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籠(第2頁)
沈薔意不跟他說話,他有一千一萬種辦法讓她主動開口。
“想去哪裡看極光?”賀靜生側頭看著她,“挪威,冰島,還是芬蘭。”
沈薔意不明所以,“什麼看極光?你又擅自做決定!”
“昨晚我說我們去度蜜月看極光,你不是同意了?”賀靜生為自己正名。
沈薔意怔了怔,大腦卡了一下殼兒,他什麼時候說過度蜜月了。
賀靜生見她又不言語了,往她身邊坐得更近了點,摟上她肩膀,鼻尖蹭了蹭她耳廓,“昨晚都把掏心窩子的話說了個遍,你還在生我的氣?不想跟我去度蜜月了?反悔了?”
蹭得她癢得很,沈薔意下意識躲了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之後這才隱隱約約想起,好像確有此事。
也正是因為昨晚聽了他口中的掏心窩子的話,才讓她鬼使神差主動吻了他,所以根本沒注意到他後面那句話都說了什麼。
昨晚高-潮過去後,發生的一切在腦海裡大多隻剩個片段,可她卻能清晰地想起他說的那些掏心窩子的話。
這會兒更有精力集中注意力,仔細回味他的每一句。
命運的確喜歡捉弄人。
她怎麼都料不到他們之間的糾纏從五年前就灑下了種子。
她還是沒說話,垂著眼睫不知在想什麼。
賀靜生便繼續在她耳邊低語:“依依,我知道你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答應你,這一次就只有我和你兩個人,沒有其他任何人打擾。”
沈薔意自然讀懂他的言下之意。
他的意思是說去度蜜月是他們的二人世界,不會帶那群隨行保鏢。
她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在前天的爭吵中她曾說過她不想走到哪裡身後都總跟著一群人。
賀靜生的確在為了她做出改變,迎合她的需求和生活方式。
就算氣惱他自作主張拉她去結婚,可又有什麼轉圜餘地?頂多和他鬧一鬧再吵一吵,仍舊扭轉不了最終結果。
既然他們已經結婚,已經板上釘釘,她也沒必要再和他僵持下去。賀靜生說過永遠都不會和她分開,難不成她還真打算和他冷戰一輩子,那樣互相折磨她也會很痛苦。
還不如嘗試著和他解開心結,慢慢磨合。
再加上.又得知了五年前的淵源,得知他愛了她這麼久也的確因此讓她心生柔軟和動容。
沉默了半響,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吐司喂進嘴裡,輕聲說:“我的假期就只有幾天,沒有時間去看極光。”
賀靜生自然察覺出她的動容,進一步試探:“那就去德國玩幾天,這樣你演出也方便,好不好?”
沈薔意沒開口,只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她這一點頭的含金量太高,這意味著她已經不生他的氣,願意和他好好在一起。
賀靜生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立即湊過去親她。
沈薔意還是在躲,只不過態度不再是冷淡和抗拒。
“我在吃飯,你坐好。”
聽上去倒像撒嬌。
“我也想吃飯,想喝水。”賀靜生沒有挪開,反而得寸進尺。
“又沒人堵你嘴不讓你吃。”沈薔意習慣性嗆他,“這飛機都是你的,還能少得了你一口飯一口水嗎?”
別說賀靜生了,她自己都發現她現在真是完全不怕他了,十句話有九句半都是在懟他,屬實是血脈覺醒了。要換做以前,給她十個膽兒都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賀靜生倒也一點都不生氣,大概人真是賤骨頭,他就是樂意沈薔意這麼對他。
渾身帶刺兒牙尖嘴利的樣兒,很鮮活很真實,可千萬別像以前那樣百依百順委曲求全小心翼翼的。
賀靜生實在喜歡得緊,摟著她的腰一攬,單臂便輕而易舉將她撈到了自己腿上坐著。
低下頭湊到她耳邊,鏡鏈輕掃她的臉頰。
“我想喝你的水。”
他的聲調平淡,像在敘述某種事實,聲音裡卻裹著意味不明又邪惡的笑意,“比甘泉水還甜。”
“!!!”
反應過了什麼黃色發言,她登時想起昨晚噴了兩人一身的事情,幾乎要尖叫出來,叉子直接叉住整塊吐司塞進了他的嘴裡。——
飛機落地倫敦伯尼機場。
位於東南部,主要服務於私人飛機。
賀靜生的辦事效率很高,回到倫敦的當天,他就已經安排好了德國的行程。
當晚僕人就收拾好兩人的行李,第二天早上從城堡出發去機場。
賀靜生說到做到,這次度蜜月只有他們兩人,不帶任何其他閒雜人等,包括與賀靜生幾乎形影不離的陳家山。
到達機場,陳家山跟到安檢vip通道口,還是覺得不妥,“生哥,我跟你一起去吧,絕對不打擾你跟沈小姐嫂子。”
想起什麼,陳家山立即改了口。他們都結婚了,自然得改口了。
“再怎麼也得找兩個人跟著。”
沈薔意走在賀靜生旁邊,聽到陳家山的請求,下意識瞥了眼賀靜生。
“不用。”
賀靜生摟了下沈薔意的腰,兩個字說得擲地有聲。
既然答應了沈薔意,他就不會食言。
“我不在這段時間,你代我處理工作。”賀靜生說,“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不要聯繫我。”
“.是。”
陳家山心情複雜。
賀靜生從來都是個工作狂,一年365天,他幾乎每天都在工作,滿世界奔波,他就像個不知疲憊的機器人一直在運作。
可現在沈薔意成了他的第一順位。
走到vip安檢口,賀靜生拍拍沈薔意的腰示意她先去。
沈薔意先一步去安檢。
賀靜生在這時候,正色肅然地叮囑陳家山:“你就待在倫敦,先別回香港,別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蹤。”
作者有話要說
第78章籠
沈薔意還沉浸在賀靜生帶給她的極致愉悅以及五年前就相遇的震驚中,只知道自己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情不自禁地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賀靜生瞬間收了聲,本能地張開唇去含她的下唇,探入自己的舌尖去糾纏吮吸,潮熱的胸膛緊貼她同樣潮溼的背,她的主動讓他更加興奮,吻得猛烈卻也纏綿,時不時還會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聲。
賀靜生是個很能忍的人,即便他也正爽得頭皮發麻,他卻很少發出聲音,偶爾稍微洩露出來的頂多就是一些似有若無的鼻息聲。
他的嘆聲,這會兒一聲接著一聲在沈薔意耳邊響,那麼清晰那麼動情。對她來說,竟然也能變成一種興奮劑,比任何情話都能讓她她變得更加潮溼更加柔軟,不斷往他胸膛裡靠,她脫去所有力氣,只能依賴地依偎在他懷中。
她現在和他接吻還是回頭抻著的狀態,賀靜生怕她難受,便握著她的腰又將她轉了過來,兩人再次恢復面對面的狀態,她的背靠在了舷窗旁邊,雙腿盤上他的腰,整個人的重力都放在了他身上,當真應了他那句話,深到了她心裡。
她怕掉下去,只能緊緊環住他的脖頸。
已經太久了,她已經到了極限,實在和他較勁不到最後了,她抱緊他的脖頸,牙齒咬上他的肩膀,腦子忽然陷入一片空白,耳朵出現耳鳴,牙齒咬他越來越狠,直到下一秒身體不斷抖動痙-攣。
她之前在浴缸裡泡的熱水這會兒也像是全都流淌了出來,濺溼了彼此的身體,甚至波及到一旁的舷窗,像雨滴似的掛了滿窗。
餘韻悠長許久未散去,沈薔意緊繃的那根弦兒漸漸鬆緩下來,趴在他肩頭虛弱又氣喘吁吁。
賀靜生卻還在繼續,沒多久她又迎來一波,一波又一波,漲潮的海水將她淹沒了一次又一次,沈薔意不停地哭喊著讓他停。手胡亂地撓。
一不小心撓掉了他胸口的紗布。
因為劇烈運動,傷口又開始滲血。
沈薔意被眼前的鮮紅喚醒了些理智,驚呼:“哎呀,你流血了!”
“是嗎。”賀靜生完全不在意。
結果下一秒他肚子裡的壞水兒又開始使壞了,按著沈薔意的後腦勺將她往胸膛上一摁,“幫我舔舔就好了。”
“.”
沈薔意又想罵他神經病。
不知又過去多久,直到他猛地將她再一次摁在了牆上,幾十上百下之後海面終於歸於平靜,她的胸脯和臉頰卻猝不及防落下濃厚的熔漿,連同一旁的舷窗,再次受到波及,粘稠液體與舷窗上的水漬融為一體。
沈薔意想起了小時候在奶奶家,停電了奶奶就會點燃一支長長細細的白色蠟燭,她吵著要幫奶奶拿,結果蠟液撒了出來,滴到了她的手背上,燙得她哭個不停。
此時此刻就是如同蠟液燙膚灼燒般的觸感,灼得沈薔意猛地一抖,驚叫出聲。
賀靜生抱著沈薔意坐回沙發,他也鬆了那股勁兒,戀戀不捨地抱著沈薔意,臉埋進她肩窩,輕輕慢慢地吻她的耳垂。
兩人擁抱時,她身上的東西盡數染了他整個胸膛,兩人都是溼漉漉的。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沒戴?”
已經很明顯了。她氣沖沖地瞪著他,握起拳頭狠狠錘他。
“你再仔細看看?”賀靜生捏著她下巴,帶動著她,示意她往下看。
他的腳邊的確躺著一枚用過的。
其實他在洗完澡就戴上了,剛剛就在臨界點時他突發奇想便抽了出來,迅速摘掉後便噴在了她身上。
賀靜生雖然想把沈薔意一直捆綁在自己身邊,那也絕對不會冒這麼大風險用孩子這一招,真要是這麼做了,沈薔意那絕對會恨他入骨。
沈薔意總算鬆了口氣。
空氣中的味道濃稠,聞得沈薔意麵紅耳赤。
她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到指尖的東西,更是羞憤不已。
想想曾經她還將將手指就著這玩意兒吃進了嘴裡呢。
又想起他剛才也往她嘴裡塞了他的手指,沈薔意報復心一起,摸索到賀靜生唇邊,直接不管不顧撬開他的唇,手指伸進去。
沈薔意沾沾自喜,滿腦子都在幻想賀靜生氣急敗壞的模樣,結果他非但沒有排斥,反而舌尖還包裹著她的手指慢慢吮吸。
十指連心,一股電流順著神經末梢就這樣傳到了心臟,沈薔意瞬間倒抽了口涼氣,著急忙慌收回自己的手指。
“你”簡直變態
然而後面四個字還沒出口,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他吻她時唇角是上揚的,不知是在嘲笑她的愚蠢還是在得意自己的勝利,但隨著這個吻逐漸變了味道,沈薔意感受到他的復甦之意,生怕再道:“我要洗澡。”
真的太恐怖了,她簡直像小死了一場。
賀靜生二話沒說抱著她就去了浴室,結果到底還是擦槍走火又在浴室來了漫長又完整的一次。
他實在太有精力了,等沈薔意重新躺回到床上時,連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骨頭都是酥的,困得眼睛睜不開,可肚子咕嚕嚕叫。
運動量太大,晚上吃那幾口牛肉麵根本墊不了底,賀靜生便用房間的電話給廚房打了個電話,讓送餐過來。
她不想吃白人飯,點了一份粵式煲仔飯。
空姐送來的時候她正昏昏欲睡。
空姐送到門口,賀靜生出去拿。誰能想到剛剛在沈薔意麵前無所顧忌的他,這會兒倒是用浴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不會給別人任何窺視的機會。
賀靜生推著餐車進來到床邊,叫醒沈薔意。
她迷迷糊糊地哼了聲,慢慢吞吞睜開眼。
賀靜生將小桌板放在了床上,扶著沈薔意坐起來,他拿起勺子拌了拌,挖一勺遞到她唇邊。
聞到香味,沈薔意登時有勁兒了,不過沒要他喂,自己接過勺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