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梳理案件

 楓丹逐影庭，布繁和娜維婭被客氣的請來配合案件。
　　一位美露莘探員拿著記錄表，一邊問話，“你是說是智械衛兵先對你們不利，你們才反擊的？”　　布繁點點頭，“我和娜維婭一起從訓練場出來，正好經過那裡，突然發現不少智械衛兵圍了上來，迫不得已，我們只能反抗。”　　“可報案人可不是這麼說的。”　　“？？”　　美露莘探員翻動手中的記錄，“報案人聲稱，他看見你和娜維婭小姐經過智械衛兵的時候，突然出手攻擊，啟動了智械衛兵的警報系統，其它智械衛兵才會打算制服你們。”　　布繁沉默了，仔細想了想，嚴格說起來，的確是他先出手，可這又能說明什麼，難道真要等到被控制了才能還手？他可不是那種將自己的安全交給機械程度的人。　　搖搖頭，“作為冒險者，我的感知告訴我，這些智械衛兵打算對我出手，我才主動出手的。”　　美露莘探員將布繁的話記錄下來，又繼續問道，“這麼說，布繁先生是承認是你先對智械衛兵出手了？”　　布繁盯著美露莘，“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判定的，不過我可不認為這件事是我先動手，對於我來說，我這是正當防衛。”　　美露莘探員沒有執著這件事，將布繁的口供記錄下來之後，又開始詢問其它事，“布繁先生在楓丹有沒有仇人？”　　“沒有，我才來楓丹不久，不曾和他人交惡，唯一可能的就是關於卡雷斯先生的案子。”　　“……”　　又問了幾個問題，布繁獲得暫時的自由，見到了同為被告的娜維婭。　　“怎麼回事，明明不是我們的問題。”　　布繁看著有些煩躁的娜維婭，直接道，“有人想拖住我們，最好是將我們都送進監獄。娜維婭，你熟悉楓丹法律，如果惡意襲擊並破壞智械衛兵，我們會被怎麼判？”　　娜維婭想了想，不確定道，“大概會在梅洛彼得堡服刑幾年吧！”　　“哼哼！果然。”　　“布繁，你發現了什麼？”　　布繁點點頭，“我猜測，是卡雷斯先生的仇人出手了。”他深吸口氣，“娜維婭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街道無人，然後這些智械衛兵圍了不攻，定然是早就計劃好的事。”　　娜維婭也是聰明之人，只是她和布繁的信息不對等，許多事情並不瞭解，有了布繁的提醒，她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這些智械衛兵只是打算圍住我們，並不算出手？就等著我們先動手，坐實我們的罪名？”　　“應該是這樣。”　　“如果真是這樣，早知道就不該動手了。”娜維婭有些失落。　　布繁不以為然，他冷笑兩聲，“你想的太好了。”見娜維婭不明白，他繼續道，“我猜，如果我們動手，那麼就將我們送上審判庭；但要是我們不出手，那我們唯一的結果就是被控制，然後被秘密抓走。怎麼，你想要考驗兇手的仁慈？”　　娜維婭皺著眉，搖搖頭，“不會的，我看過逐影庭的記錄，我們之所以被告，就是因為有市民目睹了這件事，如果我們被抓，那人肯定會主動向逐影庭報告。”　　“不錯！不過……”　　布繁看著娜維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被抓，目擊者的下場是什麼？”不等娜維婭回答，他繼續道，“那這個人也會和我們一樣，整個人都會消失無蹤。”　　布繁很清楚這件事應該是瓦謝的手段，憑藉他手上的原始胎海之水，讓一個楓丹人消失，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一旦他們無法擺脫智械衛兵，後果完全可以想象，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想到這裡，布繁不再管娜維婭，來到看管他們的兩位逐影庭隊員面前，沉聲道，“我要見克洛琳德。”　　原本他以為瓦謝只是會對他進行一些試探，在拿不準他的底細的情況下，不會妄自行動，雙方也可以這麼僵持下去，直到某人來解決問題，但現在看來，瓦謝的心態有些不正常了。　　這次的突襲，他躲過去了，下次呢？下下次呢？　　他討厭了這種捉貓貓的遊戲，只想將瓦謝揪出來，將他的送到露景泉，讓他的靈魂受到永遠的折磨。　　不過這事情還需要克洛琳德同意。　　兩位逐影庭隊員對視一眼，他們不認識布繁，不過娜維婭他們是知道的，一些合理的要求，他們無法拒絕，其中一位客氣說道，“克洛琳德小姐與此事有關，也在逐影庭，我這就去通報。”　　“多謝！”　　沒有讓布繁久等，很快，那位逐影庭隊員就帶著克洛琳德過來，“你有事？”　　布繁點點頭，“單獨聊！”　　克洛琳德想了想，對著一邊的逐影庭隊員道，“安排一間房間。”　　“是！”　　特製的房間內，無窗無孔，只有一扇進來時候的門可以出入。　　屋子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桌，兩邊都有椅子。　　這是一間特製的審訊室，而且應該還是那種隔音款的。　　布繁很滿意克洛琳德的安排，這代表克洛琳德猜到了她想要說什麼。　　對此，布繁也不藏著捏著，直接道，“我想要瓦謝死，行不行？”　　“瓦謝？”　　“就是瑪塞勒，少女失蹤案的兇手，大概率也是陷害我的人。”　　克洛琳德盯著布繁看了半晌，方才起身，“等著！”說著，他打開房間門，對著守在旁邊的逐影庭吩咐兩句，重新回到座位上，“你怎麼知道瓦謝就是瑪塞勒的？”　　布繁一愣，看著克洛琳德，“你知道瓦謝？”　　克洛琳德點點頭，“那維萊特先生告訴我的，說是少女失蹤案的兇手，只是經過我們調查，早在二十年前，瓦謝就已經失蹤了。”　　布繁恍然，那維萊特能夠聽見露景泉內部的靈魂低語，這並不奇怪，“那為什麼卷宗上沒有寫這件事？”　　“不知道！”　　“額！”　　布繁無語，不過他也知道克洛琳德就是這個性格，那維萊特不告訴她的事情，她大概率也是不會多問的。　　“瓦謝沒有失蹤，他只是改了一個名字……”　　“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扣門聲，布繁也果斷閉嘴。　　克洛琳德打開門，拿過逐影庭隊員遞來的一卷上面印著絕密的文件，重新關上大門。　　“我不關心你怎麼知道瓦謝就是瑪塞勒的，不過你可以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我需要和卷宗對比。”　　布繁點點頭，整理了思路，“二十年前，瓦謝的女友不知什麼原因碰到了原始胎海之水，被溶解了。為了拯救他的女友，瓦謝改名瑪塞勒，開始研究原始胎海之水，少女失蹤案的受害者都是他的試驗材料。”　　克洛琳德拿著卷宗的手一頓，豁然抬頭，“他從哪裡得到的原始胎海之水？”　　“不知道！”　　眼見克洛琳德懷疑的眼神，布繁真誠道，“我真不知道。”　　遊戲中沒有出現的劇情，他不知道，甚至遊戲中那個瓦謝的實驗基地，他也不知道，畢竟，現實中的楓丹太大了，這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　　不過，他相信憑藉逐影庭的能力，只要找準方向，找到這麼一個實驗基地並不困難。　　“瓦謝這個名字呢？”　　“露景泉。”　　克洛琳德看著布繁，布繁也會意，直接喚出斬魄，“我有一些靈魂方面的能力，被溶解的少女靈魂都在那裡。”　　克洛琳德一愣，表情變得有些難看，他將卷宗丟給布繁，“這事我需要彙報那維萊特先生。”　　布繁理解的點點頭，被溶解的少女在露景泉的形象是純水精靈，他不確定那維萊特是否知道這件事，不過克洛琳德是肯定不知道的。　　關於露景泉的事，他瞞不住，也不想隱瞞。　　看著克洛琳德匆匆離開，布繁拿起她留下的卷宗。　　這份卷宗是少女失蹤案中的一些細節，記錄了一些不影響案件調查的事，其中一條關於瑪塞勒的記錄吸引了布繁的注意。　　“瑪塞勒，二十年前突然出現，之後加入了刺玫會，建立了卡布裡埃商會，商會與至冬有一些商業往來，經檢查，主要是一些知識性的書籍。”　　“書籍？”　　布繁皺著眉，書籍是個好東西，上面記錄的知識會改變一個人，也會讓人變得強大。　　他在提瓦特大陸能夠如此順風順水，這和他了解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有很大關係，不過一些特殊的習慣也時刻影響著他。　　瓦謝是一個偏執的人，他的女友被原始胎海之水溶解，他沒有上報逐影庭，甚至沒有求助其它任何人。　　這在布繁看來非常不合常理。　　一個普通人，心愛之人被一種不知名的液體溶解，害怕、恐慌、悲傷，然後報警，尋求專業人士的幫助，這才是人之常情，而不會是獨自一人進行研究，但凡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如今，看見這卷宗，布繁頓時有了一個猜想。　　也許，瓦謝並不是沒有告訴其他人，他只是沒有告訴楓丹人而已。　　聯想到林尼在楓丹的所做所為，他覺得，這個瓦謝回到至冬後，應該是求助了至冬官方。所以，僕人才會非常瞭解原始胎海之水，甚至在旅行者到來之後，派遣林尼他們涉足其中，打算以研究資料來和芙寧娜達成神之心的交易。　　只是誰想芙寧娜並不如僕人猜測的那般，所以才發生了試探水神的事情。　　至於瓦謝，他一直抓捕楓丹少女進行實驗，大概率就是至冬那邊為他提供專業的實驗數據與對應的資料。　　要知道，沒有專業的知識，從零開始進行一項生物實驗，不說只有他一個普通人，就是一個專業的團隊，那也需要海量的資源，充足的知識，還有漫長的時間……