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大房受傷害(第3頁)
周氏呆了呆,不知她為何要請假,忙問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不是,是鬱家要分家,我明天得回去瞧瞧。”
周氏有些傻眼,好端端的鬱家幹嘛要分家?
鬱離沒和她多聊,在堂屋裡喝了幾碗涼茶解渴,然後回房。
進門時,她先是往床上看,發現傅聞宵並沒有睡,靠坐在那裡,像是在閉目養神。
果然,聽到動靜,他睜開眼睛。
“回來啦。”他溫聲詢問,“沒事罷?”
鬱離道:“沒事。”
她走到床前,伸手拿起床邊桌子上果盤裡的果脯往嘴裡塞。
這果脯她是買給他吃藥的,但她也愛吃,時不時會拿一塊往嘴裡塞,等吃完了再買。
鬱離在床邊坐下:“鬱家明天分家。”
傅聞宵挑眉,似乎對這個結局並不意外。
他溫聲道:“沒受委屈罷?”比起那個,他更關心這點。
“沒啊。”鬱離隨意地說,“剛回去時,大伯叫我跪下,既然他這麼想跪,我就踹倒他的凳子,讓他對著阿爺阿奶跪。”
傅聞宵:“……”
這個發展太過出乎意料,饒是傅聞宵也有片
刻的失語。
鬱離一邊吃一邊瞅著他。
傅聞宵如何沒注意到她的眼神,他說道:“你做得對,跪天跪地跪父母,沒有跪隔房大伯的道理。()?()”
事情就這麼被定性。
反正她做得對。
鬱離雙眼微亮,欣喜地說:“你說得對,所以我就讓他跪阿爺阿奶,阿爺阿奶是他的父母,大伯跪他們是應該的。()?()”
傅聞宵:“……()?()”
接著鬱離將先前的事和他說了說。
在她心裡,傅聞宵是明理之人,如果他贊同自己做的事,證明她做得對。
雖說有原主的記憶,但原主的記憶是隔著一層的,像看黑白電影,很多事還需要她自己去理解要怎麼做,再加上原主只是個鄉下的姑娘,很多事也是半懂不懂的,沒法子參考。
來到這個世界後,鬱離接觸那麼多的人,發現只有傅聞宵是最明理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醒來的第一時間,接觸的就是傅聞宵,甚至差點就掐斷他的脖子,對他有一點點的愧疚感,願意給予他多些耐心。
還有,傅聞宵很弱,弱得隨時會死,不用在他面前隱瞞什麼,他弱到連門都出不了,就算他發現自己有什麼異常,他能做什麼?
只怕他還來不及做,她就能將他囚禁起來。
是以她對傅聞宵非常放心,不用在他面前遮掩自己的與眾不同。
當然,傅聞宵弱歸弱,但他確實是個好人,還是個很明理的人。
所以鬱離有什麼事都喜歡和他說,徵詢他的看法,看看自己做得對不對,符不符合這個世界的規矩,這樣才能更好地融入。
鬱離對這個世界太過陌生,怕自己格格不入。
她需要找個人瞭解這個世界,但她不能找鬱金她們,她們對原主太過熟悉,唯一能找的就是傅聞宵。
他很弱,是個將死之人,他和原主以前沒見過面,對原主不瞭解。
不管她在他面前做了什麼奇怪的事,他應該也不會知道她和原主的不同。
鬱離很放心。
和傅聞宵說完後,鬱離便看著他。
傅聞宵不負她所望,溫聲道:“俗話說,樹大分杈、子大分家,分家是常事,鬱家也確實該分家了,不然二房三房太過吃虧。?()?[(.)]??*?*??()?()”
“你也這麼覺得的嗎?”鬱離說,“我也這麼覺得誒。”
傅聞宵從容道:“是的。”
鬱離笑眯眯的,越看傅聞宵越順眼,可惜是個命不長的。
不過沒事,在他死前,她會好好照顧他,讓他能舒坦一些。
接著鬱離去換了一身舊衣服,準備進山找屠老大。
她可不想被山裡的荊棘勾破新衣服。
“不歇息會兒嗎?”傅聞宵問道,“晚點進山也沒事。”
鬱離將袖子挽起,“不了,明天不用早起,今晚也可以休息,我順便去砍點柴。”
傅聞宵神色微頓,說道:“其實柴火這些,可以找村裡的人買,你別累著。”
和周氏一樣,他認為柴火這些買就行,不費多少錢。
鬱離詫異地看他,“哪能啊,買柴火要銀子的,雖然不多,但都可以買幾個肉包子了。”
傅聞宵:“……”
等鬱離拎著砍柴刀和揹簍出門,傅聞宵撐著下床,來到書桌前,將一張紙鋪開。
他慢慢地磨著墨,望著窗外陽光燦爛的院子,微微失神。
等墨研好,他挽起袖子,執筆在紙上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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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離進了山,直奔屠老大的家。
屠老大家其實離村子並不遠,但因為在山上,附近人跡寥寥,住在這樣的地方,沒點膽子還真不敢住。
鬱離過去時,屠老大正在家裡餵豬。
最近肉鋪殺的豬多,張復每天下午都要去縣城附近的村子買豬,想多備點生豬,多出來的就放屠老大家這邊養著。
屠老大家裡養了一條狼狗看家。
狼狗威風凜凜,看著就嚇人,每當有陌生人靠近,它就會叫起來,能將人嚇走。
當鬱離走進去時,威風凜凜的狼狗夾著尾巴,嗚咽著往屋子裡躲。
什麼看家,那是沒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段評,第一次弄這個,你們有興趣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