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趙青陽這孽障!(第2頁)
我低頭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生平第一次,這麼主動地拖他下慾海。
“你別、說話……我不想聽那些事。”
他被迫妥協,嗓音顫顫:“好……你怎麼了,為何突然這樣,縱情?”
我啃著他的肩膀心跳迅速,整個人都如在雲端:“老孃饞你身子、不行麼?”
“當然可以,只是從前……”
“從前老孃矜持!”
他試著箍緊我腰,體貼撩開我的汗溼額角,吐息很燙:“傻梔梔。”
我強壓下心房顫抖,汗淋淋的胳膊圈住他脖子,餘情未盡:“我要不是腦子不好使,能被你這麼欺負?”
“我錯了……”
我放鬆下來,趴進他懷裡,喃喃自語:“早點醒過來吧,別真變成植物人……殷長燼,就算求原諒,也要醒過來親口和我說。別那樣嚇唬我……我有點怕。”
他抬手摸摸我的後腦勺,萬分疼惜:“梔梔,我便知道,這輩子,我離不了你。”
夢裡的那個殷長燼還和從前一個德行,溫和體貼,但卻不知節制。
翻來覆去的折騰,害我一宿都被迫沉迷在有他的溫柔鄉里……
次日清晨,我撐著快睡散架的身子骨從床上艱難爬起來,揉了揉痠痛的老腰,惆悵嘆氣。
有錢人的柔軟大床睡久了,我都不習慣山裡的硬板床了,睡得真像是和人亂搞了一夜傷到真元了似的……
剛起床,就有小師侄來傳話,說是殷長燼有要甦醒的跡象,紫陽師兄喊我過去幫忙照顧他。
我只好揉著老腰緊趕慢趕地跑去紫山殿,從紫陽師兄的手裡接下了看護殷長燼的重任。
早上八點,我給他把了一下脈,發現他的脈象已經恢復生機了,這才放心鬆口氣。
真是辛苦紫陽師兄與青陽師兄為他運功療一夜傷了。
“梔梔師叔,這是青陽師叔給殷先生熬的中藥,讓我轉告梔梔師叔現在就給殷先生喂下。”
我從小師侄手裡接過藍邊藥碗,點點頭答應:“知道了。”
等小道士輕手輕腳離開偏殿後,我才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烏黑藥汁,用力吹吹碗麵熱霧。
等藥湯涼的差不多了,立馬用勺子給他喂下。
他現在還沒有吞嚥的意識,我只能耐著性子趴在他床邊,小心捏開他的嘴,把湯藥灌進去,再按摩他耳後及脖子上的穴位,刺激他把中藥喝了。
這麼一來一回灌了大約十分鐘,碗裡的湯藥才開始見底。
最後一勺中藥灌進他嘴裡時,他好像突然一口氣上來,正好嗆到。
湯汁從他的喉頭噴出來,我趕緊拿乾淨紙巾給他擦嘴:“沒事沒事,少喝一口沒事,我扶你起來咳!”
他昏昏沉沉的睜眼,我利落的扶著他身體讓他坐起來,免得湯藥嗆到肺裡。
“梔梔!”
哪成想他坐起來也不咳了,一把抱住我,拼命不撒手,有氣無力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僵住,靜下心推開他,“你不會死,我說過我會保你。”
他虛弱地喘著氣,掃了眼四周的擺設:“我們這是在哪?”
我放下手裡的紙巾,“五陽觀。”
他恍然:“夫人的師門。”
我嗯了聲,不冷不熱地問他:“身上還疼麼?”
他消沉點頭:“疼。”
我問:“哪裡疼?”
他牽住我的手,讓我的指尖貼著他的心口,厚著臉皮一本正經道:“心口疼,需要夫人揉揉。”
我:“……”
默默把爪子拽回來,我冷臉裝生疏:“殷總,心口疼可能是還沒休息好,可以再睡會,湯藥已經餵你喝下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起身要走,他卻耍賴拽住我胳膊,低聲誘我:“夫人明明很關心我,何必裝作薄情呢。夫人,別走,你一走,我更疼。”
我哽了哽,有幾分心浮氣躁的存心嗆他:“殷總現在佯作深情有什麼意義,苦肉計對我來說、沒用。”
“我知道,但我更清楚,我不能放開你,一放手,你就溜了。”
“你現在在我老巢,我能溜去什麼地方……”
“都把我帶回孃家了,夫人,你就別生氣了可好,留下來陪陪我。”他陡然用力一拽,把我困在了他的懷裡。
我心慌掙扎:“你放開我!你、耍流氓呢!”
他無視我的反抗,只自顧自將下頜壓在我肩頭,闔目氣若游絲地同我訴苦:
“這兩天你不在家,我很想你……怕你夜裡沒有我,睡得不好,怕你想太多,一個人傷心,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哭,怕你以為我不要你,又把自己封閉起來。
當時是想著,早辦完早同你解釋清楚,連在那場飯局上,我都在思考,回去該怎麼哄夫人才好。
想給你發信息,可打出來的話,刪刪減減,又全部清除。
我知道,發一百條信息也不如你我面對面,我就這樣抱著你,和你說清前因後果來得實在。
我願意陪她過去,願意假裝她的未婚夫,並非對她心存好感,而是並未將這件事當真,我也沒想到,她父親會要求你我離婚。
不過,她們算什麼東西,我不會和梔梔離婚,梔梔是我喜歡了很多年的姑娘。
你怕我騙你,我可以把當年火車站的監控調出來,梔梔,這世上萬事,只要發生過,便一定有跡可循。”
我聽著他的話,心亂如麻,不動容是假的。
畢竟,他好歹是我喜歡過的男人。
可我太害怕那種被人拋棄,被護在掌心卻又棄入泥塵的感覺了……
“殷總……”
我沉沉啟唇,哽咽道:“你變得太快,我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他抱住我誠懇回答:“在你身邊的這個,才是真實的我。”
我思索再三還是推開了他:“殷總,你好好休息吧。”
“梔梔。”他捉住我的指尖,握進掌心,從口袋裡掏出那枚被我還回去的梔子花戒指,執著的給我戴在無名指上。
我想反抗,卻被他強行壓制,本打算態度再堅決些的,誰知還沒等我發力他就咳噴出了幾點血沫。
嚇得我立時就老實了。
梔子花鑽戒最終還是被戴回了我的手上,他用指腹抹去我手背的血痕,溫柔拿著我的手,貼在臉頰上蹭蹭,虛弱道:
“我已經拿這枚戒指去認證過了,以後只要夫人戴著這枚戒指出現在創宏旗下的任何商場或子公司,他們都會將管理權暫時移交給夫人,夫人想做什麼想查什麼,都可以。
別再摘下這枚戒指了……我盯了它許久,好不容易,才將它買下來送給夫人。”
說著,他把那張副卡也交給我:“這是夫人的,拿著,我去銀行辦過手續,加了夫人的名字,就算是和為夫慪氣,也不要虧著自己。”
他還是把副卡給了我……我還回去的,他都給我駁回來了,是鐵了心不肯放我走……
手上一鬆,他悶咳兩聲,放我自由:
“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去吧,我這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梔梔,你還年輕,我雖貪了些,但卻想讓你過得好。今天外面太陽不錯,你怕冷,多出去走走。”
我無情的扭頭邁出去兩步,但,越回想他剛才那句話,越覺得心裡好似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
他不會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了吧!
所以才會給我鋪路,把戒指和副卡都給我……
他捨不得放開我的手,又怕自己命不久矣,連累我……
這傢伙,真能胡思亂想!
我忍無可忍的轉身又返回他床前,在他震驚暗喜的目光下,撈起床邊外套給他披上,嘴硬心軟的裝冷漠:
“今天外面不涼,我扶你出去走走!你放心,你雖然身子骨廢的很,但你命硬,一時半會死不了,肯定能好起來!腿還能動嗎?能不能走路?站不穩也要試著往前走,不然躺久了雙腿會沒知覺。”
外套給他穿好,我掀開他的被子,挽著他胳膊扶他下床走路。
他靠在我身上,艱難挪開步子,擰眉堅持道:“還能走,慢些就好。”
我低聲吐槽:
“這次都幹嘛了,竟然比上回出車禍還嚴重,上回從剛醒就有力氣掐我脖子,這回倒好,連路都走不動了……幸虧紫陽師兄和青陽師兄為你療了一夜傷,把你的小命從閻王爺手裡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