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作品
丫鬟上吊案(8):自縊與他縊的區別(第3頁)
然後,我再抬起臉,朝他眨巴眼睛。
你懂吧。
老規矩。
秦昭竟是臉紅了一下,似是對我無奈,低下頭開始乖乖解自己腰帶。
門口看熱鬧的老百姓還以為要幹嘛呢,一個個捂住臉,嘴裡喲喲嘖嘖,又忍不住從指縫間偷看。
我背對秦昭站立:“現在,
請大家想象我身後這位秦昭公子是樹,如果是自縊,是這樣的。”
我面前已經落下秦昭的腰帶,秦昭一米八的大高個,手再一提,足夠高。
我對著繩套,把自己掛了上去。
“喔……”看熱鬧的老百姓才明白我們要做什麼,一個個好奇地看。
“大家看見了嗎?這腰帶是向上的,所以自縊之人脖子上留下的痕跡,是向上的,為八字形,頸後是沒有相交的痕跡的。”
我指向自己頸後的缺口。
秦昭提著腰帶,和我一起轉圈,他努力和我的後背保持一定距離,不與我相帖。
我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供人觀看腰帶在脖子上的位置。
看得林嵐呆立在一旁。
而那狗官和師爺,也是一臉新鮮。
看來他們就從來沒案件重演過。
上吊的人,大多繩子往上面一甩,就把自己給掛了。
少有還精緻地給自己打個繩套。
而且那繩套很有講究,尋常人還不會,讓我打,我也打不來,這繩套打不好,反是容易鬆脫。
所以自縊者,頸後沒有勒痕。
我和秦昭停下,腰帶還在我脖子上:“而被人勒死,是這樣的。”
秦昭的手忽然環過我面前,用腰帶在我脖子圍了一圈,在我脖子後面作勒緊的樣子。
我指著自己脖子裡一圈腰帶:“看,這樣留在脖子上的勒痕就是一圈,這就是與自縊的痕跡在位置上,痕跡上,最為明顯的區別。”
“哦~~”大家看完紛紛點頭。
秦昭立刻鬆開,把腰帶從我脖子上小心繞走,舉手投足之間,慎禮矜持,不碰觸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