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擔水(第2頁)
吳深撇了撇嘴,“這次到東北來,我一定要打出不輸於我父親的名聲!()?()”
他摩拳擦掌了一會兒,轉而又嘆氣道,“我母親身體不好,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南疆的氣候,怎麼就突然……?()_[(.)]???.の.の?()?()”
“雲瑟,太子曾跟著文暉陽先生學習過幾年,你們也算是同窗了,依你對太子殿下的瞭解,那些結黨營私,貪贓枉法的事情真是他指使人乾的嗎?”
杜雲瑟看了他一眼,“妄議儲君,吳大將軍沒有教過你禍從口出?”
“現在這兒不是隻有咱們兩個人嘛。”
杜雲瑟卻還是不願深聊這個話題,“從親緣關係論,你還是太子殿下的表弟,你知道這些事是怎麼回事嗎?”
吳深被噎得無語了半天,最後垂頭喪氣道,“聖上把殿下軟禁在東宮,雖沒廢太子,卻剪除了他所有羽翼,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雲瑟,我們今日在此別過,希望下次見面,你已經中舉,我也立功升職了!”
“戰場刀劍無眼,你多保重。”
“保重!”
吳深一拉韁繩,翻身上馬,縱馬朝邊境的方向疾馳而去,皎潔的月光下,他年輕肆意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重重田野間。
杜雲瑟目送他離去,在杜家村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中緩緩嘆了口氣。
雖然已經離京,但那些詭譎風雲和陰謀詭計卻依舊如影子般緊跟在他的身後,杜雲瑟知道,自己並沒有逃出這盤天子親手佈下的棋局,依舊是裡面無關緊要的一枚小棋子。
他轉過身,看著夜色中靜謐祥和的杜家村,心一點點柔軟起來。還好,他還有親人,有妹妹和弟弟,有一位哪哪都好的未婚夫郎。
想到今日第一次見到的秋華年,杜雲瑟心跳快了幾分,順著出來的路回到村子。
來到家門口,他看到拴在外面的向縣令借的馬已經被牽進去了,院門留了一個小縫,等待遊子歸家。
杜雲瑟推門進去,院裡靜悄悄的,馬被拴在院子西南角的一根樁子上,面前放了一大籃子野菜。
秋華年抱著一捧褥子被子和枕頭從右邊耳房出來,看見杜雲瑟後,對他做了個小聲點的口型。
杜雲瑟上前從秋華年手裡接過東西,他比秋華年高將近一個頭,站的近了,秋華年只能仰頭看他。
“九九和春生已經睡著了,我們去正房。”秋華年壓低聲音說。
這些天秋華年已經把
正房打掃過一遍()?(),
窗戶紙也換了?()??#?#??()?(),
只是炕很久沒燒過()?(),
有些涼。
杜雲瑟熟練地把一人寬的褥子鋪好()?(),
將被子放上去。秋華年摸了摸只有草蓆的炕覺得太涼了,想出去燒炕,被杜雲瑟攔住了。
“已經是春天了,沒那麼冷,你累了一天快去睡吧。”
青年冷冽的音色中帶著溫柔,月光從門裡照進來,在他們身上鋪了一層輕紗,秋華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名義上的未婚夫夫深夜獨處一室這件事有多麼曖昧,趕緊隨便說了兩句話後倉惶逃離。
幸好杜雲瑟沒讓自己和他一起睡,不然秋華年真不知道今天該怎麼收場了!
看著秋華年略帶驚慌的背影進了左耳房,杜雲瑟沉默片刻,關上了門。
他記起剛才出村送吳深時對方說的話。
“雲瑟,真沒想到你這種最不近美色的人,反而得了一個樣樣齊全的佳人。不過你也別得意,我看華年是有大主意的哥兒,他雖是你的未婚夫郎,但你們之前從未見過面,人家的心思可不一定在你身上。”
四處遊歷時,杜雲瑟曾經見過許多因愛生恨、為情所困之人,京中才子設宴,風流韻事也是他們常談的話題,但杜雲瑟對這些事從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