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結果已經註定

 鳴神大社門外。
　　熒看了眼一邊被趕出鳴神大社的布繁，吐槽道，“我還沒有見到雷神大人，你們就已經開始商量之後的事了，而且……”她眼神古怪，目光巡視布繁，“你很少這麼強硬。”　　“早就結束了！”布繁隨意在鳴神大社門口坐下，“從神子將你帶到鳴神大社，你見到影的事就已經成為定局。就像那滾滾河水，水流已經漫過堤壩，衝破堤壩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一切條件早已具備，熒已經有了闖入一心淨土的能力，八重神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證熒的安全而已，而且這個危險並不是來自影，而是來自雷電將軍。　　影作為神明，她很容易的看出熒的不同，不會傷害熒，只要熒見到影，八重神子的目的就達到了。她需要防備的反而是雷電將軍那具人偶，她擁有影的大部分能力，性格固執，很可能不顧一切出手。　　不過這個猜測就不用告訴熒了，因為告訴她也沒用。　　“至於我的態度問題。”布繁嘆了口氣，“我也沒辦法，我現在還是凝光的代表，代表璃月的立場，總要為璃月負責，這種國與國之間的貿易，任何一點讓步都是巨大的利益，由不得我不爭。　　“你看，神子也知道這一點，她雖然將我丟了出來，可她有一點生氣的模樣嗎？沒有吧！”　　熒歪頭想了想，和布繁一起坐下，“我果然不懂這些。”　　“那是因為你沒有太多牽掛。”布繁回道，“如果沒有這層身份，我也不想管這些事，和申鶴一起泛舟遊海、遊山玩水不好嗎？想這些傷腦子的事。”　　熒神色古怪，“可你似乎很擅長這些事。”　　“往事不堪回首！”　　想起曾經爾虞我詐的生活，布繁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他轉向熒，“正因為經歷過，我才更加不想參合這些事。”　　熒微微沉默，搖搖頭，不再說話，只是和布繁一起坐在鳴神大社的臺階上，遠遠看著天守閣，良久，她語氣茫然，“見到神明之後，我可以知道哥哥的消息嗎？”　　經過布繁的提示，她並不懷疑自己能夠見到神明這件事本身了，有了蒙德、璃月的經歷，她已經慢慢的察覺到一些異樣，就連尋找血親的心情也變得不是那麼急迫，不過沒有得知空的消息，她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掛念。　　“這種事就只能依靠你自己了。”　　熒秀眉一皺，“為什麼你們總是瞞著我。”　　“這同樣是個秘密，我也想知道這件事。”布繁回道，他知道一些空的事情，但他不想說，越是身居高位，他越發感覺到說出這些秘密帶來的危險，也漸漸地離開鍾離和溫迪總是喜歡當謎語人的原因。　　“……”熒頓時無語，她以手撐臉，不知道想些什麼。　　良久，她轉向身後的鳴神大社，突然跳了起來，“對了！派蒙呢？而且……”她看向布繁，“神子為什麼將我也趕了出來，我明明什麼也沒做？”　　“呵！這就是小女子心思了，你雖然什麼也沒做，可你也沒有支持她呀！”布繁嗤笑道，“放心，過一會就有人請我們進去了，我……你看，這不是來了嗎？”　　他站起身，看著從鳴神大社出來的巫女，元素力流轉間，渾身煥然一新，“走吧！”　　“等等！”巫女攔住布繁，她憋著笑轉向熒，“熒小姐，宮司大人有請！”　　“那我呢？”布繁一怔，疑惑道。　　“宮司大人剛才聽見布繁先生的話，讓你在外面清醒一晚。”　　“……”　　難怪他剛才沒有感應到巫女的存在，原來是八重神子刻意遮掩，真是記仇的狐狸！　　……　　“神子，你知道神櫻樹下面那個奇怪地方？”　　神櫻樹下，布繁和花散裡一起看向八重神子，好奇問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八重神子上前撥弄神櫻樹重新煥發生機的樹枝，“鳴神大社建立時間很久了，其建立初衷就是因為這棵神櫻樹。　　“稻妻因為遠離大陸，地脈結構相對脆弱，這顆神櫻樹一直是地脈的核心匯集點，是重點管理地方，曾經由狐齋宮管理。　　“五百年前發生一場大戰，地脈受到波及，開始崩潰，真借用了某種力量賦予這顆神櫻樹更大的力量，不過這也導致稻妻的地脈受到汙染。”　　她神情溫和的看著花散裡，“狐齋宮去世後，我接過這份職責，看守神櫻樹，其實也是帶著看守稻妻地脈的職責。神櫻樹地脈深處的那個奇特地方我當然知道，那是在真隕落之後突然出現的，帶著真的力量。　　“不過正因為如此，我沒法探究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布繁眉頭一皺，腦中浮想聯翩，他心中有無數猜測，“難道你就沒有想辦法？這東西出現的時機非常巧，也許是真特意留下的東西。”　　八重神子無奈搖頭，“我自然不想放過，不過我的確無法突破那層神力，而且數百年間，神力在不斷消退，大概再過數十年，神力就會被地脈侵蝕，到時候自然知道結果。”　　“是這樣嗎？”布繁轉向神櫻樹，心中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總感覺這種做法並非好事，他轉向神子，“恕我冒昧，真的魔神遺骸最後在什麼地方？”　　八重神子搖搖頭，“我並不知曉，當年大戰，真奔赴前線，最終影在她的意識空間，也就是意識戰場做了最後的道別。”　　“那她為什麼要去前線？”布繁問道，關於坎瑞亞，他知道不少事，但也有不少疑惑，特別是雷神真。真並非一位擅長武藝的神明，在武藝方面，她也許是最末的存在，不說大慈樹王這種從世界樹誕生的魔神，就連由元素生命晉升而成的水神厄歌莉婭也大有不如，她前往前線毫無意義。　　八重神子目光閃動，“你在懷疑什麼？”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她發現布繁知曉不少提瓦特的秘密，只是對方並不清楚一些細節，這表示布繁並沒有親身經歷這些事，而是通過一種特殊的視角知道的。　　她並不在意布繁是如何知曉這些秘密，但她知道，以布繁那不亞於她的聰明才智，他的懷疑和猜測都值得深究。　　“我只是有幾個疑惑。”看著眼前的神櫻樹，布繁沉吟道，“其中最大的疑惑是關於雷電將軍和散兵，準確來說，是製作他們的材料和技術來自哪裡？　　“縱觀七國之中，這種有智慧的人偶只有至冬出現，甚至可以準確到那位稱號叫做木偶的執行官，凱瑟琳就是出自此人之手，你不覺得這種技術和製作雷電將軍的技術很像嗎？我猜測這種技術來自坎瑞亞。　　“坎瑞亞並沒有神明，是以機械為主的國度，那無數殘留的遺蹟機械無一表明他們對機械的獨特理解。”　　至冬執行官的首領是一位坎瑞亞遺民，他擁有這些技術並不奇怪，布繁甚至懷疑木偶也是一位坎瑞亞遺民。　　“你懷疑真在戰爭中奔赴前線，是為了獲得這些東西？”　　布繁點點頭，“只是一個可能，影作為武士，她應該不怎麼擅長研究人偶這種東西，但她還是製作出了散兵和雷電將軍，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散兵有著媲美魔神的實力，雷電將軍更不用說，她的實力甚至屬於頂尖行列，這並不是技術可以彌補的。　　“我懷疑，這些材料來自坎瑞亞，這也能夠說明為什麼坎瑞亞沒有神明也能直面塵世七執政。”　　獨力面對塵世七執政，高端武力並不可少，雖然坎瑞亞內部有一些堪比魔神的高手，但他們不應該能夠面對鍾離這種強大神明，不過結果卻是雙方僵持長久，唯一的可能就是利用強大的機械，而這些應該就是坎瑞亞的核心力量，也是天理想要覆滅坎瑞亞的理由之一。　　七執政中，大慈樹王因為世界樹的原因，留守後方，其它幾位神明中，有能力指揮戰鬥的莫過於擅長謀略的真，這大概才是真前往前線的原因。　　大慈樹王在神明中的聲譽極好，同為擅長謀略的神明，真和她的關係應該非同一般，在大慈樹王去世後，真一定發現了什麼秘密，然後她最終死亡。　　想到八醞島的那尊大蛇，布繁認為這種猜測非常合理，真知道了什麼秘密，她知道會面臨天理的清算。她無法反抗，但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以她的才智，必然會想辦法尋求後路。　　看著神櫻樹，布繁心中又想起世界樹，“神子，你不覺得神櫻樹的功能和世界樹很像嗎？只是世界樹是整個提瓦特的匯集點，而神櫻樹只是稻妻地脈所在的中心。”　　八重神子沒有說話，她的神情嚴肅，全然沒有往日的隨意，她喃喃道，“世界樹是提瓦特地脈的中心，大慈樹王隕落，地脈必然受到某些影響，而稻妻孤懸海外，這種影響最為明顯。　　“真發現了這一點，她必然會著力解決這一切，可戰爭中發生了什麼，她什麼也來不及做就去世了，留下了製作人偶的交給影，然後死去。”　　“不！”布繁伸手反駁，“你仔細想想，坎瑞亞戰爭真的會讓一位神明隕落嗎？真在戰爭中擔任的角色必然不是衝鋒在前，這是帝君才會做的事情，可為什麼偏偏是死去的卻是真？一位後方統帥莫名戰死，還是一位神明，怎麼想都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