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風魔龍的意外
“咕隆!咕隆!”
“啪!” “再來一杯!” 天使的饋贈。 溫迪將空了的酒杯隨意放在已經擺滿桌子的上,又高聲對著一邊的酒保大聲呼叫。 “來了!” 一位酒保聽見聲音,回了一聲,抱著空置的酒杯,就這麼下樓去了。 樓下人聲鼎沸。 因為風魔龍的原因,許多人都滯留在蒙德城中,許多行業都已經處於停滯狀態,可酒館明顯不在此列。 甚至好比平時,生意還好了不少,就連酒保都多了好幾位,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忙的團團轉。 “不知大人叫我來有何事?” 布繁從流蘇中拿出果汁,順便在溫迪的注視下將來自楓丹的好酒排了出來。 “呼~” 有風拂動,布繁頓感手上一輕,手中的酒瓶已經不翼而飛。 溫迪撥開酒塞,陶醉的嗅了一口,“楓丹的好酒?你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說著,他毫不客氣,對著瓶口吹。 一口半瓶,溫迪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我叫溫迪,可別記錯了。”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只是感覺到一股熟人的氣息,還以為是那個老古董開竅了,誰知道是個不認識的人。” 布繁立馬聽出的言外之意,識趣的自我介紹,“我是布繁,是巖王爺派我過來的。” “嗚~”溫迪防備的看著布繁,“他要幹什麼?等等!他不會是想要幹什麼壞事吧?” “不敢!老爺子只是希望我將降臨者引到璃月。” “沒了?” 布繁點頭,“沒了。” “他為什麼不通知我來辦這事?” “因為老爺子擔心你會敲詐他。”布繁實話實說。 溫迪一怔,旋即撇撇嘴,“不就是幾瓶酒嘛,這麼小氣?” 聽見溫迪的嘀咕,布繁又從流蘇內拿出幾瓶好酒。 “納塔的美酒?楓丹的好酒?這是……至冬的?” 溫迪欣喜的看著眼前的美酒,鼻息不斷煽動,不過他還是保持著理智,“無事獻殷勤,你想要什麼?” 這些酒是布繁特意收集起來的,不單單是酒,還有其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都是為了遇到合適的人,然後能夠拿得出對應的禮物,這是先知者的優勢之一。 溫迪好酒,所以他將收集到的好酒都拿出一些。 “我想要背風的契約,還有希望溫迪放勞倫斯自由。”布繁非常直白說道。 對於塵世七執政這類神明來說,委婉並沒有什麼意義,還是直接一些更好。 “好說!好說!”溫迪高興的一把攬過酒瓶,左看看右看看,彷佛在挑選先品嚐哪一瓶一樣,“背風的契約在我這,不過勞倫斯會不會跟你走,那我可不管。” “我會說服優菈的。” “優菈?”溫迪手上動作一頓,隨即露出曖昧的神情,“要不要我幫忙?只要你再給我找來美酒就行。” “這麼說您同意了?” 溫迪品嚐了一口至冬烈酒,眼神彎成月牙,“蒙德是自由的國度,我並不制止他們離開。” “那就多謝溫迪了!” 溫迪擺擺手,手上憑空出現一卷契約,“勞倫斯那邊看你自己,不過這契約可不能這麼便宜你。” 布繁一愣,關於背風的契約,是一段隱藏的秘密。 千餘年前,溫迪為了激起蒙德人民的反抗心,假借巖神的名義偽造了一份賣國的契約,契約中表示,貴族將蒙德的一切都賣給了璃月,因為這份契約,蒙德的奴隸制度很快被掀翻,而勞倫斯正是當時提出奴隸制的貴族之一。 不過這份契約雖然是假的,但是上面有神明的印記,神明不會介意,但凡人的看法不同。 他打算通過這份契約,讓勞倫斯家族能夠名正言順的脫離蒙德,並且將它交給鍾離,也能夠獲得璃月的一些扶持,方便他們迅速站穩腳跟。 “您需要什麼?” 溫迪抹了把嘴角的酒沫,“我要你幫忙去找到特瓦林。” “風魔龍不是你制定的計劃嗎?”布繁詫異的看著溫迪。 風魔龍特瓦林,蒙德四風守護之一,也是唯一存活的風神眷屬,按照布繁的理解,風魔龍這件事整個都應該是溫迪的計劃,通過這種方式吸引旅行者出手,然後讓旅行者有恩於蒙德,利用這種關係與降臨者建立聯繫。 至於深淵教團腐蝕特瓦林的問題,他從來不認為這是問題,沒有風神的暗示,深淵教團敢做出這種事? 要知道,特瓦林可是風神唯一現存的眷屬,關係必定非同一般,深淵教團敢這麼做,相當於直接對付風神。 風神可不是弱者,即使是在七執政中,也是武力強橫之輩,再加上他本身就與其他執政交好,布繁完全不明白,深淵教團會對特瓦林出手。 是其它魔神眷屬不香了?還是被封印的魔神不好控制了,他們非要來招惹這位風神? 溫迪撓撓頭,“你知道?” 布繁沉默,“猜的。” 溫迪嘆了口氣,“特瓦林那傢伙太固執了,我本來只是打算借這個機會放他自由,誰知磨損太嚴重,他受到不少影響,對了,你知道磨損吧。” 布繁點頭。 “那就簡單了。”溫迪繼續道,“受到深淵力量的影響,他的意識出現了一點問題。” “所以,你需要我幫忙找到特瓦林,讓他的意識清醒過來。” 溫迪搖頭,“不是。” “那您要我找到特瓦林做什麼?” “我不是讓你去找特瓦林,而是希望你能找到特瓦林背後的深淵教團,傳達一個信息。” 布繁愣住了,他總有一種錯覺,彷佛遇到了首次讓兒女單獨出門的家長。 為了兒女的獨立,家長表面上一點也不干預,可暗地裡卻已經將路完全清掃乾淨了,就等著走一遍過場。 他聽懂了溫迪的意思,大約就是他和深淵教團有約定,可意外出現了,他擔心深淵教團不守承諾,所以讓自己去給深淵教團敲敲警鐘,保證特瓦林的安全。 布繁苦笑,“您有什麼話要轉達?” “酒來了!” 就在這時,去而復返的酒保將一大桶酒水送了上來,溫迪立馬來了精神,手中的酒瓶瞬間消失,被收進空間裝備內,熱情的將酒桶救了過來。 “還是蒙德的酒水過癮。”溫迪又咕隆灌了一大杯,“不需要你轉達什麼?你只需要找到特瓦林,然後在深淵王子那裡露面就行,他會知道的。” 深淵王子? 那麼旅行者就是可可愛愛的爺了? 布繁心中嘀咕,不過這是小事,“我有個疑問?” “說。”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的行動不會被地脈記錄。” “……” 好吧!這個理由非常合理。 從鍾離那裡,布繁知道他們這類人的特殊,那就是他們的行為不會被地脈、世界樹記錄,換言之,利用他們做事不會給天空島留下證據。 “我懂了!” “你接受了!”溫迪高興道,他拿起身邊的風琴,一道微風吹向布繁,然後消失無蹤,“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記,他不會為難你的,要是哪位王子不見你,你就把他的部下揍一頓,就當先給特瓦林出出氣。” 出氣? 布繁沒有這個自信。 作為控制風魔龍的深淵法師,肯定不是那種小角色,必然是實力強橫之輩,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 “我儘量吧!” 溫迪點頭,也沒有強求,而是將背風的契約丟了過來,“好了,東西給你,你有空出去一趟。” 拿過契約,布繁頗為好奇的查看其中的內容,但他敏銳的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靠近,心神一動,他收起契約,扭頭往樓下看去。 只見一位修女正好看了過來,她抱著胸,似乎是專門找來的。 “羅莎莉亞,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趕來見我?” 羅莎莉亞早就習慣了布繁的說話口吻,一點也沒有反應,自顧自走近,瞥了眼已經癱在桌面上的酒鬼,“你這次來有什麼事?” “我沒事就不能來?”布繁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可是難得抽空過來看你。” 羅莎莉亞翻翻白眼,“說實話!”他坐在一邊,隱晦的看了眼一邊裝醉的酒鬼,然後將目光放在布繁身上。 布繁搖頭,“一個朋友,信得過。” 溫迪既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布繁也不會擅自暴露,他伸手去拿溫迪面前的酒桶,可溫迪的手彷佛樹根一樣,巋然不動,無奈,他只能喚來酒保,重新要了一桶,然後對著羅莎莉亞道,“我過來是為了優菈。” 見了布繁喚來酒保的舉動,羅莎莉亞滿意的收回盯著布繁面前空酒杯的目光,“優菈外出了,不在蒙德。” “我知道,所以打算出去找她。你知道她去了哪個方位嗎?” “不久前,她傳來回信,好像是在翔鷹海灘那邊吧,正在清理那邊聚集起來的魔物。” 布繁點頭,“多謝!” 羅莎莉亞等了半晌,見布繁仍舊一副沉默的樣子,她忍不住開口,“就這事?” “還有什麼事?”布繁攤開手。 “你!”羅莎莉亞氣急,胸口又開始不由自主的起伏,“蒙德最近的狀況不好,你不去見見琴?” 布繁詫異的看了眼羅莎莉亞,不明白什麼時候她這麼熱愛上班了,不過想到她的身份,他又釋懷,“暫時不見了。”見她有些生氣,布繁意味深長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溫迪,笑道,“不用擔心,風魔龍雖然是個危機,但也是機遇,我不想插手。再說了,有風神冕下在,蒙德不會出問題的。” 羅莎莉亞皺起眉,“你這傢伙情報來源有些古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可說呀!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