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三大優點
軒轅長卿道：“第二個優點就是機敏冷靜了，我甚至認為，這是比抗妖命術更重要的天賦。所以，他總能在困境中找出路子，重智不重力，戰勝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即便戰勝不了，也能保全自己。”
於慕點點頭，回想與陳輕舟一起的經歷，似乎有這位大哥在身邊，自己的心便是定的。
回憶了一會兒，於慕嘴角泛起笑意，“那第三個優點呢？”
軒轅長卿笑道：“第三個，便是他那天下無雙的好運氣！”
“啊？”於慕一怔，想起陳輕舟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奇道：“他的運氣好嗎？”
軒轅長卿卻並沒有開玩笑，“好啊！你想想，他雖然小小年紀就歷經了不少坎坷，父母親人都被蛇妖害死了，但處在這種萬妖肆虐的亂世，誰的命運不坎坷呢？但他總能在關鍵時刻被命運眷顧，不僅能保住性命，還能不斷磨礪心志、提升修為，居然一天就領悟了三個命術，更結識了不少高人前輩。你說說，這運氣還不好嗎？”
於慕沉默良久，似乎感覺心中有些東西在萌發成芽，但要具體說是什麼，卻又不可名狀。
軒轅長卿見他沉思不語，也有意指點，“我剛才說的三個優點，看似獨立，卻又相輔相成。”
“啊！”
這一句話聽來，於慕醍醐灌頂，興奮道：“多謝軒轅師兄！”
軒轅長卿微微訝異，他知道於慕已經有所頓悟，但沒想到他會先謝自己，“何故謝我？”
於慕拱手道：“謝師兄提點，陳大哥這三個優點的確相輔相成，有天賦的可遇不可求，更有努力的百川終到海。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所謂越努力越幸運，機會也總是垂青那些有備之人！若總是自怨自艾，慨嘆命運不公，那麼命運可能真的就會越來越不公，最終只能在自我否定中等待生命的消亡，那可真是白來人間走一遭了！”
軒轅長卿滿意地點點頭，“不錯，記住你的感悟。其實你與輕舟二人一靜一動，相得益彰，再加上你們感情甚好、心地純正，假以時日，天賜的未來，甚至人族的未來，都要靠你們了。”
於慕大驚，誠惶誠恐道：“師兄言重了！於慕小小書生，資質魯鈍，只求無愧於天地良心，能學得本事守護所愛之人，別的實在不敢妄想！”
軒轅長卿微微搖頭，“輕舟說得對，你啊，真是塊兒木頭，聖賢書讀得太多，該多學學他的瀟灑不羈。”
“瀟灑不羈？”於慕一愣，“陳大哥？”
“可不是嗎？”軒轅長卿點頭道：“輕舟這一份瀟灑不羈，我有時都羨慕。其實我和你性子頗為相近，我年少時也曾認為世間之事非黑即白，總是堅守那一份執著，但是，這樣很累。”
“還好啊，”於慕有些不解，“我還沒感覺到累。”
軒轅長卿道：“不累挺好，但也正說明你的經歷還不夠，不用急，順其自然便是。”
於慕思索了一會兒，拱手道：“還是多謝師兄指點，於慕定會銘記於心。”
……
陳輕舟此時仍在黎豪四周警惕著，儘量保持絕對安靜，以免影響他感應水紋變化。
突然，黎豪停住不動了。
陳輕舟發覺端倪，看了黎豪一會兒，微光之下，見他面露驚恐之色，趕緊發力遊了過來。
“怎麼了？”
黎豪迅速抬起一掌，示意陳輕舟不要出聲，然後東行十步，又南撤十步，不知在搞什麼名堂。
陳輕舟焦急地等在一旁，卻是有力無處使。
過了一會兒，黎豪才低聲道：“好強大的妖氣！”
“妖氣？”
陳輕舟嚇了一跳，趕緊全神防禦，同時準備啟動妖氣雷達。
黎豪卻示意他別緊張，“沒事，它距離我們還很遠，若不是以‘洪爐九象’藉助水紋極其微弱的變化，根本感知不到。”
陳輕舟卻沒放鬆，“是八境妖神？”
黎豪搖搖頭，“八境妖神我打過，妖氣沒這麼強。”
陳輕舟一驚，比妖神還強的，就只有稱霸各大州的九境妖聖了，“那……是哪位大州妖主？”
黎豪卻還是搖頭，“不像，還要更強大。”
“什麼！？”
陳輕舟一驚接著一驚，“這天地間還有強過九境的妖物？”
“不好說，”黎豪道：“傳說中九境妖聖之上，是有上古天妖的，但即便如此，妖物的境界也是先人們憑著見過的妖物劃分的，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誰敢說都見識過了。”
陳輕舟點點頭，確實如此，如論是現實還是遊戲，人類對天地的瞭解都少得可憐。
陳輕舟想了想，“那現在怎麼辦，避開那傢伙嗎？”
黎豪沉思片刻，“那傢伙是水中的妖物，我能感知到它，它也一定能感知到我，我剛才停下來就是在試驗。”
陳輕舟的嚇得一抖，“試什麼？”
黎豪道：“我故意來回移動，就是想知道這傢伙會不會跟著我。”
陳輕舟趕緊問道：“怎麼樣？”
黎豪搖了搖頭，“它一動未動。”
陳輕舟奇道：“這可奇怪了，如此強大的一個妖物，獨自在這地下水域中待著，好不容易來了兩個食物，居然一動不動？”
黎豪卻道：“這個境界的妖物，早就不需要食物了，我懷疑它待在這裡另有使命。”
陳輕舟想了想，“你的意思是，這傢伙是受人或者什麼強大的東西指使的。”
黎豪點點頭，“走吧。”
陳輕舟趕緊問道：“去哪兒啊？”
黎豪又探知了一番，確定那妖物確實沒動，“去會會它。”
陳輕舟驚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黎豪點頭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陳輕舟又道：“富貴險中求？”
黎豪再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
“打住打住！”
陳輕舟拍了拍黎豪的肩膀，“你不是九黎凶神麼，文化底蘊挺深啊！”
黎豪一窒，神色有些尷尬。
“不扯那些了，”陳輕舟白了他一眼，“那可是比九境妖聖還強的傢伙，請問，我們是排著隊去送死嗎？”
黎豪左右看看，“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繼續待在這兒，也和等死也差不多了。”
陳輕舟道：“什麼意思？憑我們兩個，離不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