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龍息

 “焯！”

 絢爛輝煌的星雲在眼前緩緩轉動，黃金樹璀璨依舊，諾亞注視著眼前這一幕，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神來，然後這才罵了一句。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吸收了那一顆黑暗果實後，諾亞親身體會到了養父直面傳奇時的一切感受。

 那是來自一位傳奇的殺念與惡意，從生理到精神層面，會產生出一種絕對壓制，令人難以升起半點反抗掙扎的慾望與念頭。

 不過，這種滋味，諾亞僅僅只是體會到了一瞬，便直接脫離了，而後在此處緩和了許久。

 除卻神靈以外，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對金龍這樣的生物形成精神壓制，真正令諾亞感到難受的，是那一道來自傳奇的惡意。

 這是大多數金龍很難遇到的情況，因為金龍往往在成為青年龍後，才會被父母放出，離開龍巢，滿世界溜達，而只要稍微有些眼力見的生物，都不會招惹金龍，除非金龍自己偽裝身份。

 來自一位傳奇的惡意，有一說一，有些金龍活到老死，都未必能感受一回，可如今還只是雛龍的諾亞，卻是近乎身臨其境的體會了一遭。

 此中滋味，難以言喻。

 “這種黑暗果實就是專門折騰我的？”

 緩和過來的諾亞細細體悟，隨後明白了，黑暗果實提升的是什麼。

 精神意志，以及專注

 對於龍類而言，精神意志的提升似乎沒什麼必要，畢竟龍的精神本就極為堅韌，天生豁免諸多精神類法術，以及相關判定。

 至於專注，作為天生便擁有諸多類法術能力的龍而言，似乎也極為雞肋，但作為一位施法者而言，這是必要的基本能力，不可或缺。

 “這種果實孕育的原因，不會是因為我的養父受傷吧？”

 諾亞默默琢磨，他現在也只能猜測，直到下一次類似的事情發生後，才能夠得到驗證。

 “苦我吃完了，現在也該嚐嚐甜頭了。”

 金龍的目光看向樹梢枝頭那顆綻放鮮紅瑩光的果實，一口就將之吞下。

 颯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