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氣運加身
第409章 氣運加身
“關於這把刀的事情大抵就是這樣，或許還有什麼事情是我沒說清楚的，你們要是還有什麼問的，儘管問吧。”老爺爺垂下的眸子微微抬起，似乎正在艱難地從痛苦的回憶中抽離。
一時間，感覺喉嚨有些發緊，胸特別悶。
十一和柳公子也是相視無言，二人倒了杯水，遞給了老爺爺。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亙古不變的道理，就算你是為民請命，也不一定能有所寬待。
善淵為了當地的百姓，不顧身家性命，早早地就把妻兒送走，完全是做好了死在戰場上的準備。
而他們，就那麼對待他。
只因為一些謠言，一些看起來不好澄清的東西，他們就完全不曾記得善淵為他們所做的一切。
若是沒有善淵，他們恐怕是都得死啊。
卸磨殺驢，真正有危險的時候，把你奉作神明，等危險解除，反手就要打翻神探。
何止是百姓，就是自古的君王也容不下功高震主的臣子。
“呵。”我輕哼一聲，內心控制不住地開始討厭這個悲涼的世界。
“老爺爺，這刀叫祭魂刀是吧。”我強忍著自己的怒氣說道。
“是叫這個名字，聽說是那對金童玉女起的名字，不過沒有具體的證據，都是口口相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老爺爺倒是不像我這般氣憤，說話的時候還略帶笑意。
可能他是想到自己的先祖被人救了，心裡生出的感激吧，畢竟沒有什麼比活下來更重要了。
我有些不解，道：“那既然這刀滿是煞氣，即使封印了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那為什麼不扔掉呢，留在家裡豈不也是有危險？”
老爺爺摸著自己沒幾根的鬍子哈哈笑了笑，道：“誰說不是呢，既然事情都出來了完了，幹嘛不扔了這個禍害。”
接著，老爺爺轉身看向我，神情也變得一臉嚴肅，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道：“那刀因為斬殺了太多妖邪，煞氣十分地重，倘若是被壞人得到，便是一把魔刀，從此，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禍害，可謂是後患無窮。所以祖上堅決不把它丟棄，就算是有一天這刀衝破封印，再次將其反噬，他也絕不放手。”
“至於毀掉嘛，”他咋了咋舌，“這刀因為被封印，同時也沾染了先祖的正氣，若是被能駕馭它的人得到，也是一把極好的法器。所以，先祖自是不捨得。”
“也不光是為了等它覓得良主，更重要的是，它在封印完好的情況下也是有鎮宅的作用的，要不是它封印減弱了，一般的鬼物根本進不了家門。”
“那幾個沒有修為的小嬰靈，也就是福大命大，有神像給他們護體，要不然以他們的單薄之姿，怕是早就魂飛魄散了。哎，也許這也是他們的福氣之一吧，遇上的大師不是旁人，而是葉大師，而葉大師遇到的恰巧又是你們，說不定，他們能因禍得福，有一番不錯的造詣呢。”
說完，老爺爺走到我跟前，他緩緩靠近這把刀，說道：“你看，現在我靠近它，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它的煞氣了，它也不再光芒四射了。”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好傢伙，這東西真的好像看不到一點煞氣了呢，即使老爺爺靠近。
這傢伙認主應該只認我一個啊，只對我自己不釋放煞氣就行了，這怎麼還對誰都這麼溫和了呢，這傢伙，怎麼亂認親。
“你這把刀，真是不專一。”我戳了戳它，語氣有些生硬地說道。
“哈哈哈。”看我對一把刀發火，那兩個忍不住笑了起來，更可氣的是，老爺爺也沒控制住。
“這刀啊，亦正亦邪，要是跟著邪惡之人，就會盡顯兇惡的一面，若是遇到它願意歸順的良善的人呢，他就會收起自己的煞氣，盡顯正氣。也就是說，現在不管誰靠近，它都是如此了，再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像個不祥之物了。”老爺爺開口解釋道。
“原本聽祖上這麼說，我還不是很相信，但是現在親眼看見，也不得不信了。”
柳公子附和道：“確實如此，這刀真的認你了。”
我興奮地將其舉起來，仔細看著上面的符文，感覺好親切，那些符文彷彿要將我拉進去一般，我一靠近它們就覺得十分溫暖。
也不知是有什麼緣分，能讓這刀認了我，它怕不是認錯人了吧。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小凡。
當年善淵為保護百姓安危做了那麼多，不曾被百姓厚待不說，連命運都不曾放過他們。
這麼多年，王家一直子嗣稀少，就算是有，也不曾出過好苗子，直到小凡這兒，才有所起色。
我道：“老爺爺，雖說您自己會占卜，不過，我還是得跟您說一下，這小凡啊，命格一點都不平凡，他氣運加身，將來可是要出將入相的。”
王家這些年一直過得苦，歷代都沒有大出息的兒郎，這一下子，也算是在小凡身上補回來了，也算是有點欣慰吧。
老頭道：“其實，我們家的孩子，以往也有命格不凡的，但是都發跡不起來，往往都神志不清，所以小凡擔此命格，我一直都是擔心的，與其冒險讓他出人頭地，我更希望他能健健康康長大，要是像那些孩子一樣，長著長著就腦袋不清楚了，還不如沒有這命格的好。”
“哎，老天對我們不公啊。”
一直默不作聲的十一突然開了口，道：“放心吧，這次不會了，之前家裡沒有出佼佼者，也是一種保護，你們家氣運一直都很好，一旦發跡，勢必不可限量，如果是在這刀還沒處理好之前，就出來這樣一個天才少年，豈不是很危險。所以說，也不一定是太難道不公，也有可能是天道在刻意保護你們。”
“真的嗎？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老爺爺突然精神抖擻，像是醍醐灌頂一般，眼睛裡泛起了光。
十一點頭道：“是的，而且這些年的氣運並沒有憑空消失，而是全部加註到了小凡身上，這孩子，天之驕子。”
眾人的驚訝之色難以控制。
只是還不得繼續說明細節，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