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奶奶認出了他(第2頁)

 哦對了,媒體也是我聯繫的,為的就是讓你身敗名裂!殷大小姐可是個很清純的女人,如果外面的人,都說殷大小姐風流成性……大小姐你思想這麼保守,應該接受不了吧! 

 可惜,計劃沒成功,不然今天被綁在殷家的人就不會是我了!” 

 男人說到最後,激動的嗓音幾近嘶吼。 

 錦書恐懼地後退一步,淚如雨下。 

 剛從樓上下來的段鳳臣聽見這些話,壓制不住憤怒快步衝過來揪住渣男衣領就狠狠給了渣男一拳,紅著眸子凶煞大吼: 

 “你個死畜生!枉錦書那樣愛你,真心待你,你竟然這麼傷害她,你不是人!” 

 渣男捱了段鳳臣一拳頭,舌尖頂了頂腮幫子,舔去嘴角鮮血。 

 目光帶著挑釁,勇氣可嘉地對上段鳳臣怒火中燒的眸子,猖獗大笑: 

 “段總監,哈,你別以為我瞧不出來,你喜歡殷錦書,但是我勸你,還是換個目標吧,這個女人很髒,除了我,沒人能忍受得了。 

 段總監你知道嗎,你心疼的錦書妹妹其實早就不乾淨了,當年她被向殷家討債的人抓走……” 

 沒等渣男說完錦書就極度痛苦地哭著打斷:“不許說,我命令你不許說!” 

 一張椅子狠狠砸在渣男的背上,渣男嗆出一口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當年她被那些討債的人抓走,早就被人玩過了,還是輪姦! 

 她的身體早就被那些野男人糟蹋壞了,要不然,你覺得我們倆在一起這麼久她為什麼遲遲懷不上我的孩子? 

 你就沒有想過,當年她一個小姑娘,為什麼能從賊窩裡逃出來?!” 

 段鳳臣怔住,驚愕的目光慢半拍看向錦書。 

 “你、你……”錦書捂住胸口身子一震噴出了一口血,兩眼一閉痛苦的腿軟暈倒下去。 

 “錦書!”段鳳臣立馬甩開渣男,大步流星地邁過來接住錦書下墜的身子。 

 渣男狂妄地哈哈大笑起來,嘴毒的不停詆譭: 

 “她捨不得離開我,因為我告訴過她,我不嫌她,我不在意。可她怎麼知道從那以後我每回碰她都像是在嫖,我覺得噁心,我都要洗很久的澡! 

 她都已經經歷過那種事了,和幾個肥豬玩玩怎麼了,裝什麼清純呢……段鳳臣,我不信你能毫不在意!” 

 段鳳臣怒極要去揍他,我出聲攔住:“先帶錦書回去,這個狗渣男交給我。” 

 段鳳臣紅著眼眸捏緊拳頭,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聽我的話抱錦書上樓回臥室了。 

 等聽見樓上臥室門關閉的聲音後,我才慢悠悠地走到狗渣男跟前。 

 狗渣男不怕死的硬氣昂頭,吐了口吐沫:“要殺要剮,我隨你便!” 

 我淡定活動手指關節:“打你,我嫌髒手。我可沒那麼多力氣和你玩拳頭,我們,來玩點不一樣的。” 

 彎下腰,我抬手化出一道靈符,趁其不備將符貼在了渣男的腦門子上。 

 渣男臉一青,下一秒,痛苦地栽倒在地,瘋狂掙扎打滾,臉皮因疼痛而扭曲擠擰在一起,恐懼尖叫:“啊——別咬我,別咬我,好大的火——救命啊,救命啊!” 

 他叫的越慘,我越痛快。 

 我拍拍手,臨走用猛力踹了他一腳,把他踹邊上。 

 “陽界的法律治不了你,那我們就用陰間的手段伺候你。” 

 貼上此符,他的身體會被萬千厲鬼撕咬啃扯,動一下,如墜火海深淵,會深陷烈火幻境,親眼見到自己的四肢被啃得白骨森森血淋淋,燒焦鈣化。 

 用此法折磨一夜,以後就算不瘋,也會變成腦癱。 

 傍晚,渣男被長燼吩咐人丟出了殷家。 

 至於渣男那個小三,見渣男被揍得連人樣都沒了,前一秒還在鬧著讓長燼放人,後一秒捧著大肚子轉身就逃,高跟鞋都跑掉了。 

 入夜,長燼去沐浴,我則從陽臺安放花盆的鐵架子下拿出一隻黑罈子。 

 罈子裡封的是我前些天投了名貴藥材與靈符煉製的丹藥。 

 如今已經過去九天了,該開壇焚第二道符。 

 我按照紫陽師兄教的步驟,化出靈符,唸咒,將符扔進罈子裡。 

 符火入壇,剎那壇口噴出烈烈火光。 

 烈火漸熄後,我低頭往罈子裡瞧了瞧,裡面藥材黑乎乎的一片,但不臭,就是水分有些多。 

 這個速度也忒慢了點,萬一期間長燼又遇見什麼事,這個丹不就百鍊了嗎? 

 我思索片刻,抱著罈子湊過去,往罈子裡吹幾口靈氣。 

 我的身體是師父用仙丹靈藥養好的,我體內的靈氣能救命,也能令壇中丹藥速成…… 

 七七四十九天實在太漫長了,我再給它添把火候。 

 只不過靈氣抽體有點傷魂魄,我吐完靈氣把罈子重新封口,抬頭間只覺得眼前直冒金光。 

 身體也像是剛搬過半天磚一樣,疲憊虛脫,只餘下一丁點勉強能撐住自己的力氣。 

 黑罈子重新放回鐵架裡,我渾渾噩噩地扶著牆進屋,還沒走到床前人就腿一軟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許是我摔倒的動靜太大,兩秒鐘後男人打開浴室門快步趕了過來,抱起腦子迷糊的我緊張呼喚:“梔梔!” 

 我神志不清地睜眼,視線裡的光圈白濛濛的,男人的輪廓我看得不甚清楚,但還是能憑直覺一眼就辯出他是誰—— 

 “師父……”我焉巴巴地張嘴呼喚他,腦中空白記憶凌亂:“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閉關嗎……” 

 抱著我的男人哽了哽,摟我放床上,陪我躺下,大手攥著我的小手,柔聲問:“我才多久沒看你,你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 

 “才沒有呢。”我委屈地悶聲狡辯:“師父,我現在過得很好。” 

 “比和為師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嗎?” 

 我懶洋洋地虛聲道:“那不一樣……” 

 他凝聲追問:“怎麼不一樣?” 

 我說:“和師父在一起,師父疼我,寵我,不會生我的氣。現在……師父我嫁人了。嫁的那個人脾氣很好,和師父一樣愛我……可和他在一起,我卻想保護他。 

 師父,我看不准他的命盤,他的手相我也看不明白,他面相很好,不該短命的……師父,你能不能多給我幾顆仙丹,我想拿去養他……” 

 “你與師父在一起,都是師父養著你,可如今,梔梔也有了想養的人……梔梔,師父陪了你四年,他與你相識不過半個多月……為什麼,喜歡他,不喜歡師父?” 

 “沒有不喜歡師父,師父很好,但和他對我的好,不一樣。師父只會在我需要的時候才出現,陪伴梔梔,他,每天都陪著我,他看我的眼神很溫柔,握著我的掌心,很暖。” 

 “你對他動了心?”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就是喜歡他身上的氣息,喜歡他靠近的感覺,師父,你從來不會抱抱我……他會。” 

 “師父也會抱你,只是師父不敢。” 

 “我也不敢……一開始還不敢抱他,但每次他有事,我都會很擔憂,我怕他沒命,怕失去他這縷溫暖陽光。” 

 “嗯。” 

 “他會在我冷的時候抱住我,我也不能沒有他。” 

 “那讓他,永遠陪著你好不好?” 

 我點點頭:“嗯。” 

 “梔梔,別怨我。” 

 後來,好像是師父捏著我的掌心給我渡神力了,我這才覺得身子舒服很多。 

 夜裡外面颳起大風下了大雨,雷聲此起彼伏。 

 我覺得好冷,伸手胡亂摸人:“師父,阿燼……” 

 有人驚醒,捉住我的手溫柔握住,把我身上的被子裹緊些,嗓音清透:“我在。” 

 我這才安心繼續睡。 

 但,腦子好疼,頭好暈。 

 耳邊莫名想起了一道尖銳的長鳴。 

 很多道聲音在腦殼裡打架: 

 “梔梔,你們家的小病秧子不行了!你快去醫院看看他啊!” 

 “大嫂子讓我們給你帶話,她知道你在那小子身邊受了委屈,這是穆家欠你的,那小子現在嘴裡一直喊著你的名字,你今天不去,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他死前最想見的人,是你啊!” 

 “可他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我……” 

 “都到了這種時候,還不肯放過我嗎。” 

 “算了……就當是、我欠你的,小病秧子,你食言了。你沒來接我,也不記得我……我來找你,或許從頭至尾都是個錯誤。” 

 夢裡,有道消瘦的女孩身影攔住去縣城的公交車,奔赴她曾愛過的人。 

 “醫院就在路對面,你過去,進門的時候問問門衛大爺,他會告訴你搶救室在哪……” 

 馬路正中,一輛黑車疾馳而過,女孩沒機會躲避,扭頭剛看見車影,下一刻就被汽車狠狠撞飛,重重摔倒在馬路上,口吐鮮血…… 

 醫院護士推著小車跑出來,醫生給女孩簡單檢查完,讓護士將女孩抬上推車,打上吊針。 

 “快讓讓,找內科大夫過來,這女孩剛在路上出了車禍,內臟出血!” 

 “趙大夫,隔壁搶救室姓穆的男人情況又不好了……一直在叫他妻子的名字。” 

 “他妻子真是心狠,他都已經這樣了還不肯來見他,他現在嘴裡一直唸叨著是不是他老婆不肯原諒他。” 

 “好了,先讓劉大夫去頂一下,現在這個女孩的情況才最要緊!再晚點就來不及了!” 

 “姑娘,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在哪,我還記得你家人的電話號碼嗎?” 

 推車上的女孩痛苦張嘴,胸口劇烈起伏著:“望、望仙村……穆、穆……病秧子……阿珩……” 

 “你說什麼?你也姓穆?姑娘你保持清醒啊,不要睡啊!” 

 女孩難受的張嘴嘔出大口血沫子。 

 搶救室,六隻大燈打在女孩身上,女孩戴著氧氣面罩,唇瓣抿動。 

 “阿、珩……” 

 隔壁隱約有哭聲傳來,老人家撕心裂肺地喊著:“我的兒啊——” 

 搶救室裡,女孩眼角掉下兩顆淚,悄然閉上雙目。 

 巨雷砸落,我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臉頰一片冰涼。 

 他按開床頭燈,起身抱住我關心道:“怎麼哭了?” 

 我抹去臉上的淚水,癟嘴和他說: 

 “我做了個夢,夢見有個人快不行了,要見我。我好像不太想見他,但還是去了醫院。 

 那些人說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越聽心裡越難過,想見他的衝動就越強烈,但是、但是……我過馬路的時候被汽車撞了,我好想去找他,可我沒辦法。 

 明明他就在我隔壁……一牆之隔而已……他好像死了,夢裡他一直在喊我,喊得我好痛苦。” 

 “都是夢罷了。”他把我按進懷裡,眸眼幽深:“乖,很快就會忘掉的,只是個噩夢。” 

 我用他衣裳擦眼淚,聽話地點點頭,又陪他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