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深造選擇
關太太又撩起眼皮看了眼先生,玩心大起,將蔥指拿到他眼前,衝他勾了勾。
“嘻,那你來呀!我是沒意見,看你敢不敢。”
被窩裡一陣窸窸窣窣,關太太的笑罵,關先生的慍怒喘氣聲。
“小東西,就知道勾人,也不心疼心疼你老公吃素多長時間了。算了,你給我躺好,別亂動。”
關太太聽話,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半躺在先生懷裡,又聽見他說:
“將來你的狗崽子們至少有一個也是這樣,說不定就是關昭颺這小子了,他是長兄,把他培養出來,弟弟妹妹們就能去鑽牛角尖了。”
“你的狗崽子。”
“我們的。”
“老公,我也想深造了,讀個研,thea是名校碩士,錦輝阿姨也是。”
“嗯,好啊,所有的大學,任你選。”
……
倫敦
關太太在river cam上泛舟,一個便衣保鏢撐著篙,她和阿嵐親自划著槳,阿嵐為主,她做做樣子,孕婦哪裡能幹這活呢。
附近兩條小船上坐著她的另外幾個保鏢,別看天氣冷颼颼,今日遊客不算少,來回穿梭著不少小舟小船。
碰到華人面孔又說著中文的聲音,關太太會和那船上的人相視默契一笑,故知算不上,但他鄉遇是真的。
確切來說這裡於她關太太而言也不算他鄉,關先生太奶奶的母親可是地道倫敦人,他們在這裡有傳承幾百年的莊園和華宅,這裡也算是故鄉。
自從前天跟先生說起讀書深造的事,關先生就真給她安排上了,他自己秋季時會入學牛津修人類學和心理學,但不強迫太太跟他入學同一所學校,讓她自己選。
關太太也想修哲學之類的,關先生當時聽完笑了笑,沒說啥,給她安排了好幾個知名教授,是不同學校的,他讓關太太親自拜訪,然後選一位,選了教授就等於選了學校。
想起關先生讓她親自上門拜訪教授時那鄭重的樣子,關太太覺得他的確是個孝子賢孫,想他關凜為是什麼人?管你是總統、首相還是國王什麼的,大部分時候得親自上門拜訪他或者鄭重登門來請他赴約,何時見他主動上門拜見誰?
可他卻叮囑太太親自上門拜訪這些教授,為什麼?因為關家祖上就是讀書人,是教書先生,尊師重道是關家子孫的本能,饒是不可一世的關大爺,在這些教書育人的園丁面前也得禮讓三分。
關太太不久前見完了第一位教授,明白為何她說想修哲學時先生會笑了,跟教授聊了幾句關太太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打了退堂鼓,她沒有那個慧根,學不了。
這裡是關先生讀碩的校園,這裡是徐志摩詩裡的康河,他們剛剛經過幾座橋了?沒留意,換太太在想哪一座是那“再別康橋”來著?
關先生說今年下半年學期末的那一個月他們會回倫敦住,平常就上網課,所以她關太太想選藤校也行、國內、新加坡、歐洲其他學校等都可以,反正他們不用非得去課堂。
但同時,關先生也說了,看書和學習絕不能作假,這點跟原來在滬遠他給她補習時一樣嚴格,考試和論文都得實打實地對待。
昨天跟婆婆視頻,得知她的打算,婆婆很支持,雖說公婆從來不曾嫌棄她平庸,但誰能不喜歡有上進心的兒媳呢。
並且婆婆還有另一番私心,一直給她推薦魔都學校,想讓她回去念,一來方便抱長孫,二來方便照顧她二胎。
關太太還沒說啥呢,關先生便打亂親媽那叮咣響的算盤,表明即使太太選魔都學校,他們也不會常待在魔都,關先生說這幾年都是關鍵佈局期,他在外面一來安遠親們的心,二來,很多事他要親自盯著。
關太太又想到thea,那丫頭說可以跟著她一起再修個學位,等她決定選哪所學校,她都跟,她說那話時的樣子讓關太太感覺自己像在賭場裡下注,完了有個家裡印鈔票的閨蜜跟她說無論你押大押小,姑奶奶都陪著,輸贏不論。
還有好些給她建議的人,比如姑姑和elaine,讓她就跟關先生選同所學校,再來段大齡校園戀愛,這次不用偷摸,可以光明正大在校園裡約會,當然,她倆私心跟關華氏一樣,就想近水樓臺先得颺。
同樣想法的還有這邊的管家isaac,聽女管事jany說他跟yitzchak通電話時兩人爭執了一番,isaac對大洋彼岸那頭的所謂名校很是不屑,說底蘊遠遠不及不列顛的兩所著名學府。
關太太覺得兩位管家的關係在關昭颺這個小主人出生後似乎更加劍拔弩張了,原因是isaac隔三差五都要打電話詢問yitzchak是如何照顧小主人的,還提了好些自認專業的建議,把yitzchak煩得問他是不是看上自己了?否則怎麼老跟他煲電話粥,氣得isaac很不紳士地罵了一句 the hell!
關太太目前連專業都沒主意了呢,哲學肯定不行,她得快些想好學啥,因為關先生在學習這件事上要求真的很嚴苛,讓她早點把學校定下來,然後開始看書,到時參加個入學考試,雖說成績好壞無關錄取,但首先得有個認真的態度。
只這一點,關太太再次預見先生將來絕對是嚴父,當時她就看著育兒師懷裡的關昭颺小朋友,滿眼同情。小朋友直勾勾地盯著她,視線很專注,關太太覺得這小子上輩子搞不好真是自己的小情郎來著,帶著前世的記憶?
關昭颺真實內心:楚女士好看,楚女士好香,快抱我。
……
正閉著眼的關太太半靠在船梆上,睜眼便看見旁邊過去一艘載著華人面孔的舟,坐著對情侶,男的背對著她的方向在划槳,對面坐的女生跟自己一樣假把式地晃著槳,視線相對,關太太照例微笑頷首。
正當她以為又是一次稀鬆平常的同胞照面時,那個背對著的划槳男人轉頭看過來,眼裡情緒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