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作品

茶山屍案(33)他身上有茶刀(第2頁)

 我看向張遠山:“張主簿,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張阿福嗎?張阿福在絳樓裡做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也是聽人說的!”張遠山咬緊牙。

 “聽誰說的!本官馬上把那人提來和你對峙!”

 張遠山一時語塞了。

 他如果說香桐縣的人,我馬上就能抓來和他對峙。

 古代的好處,就是人少,街頭都能認識街尾的。

 如果說不認識的人,那外地人又怎麼認識張阿福?

 他給自己不小心挖了個坑,反而顯得他更有什麼事在隱瞞。

 我見他一時說不出,問捕快:“張主簿幾時跟你們說的?事關命案,我希望你們想想清楚!不要有任何隱瞞!”

 我厲喝出口,捕快們現在也有點亂。

 他們想了想,看張主簿一眼,向我回稟:“回稟大人,具體日子我們也記不清了,應該是在張阿福遇害之前的幾天裡,張主簿說親眼看見張阿福在絳樓裡做姑娘,他還說……”

 捕快們目光交錯,一時像是在顧忌什麼,說不出口。

 “說什麼!你們要想想清楚!”吳大人卻急著追問。

 他氣急的神情,更像是在暗示捕快們不要亂說,該隱瞞的,要隱瞞了,再說下去,就真的很難收場了。

 但捕快們因為我的突擊審問而陷入緊張緊繃狀態,他們立刻說了出來:“說張阿福下賤,是個賤女人,狐狸精,騙子,在嘉禾縣做雞給男人玩,卻在我們縣裡裝純潔玉女,之類……的……”

 “張主簿那晚也是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罵些什麼……”

 捕快們最後還幫張主簿找理由,看張主簿的眼神也有些複雜。

 有抱歉,有不解,也有意外,像是意外像張遠山這樣的斯文人,怎麼會罵得那麼難聽。

 一個捕快繼續補充:“我聽了之後,就通知了我兄弟,因為我兄弟正好想跟張阿福說親,我當時就只是想不能讓我家兄弟吃虧,娶個……妓女啊……”

 捕快們也目光心虛慚愧起來。

 他們有膽傳謠言的時候,還不知道張阿福會遇害。

 如今,張阿福屍骨未寒,他們現在,心裡也在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