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作品
紫檀棺木案(8)沆瀣一氣(第3頁)
“所以品質呢?會不會也分三六九等?”我問。
“兵器差了,還怎麼打仗!”秦侯生氣地敲桌,“生鏽的刀跟敵人去砍,敵人一刀就砍斷了。打不出的火銃,拿在手裡,又有個鳥用啊!所以全朝軍營拿到的兵器,品質應該是一樣的!但守義說,他們拿到的那批,就有問題。”
“爹,你再詳細說說什麼問題。”
“刀輕了,這常年拿刀的,就算你缺了一錢,都能掂量出來。哦……哦!我明白了,會不會因為這個,守義才被陷害的?”秦侯立刻看向秦昭娘。
一直沉靜的秦昭娘思索片刻,抿唇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規定上寫,一把鋼刀三斤鋼,一斤百鍊鋼三兩銀,不需要少一斤,少上半斤,這每年報的軍備裡,就能卡出不少油水來。”
“這tm全是掉腦袋的事,誰他娘敢啊!”秦侯怒了。
秦昭娘依然風輕雲淡:“就因為掉腦袋,才要讓知道的,又不同流合汙的人,死。”
秦昭娘一個“死”字,觸動了慕白的神情。
他緊緊攥著自己手裡的筆,低下了頭。
是啊,正如秦昭娘說的,知道了又不同流合汙的人,就得死。
就像慕白的父親,白司庫。
只這一句,我便知為何秦昭會崇拜他的母親。
秦昭的母親,真的是一位具有大智慧的奇女子。
秦侯氣悶了一會兒,看向我們已經畫出線索的白布:“你的意思是,上下已經沆瀣一氣了。”
秦昭娘起身,漫步到我們的白布前,從秦昭手中取過炭筆已經畫了起來:“能做那麼大個局的人,沒有多少人,一把鋼刀的命運,從礦場,就已經開始了,一路過來,若沒有一隻大老鼠,哪隻小老鼠敢偷大朝的油?這當中每個步驟的人,若是不願,就是死,他們當中,也有人是不得不屈從。”
秦昭娘將一把鋼刀的命運,清清楚楚寫在了白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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