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吐了他一身血(第2頁)
……
我昏昏沉沉的好像一直在做夢,夢見我是個剛出生的棄嬰,夢見我竟然被古代版的長燼收養。
夢見一場大火,我被人偷走,那人還想掐死我。
後來,還夢見了沈碧珠、鳳南天……
恍惚間有人在我耳邊不停提及什麼、冥王、記憶……
還有人抱著我,深情低喃:“原來是你回來了。”
我越睡腦子裡的畫面就越迷糊,鳳南天和沈碧珠說了些什麼,前一秒還尤似在耳邊,後一秒就忘得乾淨。
但古代版的長燼抱著我在樹下玩鈴鐺的畫面,卻是深刻腦海,揮之不去。
他懷裡的溫度,身上的淡香,讓我一度以為,那不是夢,就是我們的從前。
不對,我和他上輩子不會是父女吧!
現在投胎都玩這麼刺激的嗎?
我腦子發沉地從床上坐起身,天才剛矇矇亮,抱我睡覺的男人察覺到我的動靜,閉著鳳目一臂撈過我的腰,貪婪的歪頭枕在我腿上。
“老婆,你今天醒得有點早。”
我也好奇,摸著他一頭烏黑短髮嘀咕道:
“可能是睡的時間久了,睡飽了?對了阿燼,我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我記得我和祝小姐在一起打遊戲來著……”
他埋在我懷裡睡覺,濃密的長睫毛微微顫動,
“昨晚啊,你倆打遊戲打累了,就擠在一起窩在沙發邊上睡覺了。後來九蒼帶小漓走時我喊了你,你沒醒,我就把你帶回臥室了。可能是前兩天你沒睡好,昨晚實在太困了才會一覺睡到現在。”
“這樣啊。”我點點頭,乖乖躺下繼續抱著他睡。
他陪我調整姿勢,把自己的胳膊獻出來給我枕,我摟住他的腰安心閉上眼睛,低聲和他說悄悄話:“老公。”
“嗯?”
“我做了個很奇怪很真實的夢!”
“什麼夢?”他撈過我的腦袋按在懷裡。
我說:“我夢見我變成了個剛出生的小娃娃,被人丟在你的門前。你好像是古代的大官,有座特別大的宅子,你把我抱回家,給我餵羊奶,還哄我睡覺,你每天都是摟著我處理很多文書的。
你的宅子裡,有棵超級大的銀杏樹,樹下吊著很多串銀色鈴鐺,你喜歡摟著我在樹下看書,我一聽見鈴鐺聲就樂,然後你很厲害的手一抬,鈴鐺就落到了你的掌心,你拿鈴鐺逗我,還給我起了個名字叫丫丫。
本來你打算等再過一陣就給我起大名的,你們那的大名好像挺講究,得提前找人算特別好的字,但是我還沒等到你給我新名字,就被一個黑色的怪物搶跑了。
那怪物掐我,他把我當成你閨女了,差點把我掐死,後來,我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鳳梔梔。”
“嗯,老婆你這個夢,還挺有意思。”他沒良心地逗我。
我抓住他領口往他唇上啄了下:“你說,這會不會是我的前世?我們倆上輩子……不會是父女吧!”
他闔目輕笑:“你掐算一下?”
我認慫搖頭:“還是不了,我算前世算不準的……準確來說我算和你命運有關的事都算不準。再說,要是算出來是真的……那我以後就沒眼看你了。”
他要真是我爹……嘖,禁忌感拉滿,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
他使壞地調戲我:“那老婆,叫聲爹爹給老公聽?”
我:“……”
一拳頭砸他胸口上,我硬氣道:“你還有這癖好!做夢去吧。你可以是我的金主爸爸,但你不能是我爸爸!”
他忍俊不禁,摟著我繼續睡:“這不就得了,那你還覺得,那是我們的前世麼?”
我立即矢口否認:“不!絕對不是,我相信地府投胎部還是有道德底線的。”
他耐心開解我:“你不是也說了麼,你是棄嬰,就算夢裡一切是真的,我們也沒有血緣關係,夢裡的我,有說過你是養女嗎?”
我恍然:“好像,沒有噯……我記得我學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喊你名字的。”
他拍拍我的背:“這不就得了,誰說親手養大的姑娘就必須是女兒了?明明還可以是童養媳。”
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行吧,我放心了,天還早,金主爹我們再睡會。”
“好。”
只是,閉上眼沒安靜一會兒,他偷偷親了我一口……
還貼在我耳邊溫言細語喊了聲:“丫丫。”
我剋制住想給他一巴掌的衝動,不高興地兇他:“別亂喊!睡覺!”
他沒忍住,笑了聲。
——
殷芷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第十二天才順利出院,被殷志國兩口子開了三輛豪車送回殷家。
經此一劫,殷芷在殷家總算消停了幾分,由於摘除子宮給身體帶來的傷害太大,回家兩三天了還需要年輕傭人們攙扶著下樓走動。
殷志國更是把京海第一醫院的婦產科頂級醫療團隊都給請來了殷家,專為殷芷服務,給殷芷做康復治療。
而殷芷與周玉池的婚事也算是徹底黃了,殷芷回殷家當天,周家夫人就帶著自己妹妹及妹夫馬不停蹄來斷親了……
周玉池倒是從頭到尾都沒露面,段總監說,現在的周玉池就是他母親爭奪家產的工具人,聯姻是他媽一句話,斷親也是他媽一句話。
還輪不到他有自己的想法。
段總監還說,站在周玉池的角度,周玉池的一生還是蠻悲哀的,處處身不由己。
也幸好周玉池沒來,周家人來殷家那天晚上長燼硬是拖著我看了大半夜的恐怖片,以至於我睡覺都不敢讓他關燈,更遑論夜裡出門了。
他把我嚇得一夜冒了三回冷汗,次日才和我交代實情——說是防著我大晚上被來路不明的壞人給勾出去見面了……
什麼來路不明的壞人,他明明就是在防周玉池!
後來接連三天周玉池都沒到殷家拜訪,長燼今天才放心回公司開每週四的董事例會。
連錦書都不由地感嘆她哥結婚以後,變得護食了,原來不是沒有喜怒,是沒有遇見那個能牽動他七情六慾的人。
但現在,我就是那個能影響他喜怒哀樂的人。
長燼不在家,下午我就拉著錦書一起出門購物了。
保鏢們一路尾隨我們進了十六層樓的大商場,我陪錦書先逛了兩層珠寶店,又逛了三層服裝店。
第十二層有賣玉器與古董,錦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對古物感興趣了,偏要拉著我去研究一下兩百年前的花瓶與翡翠首飾。
由於展櫃裡的那些東西都是價值千金的老物件,所以應店員的要求,我們在沒有購買前觸碰欣賞都是要帶白手套與口罩的。
錦書拿著一隻保存完好,晶瑩剔透色澤溫潤的青瓷花瓶,仔細觀察一遍,翻過瓶底看完落章後,豪氣地大手一揮把花瓶買了。
趁著店員去裝禮盒,我扯下手套問她:“你什麼時候對古董感興趣了?我還以為你更喜歡前面幾層的珠寶首飾。”
錦書摘了口罩臉紅地支吾:
“我、一直都挺喜歡的,我大學學的就是古董鑑賞與修復。這隻花瓶燒製於三百年前,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這麼多年了還能有這樣溫潤清透的光澤,二十萬其實算我撿漏了。”
我還是好奇:“你突然買這麼貴重的東西,不會是拿回家自己收藏這麼簡單吧?你要,送人?”
我去錦書和她哥居住的那棟樓裡玩過,樓內古董其實沒幾樣,更多的是她哥收集的紅酒與各種手錶。
“嗯,是送人,送……段鳳臣。”她低著頭面紅耳赤回答。
我立時頓悟,“哦,這就對了!”
我就說她今天怎麼珠寶店還沒看完就迫不及待地拉我上來了。
“不過說起段總監,你倆究竟怎麼了,段總監每次來家裡找你你都閉門不見,打電話你也不接,昨天半夜他還在給長燼發消息問你情況,說他不知道哪裡惹到你了,你就是不肯見他,也不回他任何消息……
上次的事,他也知道了。但他,並沒有把關注點放在你受過傷這件事上,那個渣男半死不活地被長燼扔出殷家以後,他私下又去揍了那個渣男兩天,把渣男的手機也給毀了,連渣男的小三也被他找女秘書給教訓了。
渣男從你這騙走的錢,他都給你討回來了,被渣男揮霍掉的那部分,他也逼渣男寫了欠條,昨晚他把錢轉給了長燼,說是怕直接轉給你,你不好意思收。”
我放下手套口罩,不理解的問她:“錦書,長燼和我說你倆算是青梅竹馬,段鳳臣之前的反應,你真沒發現,他喜歡你嗎?”
錦書懨懨轉身靠著櫃檯,情緒消沉的和我說:“我知道……其實,就因為我倆是青梅竹馬,很小就認識,所以我有多麼不堪,他都知道,甚至親眼目睹。我、不敢對他有想法。”
“那些事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人,受害人是要被呵護照顧的。你總這樣躲著他,能躲一輩子嗎?”
我耐心開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