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作品

茶山屍案(22)推測案發時間

 “難道是中邪了?”秦昭忽然有點怕怕地看我,“我娘常說,晚上陰氣重,去山上容易被纏上,或是被女狐狸精吸陽氣……”

 他抿著唇,朝我眨巴眼睛。

 大高的個兒,卻滿臉的怕怕。

 我無語白他:“我們都去了,你怎麼沒事?女鬼和女狐狸精都看不上?”

 他看我一眼,垂眸微微笑:“我有你保護,你兇。”

 這傢伙是不是又想找死!

 在我瞪他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擔憂地看向松鶴顏。

 他從手上取下了一串手珠:“這是開過光的菩提珠,有驅邪的作用。”

 說完,他還真套在了松鶴顏的手上。

 “你還真信這些!”我剛說完這句話,只覺一股陰風從松鶴顏床那裡而來,掠過了我的腳,像是有人抓住了我的腳脖子。

 我僵硬地低下頭,猛然間,看見了一隻青黑的女子的手!

 “小芸,你怎麼了?你也病了?”有人伸手摸上我的額頭。

 我眨眨眼,腳邊什麼都沒有,像是我剛才又做了個睜眼夢。

 額頭上的手熱熱的,我想到了什麼立刻拿下他的手翻看。

 我摸完他的手心又摸他的手背,果然柔嫩細滑,比我還要嫩滑。

 我醒來後,因為下地幫忙,手還粗糙了起來。

 這隻手,只怕青樓裡的姑娘都比不上。

 摸起來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又帶著溫暖。

 所以,貴公子怎會有一隻粗糙的手?

 他要收回,我拉住:“別動,讓我再摸會兒。”

 我繼續認真翻開,他的掌心還肉嘟嘟的,也沒有任何繭子,什麼樣的人手心裡會有繭子?

 我看向自己的掌心,只有每日在勞作的窮苦人。

 就在這時,楚依依拉著林嵐匆匆來了。

 我放開秦昭的手,他側轉身,忽然變得安靜。

 林嵐上前,看一眼床上面色又發白的松鶴顏,然後把了把脈,看向我們:“讓人拿個大浴桶來,只放冷水,把他脫光了放進去,快!”

 大家趕緊忙碌起來。

 衙役們拿來桶,我看到了依然規規矩矩坐在門邊不打擾我們,叼著碗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