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吻痕(第2頁)
他又朝陳清軌道:“你們吃飯可以加我一個嗎?關於剛剛的比賽,我有很多話想說。”
陳清軌睨他一眼,還沒開口,楚彌馬上點頭,“好呀,人多熱鬧。”
她胳膊肘捅了一下溫漓。
溫漓:“……”
在楚彌的推波助瀾下,吳祺然叫上同學和他們一道。
他說是說聊比賽,結果沒聊幾句就向溫漓搭話,目的很明顯,從挑飯店,到找包廂坐下吃飯,他一直在獻殷勤。
他模樣儒雅,這種行為不但不猥瑣,還充滿真誠。
楚彌越看越滿意,溫漓則不太自在,總能感到陳清軌的目光似有若無看過來。
也可能是錯覺,他坐主位,他們座位相隔甚遠。
趁還沒上菜,她藉口躲去衛生間。
溫漓在洗手池捧了一把水,澆到臉上,輕輕嘆一口氣。
“露出來了。”
身後,有人冷不丁開口。
溫漓一頓,轉頭。
陳清軌雙手插兜,懶散靠在門邊,襯衫衣領微微敞開,能看到鎖骨上的痣,紅得妖冶。
溫漓和他對視幾秒,聲線發緊,“什麼?”
陳清軌抬手,指了指自己脖頸後面,薄唇淡掀。
“吻痕。”
溫漓立刻捂住脖子看向鏡子,是漏了一點,但不明顯,根本不會有人聯想到是吻痕。
除非……是他本人弄上去的。
以防萬一,溫漓還
是豎起了領子。
右方光線被擋住()?(),
陳清軌走到了她身旁。
溫漓剛說一個“你”字3[(.)]3?3_?_?3()?(),
他微微垂頭()?(),
擰開水龍頭。
“你什麼?”陳清軌洗著手()?(),
眼皮未掀。
“你快點回去。”溫漓不敢看他,怕被發現,“被人看到了不好。”
“看到我們在洗手,”陳清軌關掉水,平淡反問:“哪裡不好。”
溫漓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間隔太久,不清楚。”
陳清軌撕開一包紙,緩慢細緻地擦乾手上每一滴水,隨後把紙巾給她,語氣隨意且平淡,像是在問今天天氣如何。
“再來一次麼?”
明明前兩天才做過,溫漓看到紙上寫了一行地址,沒有應。
陳清軌似乎不在意她的回答,袖口往上捲起一寸,轉身離開。
他走後,隔了整整五分鐘,溫漓沉默地將紙巾塞進口袋裡,拿上包出去。
她回去的時候,服務生剛好在上第一道菜。
“你身體不舒服嗎?”吳祺然關心道,“去了這麼久。”
“我沒事。”溫漓快速掃了眼其他人,都在聊天。
現場有幾個法學院的女生,坐在陳清軌附近時不時朝他搭話,他估計嫌吵,右耳戴了只耳機,神情懶倦,碎髮半遮清越的眉骨,透著一股疏離感。
溫漓被人叫了一聲,目光才不著痕跡地移開。
這餐飯吃得並不平靜,錢航打頭敬酒,鬧騰得不行,楚彌也想喝,可全被錢航擋了。
“死遠點。”楚彌拍開他。
“你耍酒瘋不是鬧著玩的,姐姐。”錢航躲過。
吳祺然倒了兩杯啤酒,其中一杯給溫漓,笑道:“真的很高興認識你,敬一杯意思一下怎麼樣?”
酒後亂性後,溫漓再也沒碰酒了,“抱歉,我喝不了。”
“啤酒而已,沒事的。”吳祺然說。
溫漓搖搖頭,“我是易醉體質,還是算了。”
這麼一大桌人看著,吳祺然面子過不去,還想再勸一下。
“啤酒太淡,白的怎麼樣。”陳清軌忽然出聲,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吳祺然一眼。
“我陪你喝。”
空氣莫名靜下來。
陳清軌從吃飯起就沒說過幾句話,明明贏了比賽可他心情看起來並不好,沒人敢和他拼酒,沒想到他自己提了出來。
“可以是可以,不過先聲明,我酒量很好。”吳祺然反應過來,道,“你肯定喝不過我。”
陳清軌唇角微勾,身子往椅背靠,略嘲:“決賽前,你也說過類似的話。”
一句話,直接讓吳祺然黑了臉,氣氛倒嗨翻天,錢航大喊軌哥牛逼,馬上給他倆各倒了杯白的。
“那就來比比,我軌哥喝酒就沒上臉過,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吳祺然一言不發仰頭喝了一整杯,陳清軌食指拇指捏著酒杯,喝得不快,但一滴未剩。
一杯,兩杯,三杯……
兩人互不相讓。
周圍一片叫好聲。()?()
“沒想到看他們打完辯論賽還能看到他們拼酒,這頓飯值了!”()?()
“陳清軌真的帥,連喝酒的樣子都好好看,希望他能贏。”()?()
“你是不是法學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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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不懂顏值即正義的含金量。”
溫漓蹙著眉,看著陳清軌面不急不緩喝完一杯又一杯,心隱隱揪起來。
察覺到自己在擔心陳清軌,溫漓怔了一下,感覺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記得大學入學第一天,陳清軌也叫秦曉喝酒。
當時的她心疼秦曉,對他沒有好印象。
如今她竟然關心起了他。
“有一說一,吳祺然好像快不行了,剛才還放大話,有點丟臉……”有人小聲道。
從第五杯開始,吳祺然明顯不支,臉漲通紅,喝完第六杯,腦袋哐噹一聲砸在桌子上。
而陳清軌面不改色喝完第七杯,臉沒紅一點,就是有點蒼白。
他緩緩擦了下嘴角,在全場的歡呼聲中站起來,酒杯不輕不重擱在桌上。
“今天就到這裡,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的目光在溫漓略顯擔憂的臉上停頓幾秒,轉身走了。
“欸,感覺才剛開始,怎麼就走了?”
女生們臉上浮現失落。
“會不會是出去吐了?”法學院的男生故意道。
“我軌哥走得那麼穩,怎麼可能!”錢航想也不想回嗆。
全場議論紛紛,只有溫漓坐立難安。
剛剛陳清軌看過來的那一眼,只有她知道,是他先過去等她的意思。
溫漓在要不要去上猶豫了十五分鐘,把吳祺然都給熬醒了,他捂著暈疼的腦袋,真正佩服起陳清軌來。
還是第一次有人喝過他。
難受成這樣,他對溫漓還沒有死心,緩過勁後笑著邀請道:“你晚上有空嗎,等下去看電影怎麼樣?”
溫漓看著他,“我覺得你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
“沒事,我臉就是看著紅,其實一點都沒醉。”
楚彌徹底被他打動了,決定幫他一把。
“巧了,阿漓最近正好想看電影。”
錢航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想看的是同一部?”
楚彌覺得他簡直是個智障,“當然阿漓想看哪個他就看哪個。”
吳祺然點點頭,“我很尊重女生的想法。”
“不好意思。”
他沒醉,陳清軌可能醉著,想到這兒,溫漓不再猶豫道:“我晚上有事去不了。”
“一點機會都不給嗎?”吳祺然以為是藉口,苦笑了聲。
可楚彌知道溫漓不會騙人,道:“不會又是去做臨時工吧,你前天不是才做過,身體吃得消嗎?”
溫漓說沒事,“不怎麼累。”
“少騙我,你每次打工回來都睡到日上三竿,怎麼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