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提瓦特本質

 “在我看來，提瓦特的魔神就是掌管不同能力的機器，請原諒我用這種比喻！”
　　布繁關注鍾離的神情變化，見他沒有反應後，繼續道，“神愛世人，我不明白為什麼？對於時間尺度不一樣的生靈來說，這件事非常不合常理。”　　“哦！為什麼這麼想？對於你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的確是好事！”布繁點頭，“因為我是受益的一方，但我仍然想知道原因。”　　“那你猜到原因了嗎？”鍾離好奇問道。　　“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布繁指著窗外，“鍾離先生，你說，如果提瓦特大陸會不會也是一個特殊的生靈？　　“楓丹有一個特殊的種族，稱為美露莘，這個種族的起源來自一位特殊的生命，而提瓦特也是一個生靈呢？　　“地脈是身體內部的能量循環；古龍、魔神、人類、元素生命、提瓦特的生靈都是自他身上孕育。古龍是核心器官，執掌核心威能；魔神生而強大，繼承了祂的部分能力，最終掌控權柄，是不同的輔助器官，承擔不同的職責；元素生命誕生自地脈，最後融於地脈，成為地脈的一部分，負責補充能量；人類最弱小，他們負責調和這個龐大的身體，就像一條條看不見的神經脈絡。　　“你不覺得很像嗎？　　魔神有不同的職責，可他們畢竟不能盡善盡美，因此，魔神愛人，在魔神的庇護下，人類不斷改造整個提瓦特大陸，讓祂變得更好，而降臨者就是外來者，他們可能給提瓦特帶來改革，不論這種改革是好亦或者是壞。”　　“……”鍾離怔怔的看著布繁，“有趣的想法！繼續。”　　布繁笑了笑，“我知道一些提瓦特的歷史，一直在想幾個問題，深淵是怎麼產生的？魔神戰爭為什麼爆發？天理又是什麼？坎瑞亞為什麼滅亡？世界樹呢？不知鍾離先生有什麼看法？”　　鍾離被布繁的話震驚到了，“你知道的比我想的更多。”　　布繁搖搖頭，“我終究不屬於提瓦特，所以總會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個世界。”頓了頓，他繼續道，“降臨者帶來變革，你說，提瓦特會不會因為某種原因，祂病了？深淵是病灶，天理是提瓦特的智慧代表，因此，她發起魔神戰爭，收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但病情也開始惡化，世界樹受到影響、地脈出現變化。”　　“坎瑞亞呢？”鍾離追問。　　“坎瑞亞是意外！”布繁回道，“凱瑞亞的發展有些奇怪，他們似乎獲得了什麼知識，偏離了提瓦特本身的發展，所以，天理不得不清理他們，要知道，不少凱瑞亞的遺民化作名為丘丘人的魔物，他們最終會融入地脈。　　“還有深淵，鍾離先生也知道，熒的那位哥哥是降臨者，擁有不屬於提瓦特的知識，如果他並不認為提瓦特病了，而是正常發展的趨勢，那麼一切就可以理解了，他們正在加快這個過程，而且，他希望熒也加入這個行列，而你們七位神明不知道誰對誰錯，所以旁觀事態發展。”　　布繁板著手指，“我猜，整個提瓦特有四方勢力，不，五方勢力。深淵、除了冰神冕下的六神、冰神冕下，還有天理的意志。天理在制止深淵，冰神冕下因為某種原因，想要推翻天理，六神不知道誰對誰錯，無法做出決定，所以默默關注。”　　“還有一方呢？”鍾離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好奇第五方勢力。　　布繁遲疑片刻，有些不確定道，“代表提瓦特大陸智慧的只有天理嗎？”他喃喃道，“生死邊界的那位是誰？”　　鍾離曾經說過，生死邊界有位大人物，他也不想引起那位的關注，因此他有了這個猜測，會不會還有一位大人物一直維持著整個提瓦特的運轉？　　古龍權柄丟失嚴重，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這位存在應該不是古龍。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位存在的權柄可能還要高於古龍。　　就像神之眼的獲取一樣，七神有權利發放，但受到限制，天理也有這個權利，但從現狀來看，她正在收回這個權利，那為什麼還有凡人會得到神之心？發放神之心的又是誰？　　布繁捂著腦袋，自己的神之心來自哪裡？系統扮演什麼角色？　　系統的能力非常強，但隨著他的實力精進，他越來越感覺到系統的極限所在。　　那麼系統會不會被提瓦特的生靈發現？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系統需要靈魂力驅動，這表示它仍舊處在一種能量的循環之中，沒有超脫規則，那提瓦特會不會有生靈能夠發現它的存在？　　還有，系統究竟來自哪裡？　　布繁開始頭疼了！　　隨著越來越熟悉提瓦特的一切，他總感覺一切都在迷霧之中。　　“鍾離先生，關於這些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最終，布繁看向一邊的鐘離。　　“我也不知道！”鍾離嘆息道，“小友的想法有些恐怖，但也不無可能，提瓦特的秘密太多，所以……”他轉向布繁，“作為異鄉人，你們不在地脈記錄之中，因此，這些秘密，需要你親自去揭開。”　　“哦！鍾離先生不攔著我了？”　　鍾離看著遠方的大戰，“熒是意外，你也是，我攔著你，是不希望你破壞這一切，現在看來，你也有自己的目的。”　　布繁有些無奈，“我的確有自己的目的。鍾離先生也知道，我希望達到魔神的高度，但我不想沾染提瓦特的權柄，我有一種感覺，這是毒藥。”　　鍾離驚詫的看著布繁，目光落在他身邊的劍魄之上，“你就這麼相信自己的感覺？”　　布繁肯定點點頭，抬頭望天，“相信！提瓦特的星空是假的，命星是星空的倒影，但我至今沒有找到屬於星星在哪裡，我想，它會不會不在提瓦特？”　　鍾離更加沉默，“那你為什麼要幫助那位優菈小姐，按照你的想法，你不應該撇清和提瓦特的一切聯繫嗎？”　　“我只是一個凡人！”　　布繁鄭重開口，“就像羅莎琳一樣，我有著凡人的情感。”　　鍾離挑眉，“你突然改變做法？因為羅莎琳？”　　布繁笑了笑，點點頭，“我從羅莎琳身上看到了我之後可能的結局，我會後悔的。所以，我打算改變做法。”　　“那就去吧！”鍾離展顏一笑，並沒有詢問布繁的打算。　　……　　得到了鍾離的許可，布繁冒著大雨向著港口方向而去，他知道優菈也會參加，不過她的目的是在休家身上，不知道會在什麼地方。　　魔神奧賽爾已經出現，這表示公子已經知道神之心並沒有在帝君遺殼身上，開始放出最後的手段，攪起大亂。　　布繁想要真正的接觸魔神，甚至和他們交手。　　他的實力已經來到了一個瓶頸，算得上一方高手，雖然還有進步的空間，但需要早做打算。　　原本，他是打算藉著這次機會接觸一下魔神的力量，可鍾離打亂了這個計劃，將他限制起來。　　不得已，他放棄了這個計劃，可女士的遭遇給了他一個警醒，該爭取的時候，一定要爭取！　　奧賽爾是一個難得的對手，祂是完整的魔神，但實力受到限制，是最好的目標，錯過這次機會，很難得遇到適合的對手。　　至於博士這類實力達到魔神對手，一方面太過危險，另一方面，他們畢竟不算是標準的魔神。　　“喂！現在很危險，不要亂跑。”　　璃月街道上，大雨淋漓，干擾了視線，一名千巖軍發現了布繁的身影，趕緊高聲阻止。　　那是一位年輕的士兵，他拿著璃月特有的長槍，跑到布繁身邊，抹了一把臉上鹹到發苦的雨水，“你……”　　突然，他的臉色一愣，傻傻的看著布繁。　　雨水自陰沉的天空落下，彷彿天河倒灌，可雨水落在布繁身上，彷佛遇見一道看不見的牆壁，悄然落在地上。　　看著布繁乾燥的衣服、平靜的臉色，腰間的水系神之眼，年輕的千巖軍不喜反驚。　　這是一位實力強大的神眷者，可出現的時機不對。　　有魔神來襲，這種關係到整個璃月的危機，所以能被聚集起來的有生力量都被七星號召起來，突然出現一位高階神眷者，這是意外情況。　　在分不清敵友的情況下，年輕的千巖軍有些緊張，在這種氣候下，水系神眷者的實力得到加強，遠非他們這些普通士兵可以阻擋，可如今有實力的千巖軍早就被調走了。　　看著神情緊張的千巖軍，布繁笑了笑，拿出冒險者證明，“我是一位冒險者，受到天權星的委託，處理一件事情。”　　“天權大人！”年輕的千巖軍神情肅然，恭敬道，“可有證明？”　　“沒有！”布繁搖搖頭，“不過，我並沒有隱藏蹤跡，不會是敵人，之後也願意接受千巖軍的盤查！”　　年輕的千巖軍想了想，知道無法阻擋對方，但見布繁神情溫和，也相信幾分，“那好吧！大人的任務是什麼？”　　布繁嚴肅道，“我需要見天權大人！”　　海上的動靜越來越大，魔神奧賽爾出現已經是定局，千巖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飛過去的群玉閣非常顯眼，這代表情況非常嚴峻。　　如今，有人為了天權星而來，而且還是幫手，年輕的千巖軍大喜，也顧不得其它了，“跟著群玉閣去，天權大人在上面，兄弟都過去支援了，大人可以去那邊。”　　說著，他遞給布繁一個牌子，“這是我的身份牌，不會有人阻止你！”　　布繁有些意外的看著對方，給他身份牌，要是布繁心思不純，他可是會受到牽連的，不過看著一臉堅定的千巖軍，他行禮道，“多謝！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一切為了帝君！”他站直身體，長槍豎立，任由雨水澆在頭上。　　“帝君不在了，一切為了璃月！”　　年輕的千巖軍一怔，頓時不知所措，可布繁並沒有在意對方的反應，接過身份牌，快速向著黃金屋的方向掠去。　　他遠遠的發現一個意料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