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作品
茶山屍案(36)精神攻擊(第2頁)
“啊——狄芸你這個賤女人——你等著!我大伯一定會收拾你——”
張遠山開始罵。
忽然間,我也覺得我挺壞的。
好的沒學,學會了這種刑訊的陰招。
用囚禁來擊垮嫌犯的精神。
用失禁來粉碎男人的尊嚴。
在一陣尿騷味瀰漫時,張遠山徹底沒聲了。
蘇慕白拿著筆的手都僵硬了。
在這個小黑屋裡,沒想到還有一個男人也會被我們給嚇到。
蘇慕白,你是不知道這還只是剛剛開始。
我都還沒有讓張遠山熬夜呢。
只是因為張遠山是個真正普通的權門貴子,精神比較脆,所以才容易被擊垮。
他就已經完全像是一個被擊碎的靈魂般,徹底崩潰地坐在那裡。
此時此刻,我才開口:“張遠山,你到底認不認識張阿福!”
“不認識……”他渾渾噩噩地答。
“不認識你怎麼知道從絳樓裡出來的是張阿福!”
“我看錯了!”他又緩過神來。
“你是哪天看到張阿福離開絳樓的?”
“我,我記不清了。”
“那天你去絳樓做什麼?”
“朱大人請我去絳樓。”
“你是怎麼看到張阿福的?”
“我看到張阿福從絳樓邊上巷子裡出來……”
“張遠山!你還說你不認識張阿福!你記得那麼清楚!連她從哪裡出來你都知道!”
“我,我,看錯了,那不是張阿福。”
“張遠山!你一會兒說認識,一會兒又說看錯了,你到底在心虛隱瞞什麼!是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其實……”我眯起了沉沉的目光,“喜歡張阿福!”
“張阿福這個賤人!她是個妓女!我堂堂秀才,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妓女!”他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吼出。
這恰恰證明,喜歡張阿福這個推測點,就是張遠山的破防點。
“張遠山!張阿福失蹤的傍晚,你在哪兒!”
“我在回香桐縣的路上。”
“胡說!你說你是在酒館喝酒!”
“對對對,我在喝酒,喝醉了。”
“你傍晚到底是在回香桐縣的路上還是在喝酒!”
“喝酒,我在喝酒!”張遠山慌慌張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