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組團蹲局子(第2頁)

 錦書面紅耳赤的含淚哭出聲,小姑娘本就臉皮薄,被他們這麼一刺激瞬間就想不開起了輕生念頭,“嫂子,我給家裡丟人了,我不活了!” 

 說完,轉身就朝旁邊的那堵牆撞去—— 

 “錦書!”我及時抓住她胳膊把她攔下來箍在懷裡,緊張地喘著氣安撫她:“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才是受害者,是他們強迫你,該死的也是那些作惡的人!” 

 錦書情緒激動地趴在我懷裡痛哭,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對不起嫂子,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是我給家裡蒙羞,當年我就不該回殷家,我該死在外面!” 

 “錦書,你胡說些什麼呢?你死了你哥怎麼辦,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你哥那麼心疼你你忍心讓他為你難受後悔終生嗎?” 

 “嫂子……” 

 錦書靠在我肩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都怪我蠢,一次又一次上那個畜生的當,我沒腦子。” 

 我撫著她的後背,溫柔保護她,被那個王八蛋的所作所為氣得胸口疼。 

 “嫂子?呵,你們姑嫂倆說夠了沒?說完了,我們就該清算今晚的賬了!” 

 “小美人,今晚你們兩個都休想逃出我們的掌心。” 

 揣著啤酒肚的老男人滿臉淫笑搓搓手,招呼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再次朝我們撲過來。 

 我連忙把錦書從懷裡推開,眼疾手快地摸過桌上水果刀。 

 拿刀揚手一揮,刺破了率先衝過來的老男人胳膊。 

 老男人手臂瞬間見了血,連連後退痛得哎呦叫。 

 剩下那兩男人見此幕,一個從前面攻擊一個繞到我身後下手。 

 我用刀逼退了前面那個,可身後的男人卻突然靠近一把摟住了我的身子。 

 我反手拿刀捅進他的手臂,身上束縛一鬆,後面的男人也疼得尖叫起來。 

 之前被我砸破腦袋的西裝老男人這會子拾起地上的菸灰缸,目眥欲裂的要衝來找我拼命。 

 但危急時刻錦書一把抄起旁邊的木頭凳子,趁他沒防備,舉起凳子就把他猛地砸倒在地…… 

 他手裡的菸灰缸還沒來得及扔我腦袋上,自己就先被揍暈了。 

 剩餘那三人見我和錦書的戰鬥力還挺猛,撈起袖子面目猙獰的不死心要和我們決一死戰。 

 只是三人都負了傷,加之緊要關頭錦書突然腦子開竅,跑到旁邊拆下麥克風的鋼棍支架扔給我,於是我倆一個拿板凳一個用鋼棍,成功打得那些渾蛋滿屋子抱頭逃竄。 

 “哎呦別打了,胳膊要被打斷了!” 

 “別過來啊,別過來!這不關我的事我還沒來得及碰你呢,都是你男朋友乾的,你要報仇也應該去找他!” 

 “就是,你往我們身上撒氣也沒用,我們給了錢的……哎呦疼疼疼,救命啊,救命。” 

 錦書這會子卻已打紅了眼,三個畜生擠在沙發邊上抱著腦袋慘叫喊救命,錦書氣急敗壞地揚起板凳一下又一下往他們身上狠砸,紅著雙眼哽咽發瘋: 

 “讓你們欺負我,讓你們羞辱我,讓你們瞧不起我!你們和他一樣都該死,該死!” 

 我見三人已經被打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便扔下手裡鋼棍,在他們呼救聲漸弱時抓住錦書的胳膊,冷靜勸阻:“好了錦書,別鬧出人命。” 

 錦書這才控制住自己崩潰的情緒,扔掉手裡板凳,撲回我懷裡可憐地放聲大哭:“嫂子,嫂子你要替我報仇啊!我要讓那個渣男死!” 

 我拍拍錦書肩膀輕哄:“我答應你,不會讓那個渣男好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先帶你回家,等你哥回去了我讓他找人處理善後。” 

 錦書抽泣著點頭:“嗯。” 

 可誰能想到,我扶著錦書正準備離開包間,迎面卻走進來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警察看了看衣衫不整氣喘吁吁的錦書,又歪頭掃了眼屋內的四個傷員,臉頓時陰沉下來,態度嚴肅地通知: 

 “我們是京海區派出所的,接到群眾舉報,這個包間有人賣淫嫖娼!麻煩兩位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賣淫嫖娼? 

 我擰眉,想不通這是誰報的警,強姦和賣淫是一回事嗎? 

 直到我和錦書跟著警察走出ktv的後門,看見前門那裡圍了一群身份不明扛著攝像機帶話筒的人,我才突然明白一切。 

 這個死渣男,擺明了是不想給錦書活路! 

 也幸好這兩位警察心思縝密,特意帶我們從後門繞道離開上了路邊的警車。 

 上車後,兩位民警繫好安全帶,副駕駛位上的年輕實習警察還好心脫了自己的外套遞給我們。 

 “你們倆什麼底細?竟然能把八卦媒體都給引過來。要不是我和師傅趕過來正好撞見,師傅留了個心眼命令禁止他們私自進入ktv,估計剛才衝進去的就不是我們了,而是對你們瘋狂拍照的娛記記者。” 

 我把警察小哥的外套遮在錦書身上,攏住衣領護好她凌亂的胸口,低聲敷衍:“應該是衝著那幾個男人來的,和我們無關。” 

 年輕小哥嗤笑:“有一個我們認識,派出所常客,次次掃黃都有他。怎麼,我看你們剛才那架勢,不像是主動去陪酒的……你們是被迫的?” 

 我點頭,“對,這是我妹妹,今晚被人騙去了那個地方,我接到妹妹的求救電話才趕過來,他們攔著我們不讓走,還想對我們動手,我們那是正當防衛,如果不反抗現在說不準已經沒命了。” 

 “做得好!”年輕小哥出乎我意料地誇讚道:“遇見惡勢力就要敢於反抗。” 

 開車的青年警察聞言趕忙輕咳一聲,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不要亂說話。 

 “具體情況等會到所裡慢慢說,我們出勤都是有執法記錄儀的,你們還是先好好想想等會怎麼交代打人的事吧,我看那四個都傷得不輕!” 

 乖乖靠在我懷裡的錦書一聽這話就怒了,磨著後槽牙悶聲反駁:“他們該死,都該死,打死他們活該!” 

 年輕小哥抬手:“噯,這話可不能亂說,不符合我們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我撫著錦書腦袋溫聲安慰:“好了小書,沒事了,都過去了……不怕,去派出所做完筆錄我就陪你回家。” 

 錦書柔弱地往我懷裡蹭了蹭,“嗯。” 

 警車行駛在前往派出所的清冷大道上,一聲短信提示音突然從我口袋裡傳出來。 

 我拿出手機好奇點開一看,還是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只有一句話: 

 “你沒來,但好戲已經開場了。” 

 附帶一個鏈接。 

 我點進去,裡面正是一分鐘前京華新聞發佈的新頭條。 

 標題是:首富殷長燼疑似新婚出軌,夜半酒店私會三線女明星…… 

 配圖,是幾張角度刁鑽的‘吻照’與‘床照’。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替錦書討這筆債,哪還有心思看這些捕風捉影的假新聞。 

 煩躁地關上手機,但下一秒手機屏幕又因收到新短信重新亮了起來。 

 這次是李月牙給我發的信息,內容簡單,卻極具挑釁性。 

 ‘你老公,現在是我的人了。鳳梔梔,他根本不愛你,識相的話還是早點退出,免得最後在公眾面前丟人現眼!’ 

 我深呼一口氣,直覺告訴我,等會兒他們還會整出什麼么蛾子來煩我。 

 所以,我選擇關機。 

 明天就去外面重新辦張手機卡! 

 警局。 

 夜裡一點半,帶我們過來那兩位警察大哥先給掛彩的那四人做了筆錄。 

 瞭解完情況才到另一間休息室來找我和錦書取證。 

 “姓名。” 

 “秦梔梔。” 

 “……段錦書!” 

 我:“???” 

 錦書給了我一個瞭解的堅定眼神。 

 不是,她瞭解什麼啊? 

 做筆錄的年輕小哥:“性別!” 

 錦書:“男。” 

 我:“看不出來嗎?” 

 年輕小哥嗆住,有耐心地提醒我們:“別鬧啊,兩位小祖宗,現在我們是在做傳訊筆錄。” 

 錦書聰明地指了指青年警察胸口:“你執法記錄儀沒開。” 

 兩位警察:“……” 

 年輕小哥:“不是,你這麼上道的嗎?但我們屋裡有監控。” 

 錦書:“啊?好吧好吧,你重新問。” 

 年輕小哥:“戶籍哪裡的?” 

 我:“安寧縣。” 

 錦書:“我京城原住民。” 

 年輕小哥正要問下個問題,青年警察突然打斷,言簡意賅地說明情況: 

 “該瞭解的我們已經在隔壁瞭解過了,你確實是受害者,不過隔壁那波人身份不簡單,我們只能為你爭取到和解的機會。” 

 錦書生氣攥裙子:“為什麼和解?” 

 青年警察嚴肅道:“你們把他們打成那樣,如果不和解,他們以故意傷害的罪名起訴你們,你們是普通人家的女孩,這個過程的壓力你們可能承受不住。” 

 我聽明白了青年警察的意思:“你們是害怕,他們起訴玩陰的,到時候我們如果請不到給力的律師,不花一大筆錢去打點,很有可能不但無法讓他們繩之以法,還會被他們倒打一耙?” 

 畢竟,正當防衛和蓄意傷害的定性邊緣一直都很模糊,進了法院,蓄意傷害可以說成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也可以被人誣陷成蓄意傷害。 

 “是的。” 

 青年警察收了紙筆,心善道: 

 “我們只負責審案,至於定罪的問題是要移交給法院,起不起訴由當事人決定,我們無權干涉。 

 我們現在只能在我們職責範圍內儘可能地保護你們。當然如果你們堅持要去碰一碰,我們也不阻止。” 

 “所以他們那樣對我,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錦書氣得小臉漲紅,憋屈咬住嘴唇。 

 青年警察道:“我們都問清楚了,事情歸根結底是因你前男友而起,我們明天可以傳喚他,你可以起訴。” 

 “不用傳喚。”我握住錦書冰涼的手:“我們可以自己解決。” 

 私下揍死他! 

 錦書昂頭,淚眼濛濛的也連連點頭,像是在畏懼些什麼,贊同道:“對,不用麻煩你們,我和他之間的事我自己能解決好。” 

 “既然這樣,你們通知家人來領你們吧,順道把和解書籤了。”青年警察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