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籠(第2頁)
冰冰癢癢的,她不太舒適,躲了躲。
賀靜生自然明白沈薔意已經開口要求,怎樣的結果才能令她滿意,說什麼她才樂意聽。
然而這會兒情到深處,也該問點他在意的。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仔細聊聊你跟她說的,我不是你男友的事情。”他還是笑。
沈薔意雙手抵住他肩膀,一時啞口無言。
他雖然總是笑,可有的時候的笑不一定就是發自內心,更多的是一種對情緒的掩藏,讓人猜不透看不透。
可現在,依照沈薔意的直覺,他並不生氣,她便就勢說道:“一段正常的戀愛關係,除了昨晚我和你說的那些,現在再加一條。”
“洗耳恭聽。”他挑眉。
“那就是,不準翻舊帳!”沈薔意一字一頓,著重強調。
所以意思是,過去了的事誰都不要再提。對他沒壞處的要求,何樂而不為。
“行,你說了算。”
賀靜生當然沒有異議。
說著的同時,他摘了眼鏡,將她拽進自己的懷裡,毫無阻礙地吻。
隔擋板處於關閉狀態已是常態,她也不躲,任由他吻,只是菜鳥一個,不懂回應。
“什麼時候公演?”隔著衣服和文.胸也絲毫不妨礙揉。
“明、天。”她斷斷續續開口,而後想起什麼,問:“你要來嗎?”
“當然,”他沉沉地笑,咬她的耳垂,“我怎麼可能缺席你的演出。”
“那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沈薔意嚴肅道,“要正常買票,正常觀看!”
生怕賀靜生又像倫敦那次,一言不合就強行包場。
“你們舞團賣座率那麼高,一票難求,我不用點特殊手段,怕是隻能站看臺。”賀靜生故意打趣,“那麼遠,你的臉都看不到,怎麼正常觀看?”
沈薔意卻認真思考:“我在內部幫你買一張前排票。”
“好。”賀靜生又笑了,眉眼間顯而易見的愉悅,摸出錢夾,抽出一張卡遞上:“買最貴的位置,我報銷。”
“不用!”
沈薔意推開他的卡,昂起下巴,看上去豪邁又傲慢:“我請你了。”
賀靜生眼裡的笑意漸濃,他很配合地面露諂媚,附和:“沈小姐大氣。”——
賀靜生話說得沒錯,沈薔意所在的舞團畢竟是世界top級,座票難求,不過她去問了一下hedy還有沒有前排的位置,hedy見她要,就算沒有也想辦法給她弄了一張。
還以超優惠的內部價賣給了她。
今天排練結束回到山頂,接到賀靜生的電話,他說今晚臨時要去一趟澳門,不過保證明天演出前一定到場。
閒聊了會兒,賀靜生叮囑她早點休息,這才結束了通話。
沈薔意在睡前特地泡了個玫瑰奶浴,塗抹身體乳,敷了個面膜。一定要保證在最好的狀態演出。——
賀靜生臨時出差去澳門,不眠不休處理澳門分公司的事務,終於卡在演出前二十分鐘抵達劇院。
他按照她所說的那樣,用她買的票,正常入場,就座。
香港大劇院比倫敦歌劇院要小一點,不過仍舊不影響滿座。
臨近演出,陸陸續續都有人進場,人山人海吵吵嚷嚷的,賀靜生壓下內心那股不耐,靜靜地坐著。
由於在場人多,怕陣仗太大嚇到別人,保鏢和陳家山在劇院門口等候。
舞臺旁邊掛著的報幕熒屏一一滑過《胡桃夾子》劇目的演員名單,從主角到配角。
賀靜生本不感興趣,可當看到滑過“糖果仙子飾演者:沈薔意(cynthia)”這一幕時,他迅速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放大照片,盯著她的名字看。
光是看到她的名字,他就覺得高興。
沒多久,樂池準備就緒。
所有人都停止喧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鼓掌聲。
開始奏樂。
歡快詼諧的旋律基調充斥整個劇場。
隨著一段奏樂來到小高潮部分,舞臺大幕也緩慢拉開,最先出現的不是沈薔意。
慢慢走著劇情,賀靜生坐姿懶散,曲肘支著下巴,耷拉著眼皮,興味索然般,彷彿快要睡著。
他不是個追求藝術的人,也不懂藝術。如果不是因為沈薔意,他這輩子都不會浪費時間坐在這裡,看如此無聊的舞臺劇。
不知道過去多久,終於等到沈薔意的部分。
她穿著淡粉紫色的古典芭蕾tutu裙,盤著頭,頭飾簡單璀璨,一雙腿筆直而纖細,卻格外有力,立著足尖鞋小碎步輕盈後退的動作,腳背彎曲的弧度太過優美,像極了昨晚顫抖時踩上他的肩。
他的眼睛落在她身上,怎麼也挪不開。
舞臺上的她,在無盡地發光。
她跳完變奏部分,面帶微笑展開雙臂,一腿屈膝跪地,一腿半跪,身體前傾頭微垂,姿態優雅地謝幕。
掌聲雷動,響徹整個劇場。足以見到觀眾的熱情。
賀靜生不懂芭蕾,只覺得她好美好美。
美到不高興這麼多人看到她的美,但這麼多人都在看臺上那麼美的她同時又有一種很矛盾的.自豪。
因為,這是他的女友。
兩個小時左後,結束。
所有芭蕾舞演員謝幕過後,大幕閉攏。
賀靜生也站起身,準備去後臺找沈薔意。
這時,手機震動。
他拿出一看,是陳家山的來電。
他接聽,“什麼事。”
“生哥,我看到葉霖舟了,他果然回香港了。”
“剛從劇院後門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個紅包
沈薔意仍舊在早上七點被鬧鐘叫醒。
鬧鐘滴滴嗒嗒地響,每次響,沈薔意都要條件反射哆嗦一下,她迷迷糊糊抬起手來摁掉。
以往都是鬧鐘一響就秒起,今天一早醒來卻感覺渾身疲憊,睡了一晚上覺就像沒睡一樣乏力,她側躺著沒動,閉著眼打算再眯一分鐘。
房間裡一片寂靜,靜到能聽見細微的呼吸聲。
但明顯不是她自己的,正當思及此,身後傳來一陣動靜,被子窸窸窣窣,柔軟的床墊稍稍一動就下陷。
緊接著,後背貼上來了熟悉的堅硬的炙熱胸膛,熟悉到她甚至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以至於他的胳膊摟上她的腰時,她的身體就會無意識地顫慄一下。
肩膀被印上一吻,沈薔意反射性縮了縮脖子,終於反應過來,猛地回頭。
賀靜生就躺在她身後,他真的太高,光是躺著就比她高出一截,她只能抬頭看他。
賀靜生頭髮凌亂,散在額前,稍稍遮住了眉眼,半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此時一臉惺忪睡意,耷拉著眼皮。
“早。”
清晨的聲音格外沙啞,人也格外慵懶。
他說話時,又低頭吻她的肩膀,吻她的唇角,正要吻她的唇,她就側過頭躲了一下,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他摟著她腰的手摩挲了兩下,從腰側挪到了小,腹,舉止自然嫻熟。
“你忘了嗎?”賀靜生面不改色的樣子,竟也透出幾分無辜,“我留下經過了你的同意。”
“.?”
沈薔意目瞪口呆,張嘴就要反駁,而這一瞬間,昨晚的記憶也隨之湧入腦海。
賀靜生昨晚只是吻她,遍佈她的全身,最後匯聚在難以啟齒的地方,讓她無盡愉悅又讓她止不住地哭。
幾番顫,抖過後,她失去渾身力氣,癱軟在溼潤的沙發上,抽泣著。
他會摟住她的身體,用同樣溼潤的嘴唇吻她的,低聲在她耳邊問:“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極致的愉悅後,她整個人意識都處於渙散中,而他的聲音也太具蠱惑性,她根本沒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像被操控的布偶,只剩下點頭。
他繼續吻她耳垂,循循善誘:“那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這裡?”
她還是點頭。
的確是自己點頭同意的。
可最大的成分也是因為他趁人之危!
不過沈薔意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賀靜生那張嘴除了會令她身體愉悅之外,更多時候都是用不過他。
指不定一會兒就會死咬著是她同意這一點來做文章。
索性默不作聲。
安靜了會兒,她掀開被子要下床,賀靜生原本懶懶搭在她身上的胳膊突然收力。
“你放開,”沈薔意推了一下,推不動,她很是不滿,“我要起床了。”
本就綿軟的聲調,即便是嗔怪地哼,聽上去也是一種別樣的嬌。
賀靜生非但沒鬆手,反而越摟越緊,他低頭吻她的肩膀,“再五分鐘。”
許是怕她又掙扎,他又保證道:“不會遲到,我送你。”
頓了頓,徵求同意:“可以嗎?”
態度端正又誠懇。
或許是早上,人真的就會格外懶洋洋,他即便是強硬地箍著她無法動彈,可聲調低沉悠長得像親密的耳.鬢.廝.磨。氣息拂過她耳廓,她心都跟著顫一下。
既然如此,沈薔意倒還真不知該如何拒絕。
“大老闆就是不一樣。”沈薔意轉移話題,“你每天是不是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
“當然不是。”他笑了笑,卻也沒多說。
他每天都是清晨五點準時起床,有忙不完的工作。只是跟她在一起,比其他任何事都要有誘.惑力。
賀靜生繼續吻她,一下一下輕啄,從肩膀到後頸。
沈薔意冷不丁縮了縮脖子。
他不動聲色貼得更近,兩人之間沒有縫隙,她本來還算能心平氣和地承受他不算過分的吻,可當他徹底靠上來過後,身體隨之猛然一僵,一動不敢動。
就像是身後埋了地雷,她一動就會引爆。
因為她明顯感受抵在到後腰處比地雷還危險的存在。
對於他的反應,幾次接觸下來她也能稍微習慣,只是她覺得怎麼這麼誇張好像總是會.
“你那裡怎麼又.”腦子一熱就問出了口,當意識到有多愚蠢後又亡羊補牢地閉上了嘴。
不問還好,一問他就越發變本加厲,他的那雙長腿搭上她的腿,去糾纏她的腳。
胳膊收攏,她更是無處可躲,
在後腰,或輕或重地,磨。
而現在,她也後知後覺發現,她竟然未著寸縷。
不過他好在還沒有那麼離譜,磨的時候她能感受到隔著布料,他應該好好穿著。
“從昨晚到現在,”賀靜生的唇貼在她肩膀上,氣息略沉,無奈又苦惱的口吻,輕嘆:“一直都這樣。”
他都沒怎麼睡著。
“.”
沈薔意震驚到無話可說。
不得不感嘆人體的構造實在太神奇了。
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都保持著這種狀態?
不得不說,是有點佩服。
“這樣懲罰夠不夠?”他又問。
“.”
懲罰聽到這倆字兒,她就頭皮發麻。
沈薔意剛準備說點什麼來轉移他的注意力,沒想到他的胳膊又開始不安分。
賀靜生的胳膊粗壯,滾.燙,或許他的體溫天生就比尋常人要高一點。
這會兒竟然還有心思走神地想,冬天和他擁抱估計都不需要暖氣。
他像他紋在脖子上那條蛇一樣將她纏.繞,一手繞過她的腰往,下,一手順著她的手臂往上,停留到前襟,起伏的心跳果不其然再次落入他掌心。
沈薔意一瞬間屏住呼吸,頭都不由自主往後仰,靠上了他的肩膀,抬眼往上看,和他微垂的目光毫無徵兆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