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我,我沒事,不要想,我不要想!”紀芸菀猛地甩掉他的手,“不要逼我,不要逼我!聽到沒!”

 “我沒有逼你。”他嘆息,握了握她的肩膀,見她冷靜下來,才道,“幫我上藥吧!”他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小藥瓶子。

 她點頭,重新認真地將那金絲從他的手中解下來。

 他看著她,如果要她痛著回憶起以前的一切,自己也很心痛,可是,難道解決的辦法就只能是重新開始嗎?看著她被人控制心智,自己就感覺好無能!這個該死的到底是誰!自己一定要讓他嚐遍三百六十五種刑罰!

 不行,不能讓她被人控制,即使再痛,也要,芸菀,痛過之後就不痛了,好麼?

 紀芸菀此時已經將那金絲都解開了,他的手勒出一些血痕來,還有一些肉都翻了出來,讓人看著也感覺心驚肉跳!

 紀芸菀停了下,“我幫你先消消毒,你有什麼藥不?”

 “就這個。”他將瓶子遞給她,“金瘡藥。”

 “你忍著。”紀芸菀將藥慢慢地灑在他的手掌心中,他頓時疼得溢出一聲來,“嗯”。

 紀芸菀抬頭看著他,“很疼?”

 “嗯。”他用很委屈的眼神看著她。她看著,心中一怔。

 “疼也要。”紀芸菀輕輕地抹勻了,才將他的這隻手放下。將他的另外一隻手放在半空中,然後開始解開那金絲。

 “我看過了,你的手,要是好起來的話,需要十天,所以,你這段時間,就不能用你的金絲了。”紀芸菀用一個大夫的口吻說道。

 南旭琮笑笑,自己的醫術也許比她還好呢,自己好歹是盤藥老人的弟子,而鬼醫和崔大夫,說真的,也同歸盤藥老人門下,而崔大夫收了紀芸菀為弟子,論起輩分來,自己是她師叔。

 但,南旭琮並沒有打算告訴她這一點。

 “是,聽你的。”溫潤好聽的嗓音從他的口中傳出來。

 聽著他這般說話,紀芸菀的心才滿意。

 “但是,我不用金絲,我用什麼?”南旭琮此時問道,“沒有金絲,我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你知道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些什麼?

 紀芸菀想了很久,才想出這樣的話來,看著他,“你沒有金絲,你有兩隻手啊,也不一定用金絲的。”

 “我有你,就可以不用金絲。”他搖了搖頭。

 “真不明白,受傷這麼深,都不在乎。”她嘀嘀咕咕的樣子,倒是像足了一個入了門的妻子。

 南旭琮為這個想法開心的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紀芸菀瞪著他,“你笑什麼?”手也停下來。

 她的小手真軟,肌膚真嫩。剛剛捏著自己的手心,真是讓自己都給沉淪了,忘情了。

 “沒什麼。”南旭琮忍住笑意。

 他不說,她的心更加好奇,這地兒彷彿就自己和他兩個人,那自己非要問個不可!

 “你不說,我可要生氣了!”紀芸菀假裝怒嗔道。

 “我笑,你整一個我的好妻子。我南旭琮何德何能啊,能娶到你這樣的妻子。”他說著,倒是看著她背後的風花雪月。

 如此美景,她如雪滑嫩的肌膚,透著一絲絲的紅暈,她的眸子清澈,她的墨髮隨風而輕輕浮動,她的唇嬌而豔,卻不妖。

 她卻聽著,剎那間倒是失神了,等到回神的時候,他卻一把就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來,緊緊地抱在他的懷中,“我想,我一輩子都不能離開你了。”

 她的心猛地在跳。

 掙扎?不可能,他的手猶如那鐵鋼一般,緊緊地禁錮。

 他幽深的眸子對上她明眸,“紀芸菀,我愛你。”

 紀芸菀聽著,整個人愣在那裡,他的眸子裡面盡是自己的影子,深沉,愛戀。他剛剛薄唇吐出的話,讓紀芸菀整個人都呆愣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她呆愣,忽而邪魅一笑,卻覆上她的櫻唇,由淺入深,讓她逐步感覺他的溫柔。她始料未及,當想著要用自己的手去撐開他的胸膛的時候,他卻已經用大手將她的兩手都給鎖了起來,他抓住她,嘴上的功夫卻絲毫未曾減緩,經過幾次的接吻,他已經知道她的味道是如此的香甜,更加不會放過她的每一寸美好。

 她情不自禁地溢出一聲來,而他睜開雙眼,看著她因為聽到自己的聲音而驚訝的眼神,他的眸子更加的深邃,更加的充滿笑意,他的另外一隻大手緊緊地鎖住她的細腰,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來,甚至,她的溫軟處抵著他的胸膛!

 他猛地一怔,沒有想到,這樣的感覺竟是如此的銷魂!感覺就是有一團火正在燃燒著自己!原本這是雪天,是寒冷的季節,而現在,卻是變得火熱了。

 冬梅花悄開,窺探鴛鴦來。

 紀芸菀整個人感覺腦子裡都是亂呼呼的,被他吻得唇瓣紅腫,他才肯放開她,眼神曖昧,看著她,“真捨不得。”

 她低下頭,臉上別說是多麼的害羞。

 “放我下來,你很壞!”她良久見他沒有鬆開的意思,只好是嘀咕道。

 南旭琮看著她,“不放。”

 “南旭琮,你”她身心感覺被這男人輕薄一般,怒目一瞪。

 “噓!”南旭琮將手放在她的唇瓣,輕輕一碰,她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被他吻腫,臉上更加紅得窘迫!

 “你看,這雪,這花。”南旭琮臉上盡是壞笑,纖長的手指朝著那前面指去,她隨著他看過去,見到的是,雪滿壓枝頭,卻掩不住那花開俏麗的紅梅。

 “看遠一點。”他的薄唇勾了勾。

 紀芸菀不明白,便睜大了眼睛去看,他此時已經用力就將那輪椅朝前划過去!

 “啊!”紀芸菀被他這般突然的動作,緊張之下死死地抓住他的臂膀,他滿嘴臉都是笑容,“來!”

 她來不及驚呼,人已經被他帶到一堵牆之前,看著那牆上的畫作的時候,她驚訝地合不攏嘴,“這,這是?”

 “你忘了麼?你畫的,我題的字。”南旭琮大手握著她的小手,十指緊扣,“當時的你,是那麼的倔,明明被人算計,還要逞強,還要去跳舞去作畫,明明已經累得不行,還要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