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作品
茶山屍案(20):帶血的袖口(第2頁)
“袖口帶血的衣服?誰的?”秦昭沉沉追問。
錢媽媽細細回憶:“就在阿福離開後的那天晚上,我們樓裡,來了兩個渾身溼透的客人,因為那天下雨,起初我也覺得很正常,可現在,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那兩個客人,是有馬車的,有馬車,又怎會渾身溼透呢?”
“這兩個客人什麼時辰來的,有什麼特徵,你還記得嗎?”
“他們大概是戌時過後來的,看著像是主僕,但又不太像。”
“為什麼看著又像又不像?”
“因為一個穿著少爺的衣服,一個是僕人,但他們卻稱兄道弟的,或許他們是關係好吧,他們出手很闊綽,很少有少爺給僕人花錢的,他們還在我們這裡過了夜,第二天洗衣那邊就跟我說,有一個客人的袖子有血跡。”
錢媽媽眼神一下子驚顫起來,似是變得有些害怕:“該死該死,我那時真不知道阿福出事了,所以當時真沒多想,我,我不會是放走殺阿福的兇手了吧!”
錢媽媽一下子哭了出來。
秦昭擰眉看著她。
我們都希望這個線索和兇手有關。
但我們又知道,袖口上的血跡,有可能什麼都代表不了。
線索,就像是濃霧裡的路。
看似有,卻無。
似無,卻又有。
我起身,抱住了錢媽媽。
秦昭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也變得溫和。
我輕撫錢媽媽的後背:“你平靜一下,我們一起努力找到殺阿福的兇手。”
錢媽媽點點頭,平復自己的心情,我再次坐回。
她擦了擦眼淚,感謝地看我一眼,繼續說了起來:“我們做這個生意的,難免會遇到喜好特殊的客人,常來的客人懂規矩,會提前告知我們,也會提前加賞金,但有的就不會了,所以我會特地交代洗衣的那邊,看看有沒有帶血跡的衣服或是床單,我要確認是不是傷了我家的姑娘,好跟他們要錢……”
“那塊血跡是哪件衣服上的?位置在哪兒?大概範圍?”秦昭連著問了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