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作品

七殺少女案(45)陳述前的賞月

“怎麼?你也會怕當著百官的面陳述案情?”祁箴嘴角微微揚起,終於露出他平日的玩意神情。

 “不是,今晚我還要和林嵐,老劉他們會合,他們應該挖出屍體了。”

 聽見“屍體”,始終安靜旁立的閻竹君和閻玉茹也朝我看來。

 祁箴想了想:“你先隨我回宮,林嵐他們驗完屍,我會讓人接她入宮。”

 “啊?”我意外地看祁箴,“現在?我先跟你入宮?那秦昭呢?”

 祁箴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他平日那愛看戲的玩意兒神情:“秦昭負責善後。”

 秦昭目光終於陰沉了,竟是不怕死地地白了祁箴一眼。

 那神情不像是生氣祁箴私自帶我回宮,而是對這對皇室父子的無限嫌棄。

 祁箴反是對他壞壞一笑,然後看向我:“跟我回宮。”

 說罷,他直接轉身,大朝的少總,來去從來不與任何人招呼。

 我看向秦昭,秦昭又人機了。

 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麼,知道我入宮並不危險。

 偶爾間,我看到閻相頗有深意的微笑,看來這又在他的意料之內。

 或是,這又是那位浪叔的安排。

 今晚,是七月半,也是親人相聚之時。

 應該是我那野生爹的皇帝大叔,想見見我這個不確定的野生女兒。

 陪我們出來的,只有閆玉茹。

 秦昭又被閻相給留住了。

 閆玉茹始終安靜垂眸跟在我們身旁,一直無言送我和祁箴出門。

 難道,就只為這一路相送?

 作為一個現代女人,我對閆玉茹將來已經可見的命運,充滿了惋嘆。

 但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或許,成為一位德高望重的皇后,也是閆玉茹心中的一份事業呢?

 馬車就侯在外面,難怪給我一身像樣的衣裙,原來我還要去見皇上。

 “恭送太子殿下。”閆玉茹只說了這一句。

 祁箴對她也只是點頭淡笑,帶我上了馬車。

 我透過車窗看向閆玉茹,閆玉茹依然垂眸,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麼。

 “咱爹要見你。”祁箴就直接說。

 “……”他跟我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