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作品

茶山屍案(49)呈堂物證

 門口匆匆進入一個山羊鬍子小老闆,他對我一禮:“大人,小人是嘉禾縣醉里巷醉仙小酒館的老闆姚順,小人證明……”

 “誒!”我打斷了姚老闆的話。

 姚老闆愣愣看我。

 我笑眯眯看他:“姚老闆,在你說證詞前,本官需要跟你說明一下,作偽裝的處罰……”

 一聽到處罰,姚老闆眼神怔了一下。

 “秦縣丞,勞煩跟姚老闆說一下,作偽證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秦昭單手背在了身後,一臉的氣定神閒:“杖一百,流放三千里,沒收所有家產!”

 姚老闆當即呆滯在原地。

 那一刻,韓世庭臉上的笑容已沉,目光已暗。

 “姚老闆,你看到張遠山去你那兒喝酒了?”我問。

 姚老闆沒回神。

 “姚老闆?”我再問。

 姚老闆回過神,僵硬點頭。

 看來,他還心存僥倖。

 這單做好了,就是知府大人欠他一個人情。

 這樣的誘惑確實很大。

 “喝的什麼酒?”

 “花雕。”

 “喝了多少?”

 姚老闆心虛地伸出一根手指:“一壺?”

 “一壺能醉成那樣?錢媽媽,張遠山也去過你們絳樓是吧。”我看向錢媽媽。

 錢媽媽點頭:“那是自然~還是常客呢~”

 “張遠山在你們那兒喝什麼酒,能喝多少?”

 錢媽媽想了想:“張主簿酒量可好著呢~像花雕這種黃酒,他跟我們家姑娘,都是一壺一壺乾的。”

 我立刻拍桌:“姚老闆!你說謊!張遠山一壺花雕怎麼會醉倒?”

 “那,那三壺,五壺!五壺!”姚老闆越說越慌。

 我拍桌:“姚老闆你可想清楚了!我現在就命人取來你家賬本,若是對不上,我們的楚捕頭,可就要杖刑了!”

 楚依依豎起了廷杖。

 姚老闆一下子就慌了:“大,大人,小人其實記不清了,那晚張主簿有沒有來,小人真記不清了。”

 雖然張知府的人情很誘惑,但眼前命更重要。

 一百杖,呵呵,他不死也殘。

 更別說醉里巷的小酒館,那營收可是相當可觀。

 這姚老闆也不想一夜返貧,還被流放關外,失去現在的富庶生活與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