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 原若(第2頁)
“但我也想自己厲害起來呀!”春生振振有詞,“比如原若你讀書比我厲害得多,如果我其他地方不厲害,以後你考科舉做了大官,不和我做朋友了怎麼辦?”
原若怔了一下,太陽幾乎要落山了,室內還沒點燈,昏暗的光線包裹著他的輪廓,把所有難言之語隱藏其下。
春生年紀小,沒有發現原若的異常,心裡又惦記起了別的事情。
“過兩天我們全家要回杜家村,我終於能見到雲康了,他是我在杜家村最好的朋友,自從家裡搬到府城後,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原若原若,等我們去了京城,你會忘了我不和我做好朋友嗎?”
春生的小廝柏葉過來點亮桌上的油燈,唰的一聲後,明亮的火苗從燈盞上跳起,印在原若小巧精緻的臉上。
“我永遠都是你的好朋友……無論未來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推薦一下我老婆的文,超好看,我一口氣看完了,和她學了許多追妻火葬場小技巧(躍躍欲試)
《死遁後前夫他火葬場了》by應祁/大美人訓狗日記
溫柔破碎小漂亮x矜貴瘋批太子爺祝南溪x謝承周
南城人人都說,祝南溪能嫁給謝承周,攀上謝家這根高枝,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這話說的並沒有什麼錯,彼時祝家落魄,只差一步就要破產。
祝南溪在大雨裡四處求情,卻被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眼下的紅淚痣混著不知雨水還是淚水,分外勾人。
隔著車窗,只消一眼,謝承周就動了心思。
大雨滂沱,他撐著傘,語氣是高高在上的施捨:“給你個機會,願不願意跟著我?”
祝南溪仰頭,看見那張相似到恍若死而復生的臉,恍惚出聲:“我願意。”
祝南溪就這麼嫁進了謝家,成了人人都要不齒三分的談資笑話。甚至還有人說,謝承周不過拿他當做一隻嬌養的雀,逗弄喜歡罷了,哪兒會動什麼真心。-
謝承周的確喜歡祝南溪。
喜歡他乖順,喜歡他聽話,喜歡他對自己予取予求,毫不反抗,甚至愛他愛的死心塌地。
祝南溪多會愛他。
他會在數九寒冬跨越大半個城市,只為帶回來一份他愛吃的糕點;
會在公司樓下等到凌晨四點,哪怕昏昏欲睡也要等他下班;
會一點一點找出他和謝承周之間的不同,而後將自己的稜角磨平,只為成為同謝承周最契合的存在……
哪怕他在床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祝南溪依舊一聲不吭,用那雙飽含愛意的眼睛看著自己,乖乖地受著。
情至深處時,他眼裡含著淚,總是鬧著要來親他。
謝承周想,一隻寵物,多給點恩惠也沒什麼。
於是俯身吻住他,動作卻更兇狠,叫人哭得更加可憐。-
直到有一天,謝家大張旗鼓地為謝承周重新選了位身世顯赫的新伴侶,酒會上,祝南溪聽到有人打趣謝承周:“謝三,你喜歡小嫂子什麼?”
謝承周嗤笑一聲,眼中是深不見底的嘲弄:“一個小玩意兒,說什麼喜歡。”
祝南溪眼底無波無瀾,只在謝承周新的訂婚宴前留下了份離婚協議書。隨後當著他的面,縱身一躍,跳進海里,屍骨無存。
他在謝承周的世界裡消失的乾乾淨淨,除了那張冰冷的死亡證明,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後,謝家那位最出色繼承人瘋了個徹底,一天到晚唸叨著什麼,好像是……什麼南溪?-
三年後,某個江南小鎮上,烏泱泱的人群包圍著一個小房子,密不透風。
謝承周站在最中心,對著院子裡的青年張開雙臂,笑得慢條斯理。
他說:“南溪,你不乖。”
卻又朝著青年張開雙臂,嗓音柔和:“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
好像日日為了祝南溪瘋魔的人不是他一般。
可沒人知道,無數個深夜,謝承周坐在純金打造的鳥籠裡,手裡還拿著祝南溪曾經的衣服,眼神痴迷。
他說:“南溪。我的南溪。”
你永遠只能陪著我。
哪怕是死。
第133章原若
太陽過了正午,莊子上的席做好了,幾十口人圍著七八張桌子坐下,秋華年和九九還有他們帶來的星覓和珊瑚被讓到最中間。
佃戶們原本打算給主家單獨開小灶做一桌飯菜,但秋華年說不必了。
他沒那麼挑嘴,農家大鍋煮出來的飯菜讓他回想起最初在村裡的日子,坐在春日暖陽下,和一群人露天吃席,比那十幾兩銀子一桌的京城席面還要讓人身心愉悅。
“這個苦龍芽炒得好,要是有高粱粥拌起來吃就更好了。”
最早出主意摘野菜的人忙道,“有有有,高粱粥煮了,怕貴人們吃不慣才上了白米乾飯。”
離灶臺近的人去打了一盆高粱粥,端到秋華年他們桌上,高粱粥煮得很濃稠,秋華年和九九都盛了大半碗,往裡面拌上苦龍芽和豬肉炒粉條,再配一張油汪汪的羊肉燒餅,一咬就是一大口。
珊瑚和星覓都是打出生起就為奴的家生子,從來沒吃過農家飯,見主家吃得這麼香非常好奇,學著樣子也給自己弄了一碗。
其他桌上,老老少少的佃戶們全吃得熱火朝天,拿不穩筷子的孩子直接放下筷子,換成手抓肉吃,臉上手上一層油,被大人們發現後趕緊叫他收手,別在鄉君和小姐面前丟人現眼。
秋華年看見笑了幾聲,說了句孩子還小,又繼續笑了起來。
丙七丙八和衛婆婆還有衛櫟在同一張桌上,兩家人上一年裡走得近,莊子上的人都默認把他們安排在一塊兒。
衛櫟坐在丙七邊上,桌子小人多,兩個人捱得非常近,衛櫟必須非常小心地收著胳膊,才能在夾菜時不碰到對方。
丙七今日格外沉默,以往他只要有機會總是會小心翼翼地和衛櫟說幾句話,得到回應後不自覺笑起,也沒有轉頭看衛櫟。
衛櫟夾了塊餡餅,失神地咬了一口,剛出鍋的餡餅烙得滾燙,他猝不及防被燙了一下,驚呼一聲,趕緊鬆口,感覺舌頭上已經起了泡。
“怎麼了?”丙七條件反射般看向他。
衛櫟捂著嘴低頭,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不知是被燙的還是怎麼的,清秀的眼睛紅紅的浮起一片水汽。
他越是這樣,丙七越不明所以地緊張,反應過來前已經也把頭低下去,湊近想看看究竟怎麼了。
衛櫟整個人縮著,長長的睫毛撲閃著抬了一下,對上丙七近在咫尺的堅毅俊朗的五官,一行清淚從眼角流下,滑過小半張臉,落入了捂著嘴的手指縫裡。
他的頭更低了,囫圇說了句“我不舒服,回去躺一會兒”,逃也似的離開了席面。
滿桌的美食麵前,這小小一支插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丙七看著衛櫟瘦弱瑟縮的背影,心頭沉甸甸地難受。
離別百般滋味,心緒萬火焚煎。
……
吃完席後,秋華年把莊頭老鄧頭還有他的長子鄧大單獨叫過來。
老鄧頭這一年多時間裡很是老實,對齊黍鄉君佩服得那叫一個五體投地服服帖帖,再也沒幹過之前那樣糊弄主家,中飽私囊的事情。
“我們家過幾天就要動身去京城了,以後應該幾年不得回來,你這一年把莊子管得不錯,之後還是由你管莊子。平日有什麼事情,要支什麼錢,都進城去找孟圓菱公子,秋收後把棉花和梅子賺的銀子也統一交給他對賬,再由他把銀子寄給我們。”
老鄧頭聽見秋華年這麼說,心裡頓時高興起來,和長子一起賭咒發誓地保證絕對會管好莊子。
他確實不敢起別的心思了,一是因為他只要敢耍手段,齊黍鄉君就有可能發現,二是因為給狀元郎家的莊子做莊頭,既有面子又賺得多,何須鋌而走險偷偷幹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傍晚秋華年和九九一起回到家中,杜雲瑟還沒回來,孟圓菱也去外面看鋪子生意去了,秋華年發現家裡氣氛不太對勁。
秋華年問出來迎接的管家烏達,“我們走後家裡來什麼人了嗎?”
烏達跟在旁邊一邊走一邊說,“心意領了但時間太緊來不及,禮物則挑不出格的原本就有人情來往的人家收了。”
烏達把收下的賀禮是哪些人家送的大致說了一遍,旋即話鋒一轉,說起別的。
“除了送禮的,今天下午還來了一波人。”
“嗯?”
“是原小姐和原小公子的親戚,幾個男人幾個女人,在咱們府門口鬼鬼祟祟地張望,被看門的發現後稟告給了我。”
秋華年沒想到他都把原葭姐弟接到府上了,原家的親戚居然還敢陰魂不散地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