腳下步伐一沉，右拳凌厲地朝紅染的面門擊去。

 紅染從隊長的血液流動中讀取到了這一招，既然是最後一場，也沒必要刻意接下這招，於是他偏頭閃避，拳風擦過臉側，帶起一絲凌亂的髮絲。

 但下一瞬間，隊長變招回手一肘，精準地擊中紅染脖頸，紅染踉蹌後退，手臂本能地護住受擊的部位。

 “到底還是年輕啊”隊長似乎放鬆了幾分。在他看來紅染似乎只是一個格鬥愛好者而已，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訓練，只是反應速度遠超常人罷了。

 事實上，如果是第一場的紅染，就連一開始的那一招也躲不開。他在進入輪迴樂園之前可絲毫不瞭解什麼拳擊。

 這一切都是在剛剛的十六場戰鬥中學來的。

 如何發力，如何移動，如何閃躲。

 無需言語，他們的血肉就是紅染最好的老師。

 一開始紅染防多攻少，就是在學習他們的出招路數，學習完畢，反攻回去，他還能學到如何躲避。

 他對身體的操縱能力遠超他人，使得他迅速從一名完全的門外漢進階到可以與隊長過上兩招的地步。

 比賽還在持續進行著，隊長不停的對著紅染的破綻進攻，而紅染在閃避格擋之餘也會試圖反擊一二，但都被隊長輕鬆化解。

 然而，漸漸地，紅染的反應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他似乎逐漸能留意到隊長每次出拳的重心變化，甚至模仿了對方的步伐，縮短了自己的防守時間。

 在一次拳腿交鋒中，紅染試探性地用隊長的招式回擊，速度雖略顯稚嫩，但精準度卻越來越高。

 隊長心生驚訝，面色漸凝。他的招式看似遊刃有餘，卻多了幾分戒備。

 在接連幾次的快速攻防中，紅染逐漸找到節奏，開始在出拳和退讓中打出自己的風格。兩人拳腳交錯，彼此都在對方身上留下一道道擦痕，兩人的水平在不斷拉近，似乎比賽到了白熱化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